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名长老分析完后,库莫言道:“我们众长老一致的意见,若是莫贺弗部,契箇部,联合突厥,契丹,我们根本不是敌手,所以我们决定先答允自削可汗的条件,但牛羊战马我们可以争取少给一些。现在两部的使者,就等我们最后的答复了。”
长老们说完一众将军皆是大怒,连颜也列,孙二娘也是忿然。额托当下言道:“你们这是自己做的决定,我不同意,就算是长老们的一致决定,也要我们四位统军认可才算通过,但是你们问过我们的意思吗?”
一名长老冷言冷语地言道:“你们的意思?你们四大统军还在汉地帮着可汗劫掠,哪里有时间,管我们部族的生死,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人说光了好话,安稳住了几个使者,恐怕到了现在你们就要将我们的尸体一起裹在树上了!”
李重九恍然,这会议实际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众长老实际上,是借这次和谈之事,向他表达这次自己向宋金刚用兵,结果不听长老会调兵回草原命令之事的不满。他们可能是要借此削自己的权,谁说草原人只会直来直去的。
汲郡,黎阳县。
白马津的黄河渡口上,一名纶巾鹤氅,手持羽扇的男子,正看着河谷下浊浊流动的黄河。
一名将领大步上山,抱拳言道:“蒲山公,黎阳城内jiān污民女的兵卒已找到了。”
“杀了吗?”那男子问道。
“回禀,蒲山公,还不曾。”
“那还等什么?”
“我们官兵本已将jiān贼追查到,正准备缉拿,结果他却逃进了翟大爷的府里。翟大爷说那人是他的家将,跟随他出生入死过,为瓦岗寨立下过功劳,随便玩一个女人又如何。”
李密将眼一横,言道:“不准jiānyin妇女的军令,我早已三令五申,这帮人知法犯法,你如此畏缩,不知丢的是我蒲山公营,我李密的颜面吗?”
那名将领噗通一声跪下,言道:“是的,末将也这么说,可是翟大爷说,军令也要看人才行,当年若非翟大当家提携您入瓦岗寨,哪里有蒲山公营的今日。眼下我来抓他,岂非是要在他们翟家人头上撒尿。于是他不肯我们进府拿人,还放话若是真要拿人,就请蒲山公亲自去一趟提人。”
李密转过头,冷哼一声言道:“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你给我带一营的兵去,直接去府上拿人,谁反抗就一并抓了。拿人之后,当场就斩了,人头挂到城门去安民,之后回营你再去自领十个军棍,我蒲山公营军令如山,绝不更改,焉能因为对方一席话,就退缩回来问我意思。”
“诺。”这名将领头上汗滴如雨。
李密最后挥了挥手言道:“不过翟大当家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快去拿人吧。”
“诺。”
“草寇就是草寇,就算给他皇帝当又怎么样,沐猴而冠,永远脱不了那股匪气。”李密幕僚房彦藻冷声言道。
李密摇了摇头,言道:“不可如此说,翟大当家是个豪杰,只是他那位大哥太不争气了,总之慢慢教吧。”
“教也要学才好,你看那翟弘整日只懂得用裤裆里的东西想事情,这五郡初定不过半年,他已是娶了十一房媳妇了,更不用说他的家将,攻下一城,想得第一件事就是换老婆,至于其余人也是自持资格老,眼下各个都以功勋自居,也不看没有密公你的筹谋,瓦岗寨哪里有今日。这样的人,不足与谋大事。”
李密远远见到魏征,祖君彦过来,摆了摆手言道:“翟大当家还是明白事例的人,不必再说了。”
“参见蒲山公,不知要我们来何事。”魏征,祖君彦一并行礼。
李密点了点头,言道:“你们前一段出使上谷倒是辛苦了,祖记室,我要借助你的文采,写一篇檄文。”
“檄文?”祖君彦言道“这本就是卑职份内的事,不知蒲山公是要征召,还是布告,还是讨贼?”
李密言道:“我要向昏君伐罪!”
李密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抬起头。李重九看着黄河浊流,言道:“昏君之恶,更浊于黄河之水,罄南山之竹难以书,此文就‘为李密檄洛州文’(注一),为我率大军渡过黄河,攻打洛阳,先声夺人!”
注一:为李密檄洛州文,此文为祖君彦起草,为史上三大檄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