,也是不亦乐乎,照样过他皇帝般的日子。
只是郡守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二贤庄单雄信与翟让有旧,故而命徐大瘤睁大眼睛,盯住二贤庄。
徐大瘤闻言十分为难,平日里他没少拿单雄信的孝敬钱,对于单雄信所为之事,他隐隐也有听说,故而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犯着他的利益,每日有钱拿,管他单雄信干什么。
但是这一次郡守却亲自下了严令,上官很认真,徐大瘤亦不敢打马虎。所以这一次徐大瘤,连夜带了二十多名衙役前来二贤庄,缉拿李重九。徐大瘤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来既对郡守交了差,二来敲山震虎,敲打一下单雄信,三来借着此事,刁难一番二贤庄,少不得又有不少孝敬银子拿。
在徐大瘤看来,为了几个区区山贼,单雄信尚不至于开罪了官府。
二贤庄灯火通明,徐大瘤带着一行衙役,来到二贤庄门前。
徐大瘤一使眼色,两名衙役当下各使一根水火棍,咚咚地锤起二贤庄的门来。
“什么人?”
“官差!”
当下灯笼子一照,二贤庄大门一开,一名管家的人物,走了出来。
对方双眼一眯,待看清楚是徐大瘤后,当下拱手言道:“徐大班头,失敬,失敬。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灯火之下徐大瘤那大瘤赫然醒目,当下他将那份缉捕文书,在面前一伸,大声言道:“奉郡守之命,前来缉捕要犯李重九。”
破晓之时,
苍茫的大山之上,正是寒湿雾重。
跋涉了一夜的大青马亦是直喘着粗气,打着响鼻。
马背上他的全副行李,他的三石弓,还有二石弓,一柄短刀,几件麻衣,一件厚皮袄,两双草鞋,还有两吊半的钱。
李重九头戴毡帽,一手牵马着缓缓行着,他心底默默按照来之前的指点,心知自己已差不多出了长子县的范畴。
眼下唯一就是要渡过眼前的潞水。
潞水,乃是以其水势大而得名,在北周时将上党郡称之为潞州,就因此水而得名。
眼下在李重九身前,乃是一个渡口,两艘方舟轮流在渡口,搭载着渡客往返于两岸之间。
现在渡口上,两名乡兵正维持着秩序,一名里正模样的人,亦大大咧咧地坐在渡口前的马扎上。李重九当下取出短刀,揣进怀中牵马走了过去排队。
眼下渡口之上,人多舟少,自是十分拥挤,人人皆想快一步赶到对岸,故而彼此推搡难免,自少不了一番冲突。
那两名乡兵在前,不去维持秩序,并乘机诈取钱财,多收船资,若遇见稍有姿色的妇人,女子,皆以搜查为名借机调戏一番。
至于那里正亦不是什么好货色,与着乡兵一起调戏女子。
众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李重九排在队伍中,看去只见渡口一旁,贴着一列木栏,上面赫然划着几张带着头像的缉捕文书。其中一副正是赫然挂着自己的头像。
当下李重九更是将毡帽压低了几分。
过了半个时辰,待轮到李重九上船。
那名乡兵拄着长枪,喝道:“一人一马,理应收取五十文船资,有钱拿来,无钱给我滚。”
李重九一声不吭,默然点头,当下取出系在身上钱袋中,取钱交纳。
“慢着!”
正待李重九要上前一步时,另一名乡兵走近前来,上下打量了李重九一番,然后一拍李重九的大青马言道:“你这穷酸货,哪里买得如此好马,说是不是偷来的?”
李重九斜了一眼,只见这名乡兵脸上对自己的大青马满是贪婪之色。
当下这名乡兵上前,举起枪来,喝道:“抬起头来,为何将毡帽压得如此低,我看你像是逃犯!”
这名乡兵虽是恐吓,但脸上却浮出几分贪婪的笑意。
“快,抬起头来!”对方又是大声一喝。
李重九笑了笑,当下将毡帽脱去,对那名乡兵言道:“这个弟兄,船资我已经付了,做人还请留三分余地。”
这名乡兵脸上浮出怒色言道:“混账,我要你教吗?呸!我看你这小子怎么有点眼熟!”
话音未落,突然寒光乍现。
只听噗哧一声,这名乡兵的喉头,鲜血直喷!
李重九持刀而立,目中皆是森然,口中言道:“我说了,做人需留三分余地。”
注一:瓦岗寨于今河南滑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