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盖,自小怕过谁来,尽管放马过来。”
张玄素拱手言道:“若是他人说这话,我定以为是狂傲,但刘将军这么说,张某却是深信不疑。”
刘黑闼看向张玄素言道:“莫要夸我老刘,张黄门也是文人之中,少有几人令我刘黑闼看中之人,你向来算无遗策,赶得上诸葛孔明。故而你说幽州军来追之事,某才在陛下面前,为你作保。”
张玄素笑道:“某何德何能,焉能与孔明相较,若是真有本事,早就看破李重九的阵势了。刘将军居殿后之责,还请多多保重。”
听张玄素这么说,刘黑闼倒是满不在乎地言道“我为将所为何,一来报答陛下恩情,二来一会天下群雄,你放心,我绝不会有事,但是我倒是担心其他路的人马。”
张玄素皱眉言道:“眼下军中,除了你我二人之外,都不信李重九会敢追击我军,就算是陛下也是将信将疑,眼下也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刘黑闼神情凝重的言道。
北风呼啸,天空乌云凝结如铅。
易水河畔,大旗卷风,马声萧萧,披着铁甲的夏军大军,锵锵而行。
身旁是辚辚车马之声,窦建德坐在马鞍之上,双目微眯,突然向宋正本问道:“李重九的草原番骑,从雁门赶到易县了吗?”
宋正本闻言一愣向窦建德禀报言道:“回禀夏王,这倒是不知,本来在上谷郡的细作是一日一报的,但自议和之后,已有两日没有消息从上谷郡从来了。”
窦建德摸着下颚的胡须,沉思言道:“传令下去,让今晚弟兄们扎营小心一点,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凌敬上前言道:“夏王莫非还是担心。”
窦建德言道:“不知为何,自下令班师之后,我却一直心惊肉跳,张玄素一贯算无遗策,恐怕这一次又是让他料对了。”
凌敬笑道:“陛下,放心,幽州军军营,不是还驻在易水河畔吗?眼下浮桥已是拆去,难道幽州军能背插双翼,一夜飞过河来,赶上我军吗?”
窦建德听凌敬的话,稍稍安心,言道:“话是不错,或许我是过虑了。”
说完窦建德抬头看天,自嘲言道:“或许是这天气太寒了,我的旧伤又发作了,看这天气恐怕近几日会有大雪,今年的冬天该会特别冷吧。”
在一处山上。
披着白毛大氅的徐世绩,正看着山下滚滚而行的夏军。
身后英贺弗,颜也列,孙二娘等大将具在,而在更远的一处隐蔽山谷之中,正藏着草原番骑,万胜军,突骑团,屯卫军,一共两万五千大军。
北风吹过,大氅飘起,徐世绩负手而立,更添几分儒雅。
只见他转过头,微微笑着言道:“若是我所料不错,今夜会有大雪。”
身后众将英贺弗,颜也列等大将闻言皆是不信,徐世绩目光扫过众人,笑着言道:“我知你们不信,但诸位今夜就是雪夜破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