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驮着两人白马所经之处,一旁奚族部民纷纷退避到一旁,以手捧胸致意。
待李重九与胡人少女来到奚部车营时,所有奚部部民皆站在车营左右迎接。
“乌帕!”
不知道这时谁举臂高喊了一句,一时所有奚部部民皆将右臂举天而起。
“乌帕!”
“乌帕!”
“乌帕!”
所有奚部部民皆振臂高呼,齐声冲着李重九大喊。
“乌帕是什么意思?”李重九不由讶然,他自然看出奚部的部民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崇拜。
“乌帕,译作你们汉话是意思是英雄!”胡人少女一脸沉醉地看着李重九,与他一并享受部落所有人的欢呼。“哦,原来是英雄。”李重九微微一笑。
尽管作为部落的公主,少女从来不乏部民的爱戴,但到了今日和李重九一起,所感受到的是那么真心实意。
胡人少女似盼着就如此一直依偎在李重九怀里,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芸儿!”忽然有人将她在云端拽回了地面上,胡人少女一看原来是自己母亲,正看着自己与李重九。
胡人少女当下脸上微微一红,从马背上跳下,待走了一步,转过头看向李重九言道:“这位就是我的阿姆,阿爸死后就是她掌管部落,还有我的名字叫室得芸,你要一辈子记在心底,不可以忘记了。”
李重九含笑点点头,当下下马,他看向室得芸的母亲。
这女子不过三十岁,虽十分年轻,但正符合这时候的生育年龄,并且对方一看就知道是精明之人,否则不能以一女子,在丈夫死后执掌部落。
室得芸在她母亲耳边耳语几句后,这女子走上前,眼中浮过对李重九狐疑的眼神,用半生不熟地汉话言道:“这位汉家小兄弟救了小女,并击退契丹人,如此大恩,实在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李重九笑了笑言道。
当下室得芸的母亲,在大帐之内招待李重九,不过说是招待,实际上只有几人。
李重九见外周不少奚部的卫士不住走来走去,心底有数。
想起之前,室得芸说,她阿姆讲过汉人多jiān诈,显然对汉人的印象不是太好,何况对方又是精明之辈,绝非像是她女儿那么好糊弄。
帐内室得芸目光盈盈低下头,竟是说不住温婉,她的母亲看了一眼,微微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言道:“这位小兄弟,你怎地会在此出现!”
李重九如实言道:“是这样,我们以及与我的族人,正准备来此怀荒镇拓荒,不料在此却碰见了碰见了夫人你的部族,不明情况下,在下特来查探一番,故而在湖边巧合碰到了你女儿。”
听李重九如此说,室得芸母亲露出一丝释然之色,不过当下开口言道:“原来如此,小兄弟与你的族人,也来这里开荒啊,可是很不巧,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牧场之地,先到先得。”
“从你刚才的话中,可以听出你们显然是晚了一步,所以这处草场该归我们室德奚部所有,这一点不容置疑。”
对方话一出口,顿时帐内几名室得部内显然很有身份的人,也是一并点头对对方的话表示支持。
当年匈奴单于冒顿遭东胡王索要千里马,以及自己妻子,皆是忍之一并给之。
后来东胡王索要土地时,冒顿却大怒,发兵攻灭了东胡。牧场之地,对于草原部落而言,就是生命。
室得芸母亲斩钉截铁地言道:“我们路途千里,迁徙至此,就是为了这牧场,若有人敢打此意图,我们部落上下即便流尽最后一点鲜血,亦要与他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