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在恒山郡出了什么事?”
看杨娥皇关切的神情,杨暕言道:“二兄已并非过去的二兄了,你放心,我恒山郡一切安好。”
杨娥皇这才松了口气,拂衣问道:“敢问齐王殿下为何而来呢?”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杨暕微微一笑。
杨娥皇,拂衣见杨暕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揣测。
杨暕稍坐了一会,不久小楼之外,来了一帮人,在外布置起来。
这时下面又有人言道:“齐王门外有人求见。”
杨暕当下亲自开门,杨娥皇从垂帘后向外望去,但见来人是王君廓,还有郡司马陈孝意。
陈孝意,王君廓当下拱手言道:“拜见齐王殿下。”
杨暕笑了笑言道:“免礼,请坐。”
杨娥皇当下明白了什么,脸上一红,当下转身回去上楼,拂衣先是愣了一会,亦是随即反应过来。
楼下的声音远远传来。
“上谷公眼下虽为幽州之主,但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二叔,他父亲下,数我最大,而齐王殿下也是公主的至亲,我们老家有句话,兄长如半父。此来有一关于上古公告与公主殿下之事,还与齐王分说。”
“王将军客气了,但请直说。”
“某是粗人,还是请陈司马说吧!”
“齐王有礼了,上谷公年二十有五,目**边有一妾,尚未立正室。民间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主殿下尚待字闺中,今日我们二人前来说媒,希望齐王殿下能够答允,将公主下嫁给上谷公为正室,杨李两家结为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
“李刺史,乃是人中龙凤,何谈什么高攀,王将军客气了。”
杨娥皇在楼上听了登时,心砰砰直跳,但听了杨暕如此说,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齐王真乃是爽快人。”楼下传来王君廓爽朗的笑声。
当下王君廓声音传来。
“齐王有惠,赐妻李某。李某有先人之礼,使齐王请纳采。”
“公主虽金枝玉叶,但也是普通女子,王公命之,不敢推辞。”
“纳采!”
话音传出。
杨娥皇又来到垂帘边看去,但见王君廓从旁人手中,拿过的一只活雁来,双手向杨暕奉上。
杨暕收之,接着外周之无数人忙碌,有玄纁,羊,清酒,粳米,稷米等物一箱又一箱的担入屋子中,这都是纳采之礼。
之后王君廓又持一活雁,言道:“齐王既受命,将加之卜,敢请女为谁氏?”
杨暕言道:“王公有命,且以礼而择,某不敢辞,曰娥皇。”
当下陈孝意又郑重的问生辰八字,当下陈孝意,王君廓这便告辞。
众人一并浩浩荡荡走了,只留下彩礼于屋中。
人走之后,杨娥皇走垂帘,与杨暕四目交对,道了一声:“二兄。”
杨暕笑着言道:“你该高兴才是,事实上,既来了幽州,我就想到会是如此,李刺史是出身布衣,但其毕竟乃是豪杰。当年宗室几位姑姑姐姐,还远嫁突厥了。李刺史再如何说也比那些几年不洗澡的番人要强吧!”
杨娥皇摇了摇头,言道:“她们是为了我大隋,故而才作出的牺牲,在我心底对她们一直是心存敬佩的。”
杨暕点点头,言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和亲之事,实属无奈,但身为皇家子女,就需必须有所担当,为这社稷挑起重任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中兴杨家的希望,不是在我,而是在你身上。”
“二兄,到现在”
杨暕言道:“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以为要效仿祖父代周立隋之事吗?放心,二兄我有自知自明。大隋已是昨日黄日,眼下能有今时今日,还有什么奢求的。”
“二兄,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杨暕点点头。
杨娥皇当下垂头,言道:“二兄,若是父皇知道了,他会欣慰吗?”
杨暕笑着言道:“我想若是你高兴,父皇他也一定会欣慰的,还有母后,她知道了也一定会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