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下船上了岸,不一会儿,就一手一个,捧着两只西瓜回来。
“那,吃吧,这瓜,还是你摘的呢。”
王比安一声欢呼,让王路下手,一拳砸开了西瓜,递给陈薇一块,自己又捧了一块,大口吃起来。
西瓜甚是甜美,不但能解渴,还多少止了点肚饥。
王路吃得顺嘴了,连瓜籽都不吐。
王比安留了一块大西瓜,放在船头搁板上。
“给谢玲姐留着。”
王路皱皱眉,谢玲未免去得太久了点,怎么到此时,还没回来?
他跳下船,站在堤坝上往来路张望了一阵。
这自然是白搭,黑漆漆一团,能看得到才见鬼了。
陈薇也有点担心:“不会是迷路了吧。”
王路缓缓摇了摇头,开玩笑,这远近就是大片的农田,就是算是一时走岔了田埂,只要一直冲着江边走,也能走到。何来迷路一说。
王路担心的是,谢玲走得太急,万一在那个沟沟坎坎上摔一跤,就麻烦了。
王路没再等,他头也不回地对陈薇道:“我过去找她。”话音未落,已经大步而去。
陈薇有点担心,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一家三口回来的路上太太平平,阿猫阿狗都没遇上半只,王路原路而去,肯定没什么事。
王路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王比安所说,长刀男丢箭的农田,细细打量了一番――他怀疑,谢玲是为了找这支失落的箭,才耽误了。
没有,没有谢玲的身影。
王路甚至低唤了几声谢玲的名字,也没人应声。
王路脸色沉重起来,想了想,继续前行,向大樟树所在位置行去。
难道?
长刀男有同伴?
谢玲落入了对方之手?
不,这可能性太小了。
在这沉沉黑夜,长刀男的同伙要找到长刀男的尸体,然后跟在自己一家身后,等谢玲落单返回,再对她下手。
哪有这样的巧事。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谢玲可能失足摔倒了,现在正扶着腿行走不得呢,这才失去了音讯。
王路不禁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大樟树已经隐隐在望。
王路忍不住,远远提着嗓子,喊了一声:“谢玲?”
立刻,谢玲的回应传来,带着万分的恐惧:“救我!”
王路撒腿就朝声音传来处就跑――浑忘了,自己赤手空拳,除了那“话儿”连根棍子都不在手。
谢玲的呼救声,就是从樟树下传来的,但王路一路跑过来时,大睁着两眼,却没看到谢玲的身影。
直到快跑到樟树树荫下了,才听到一阵呼哧呼哧的挣扎声。
王路低眉一看,谢玲正躺在地上,双手持弩,扶在胸前,压在她身上的,是长刀男!
见鬼!
王路起初唬了一跳――长刀男居然是装死!
这他m的,装死能装到这个份上,好莱坞的特技大师们都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要知道,自己临走前,用斧头砸了一下长刀男的胳膊,都听到了他骨头折断的声音,这厮也一动没动。
但王路很快发现了不正常,长刀男根本没顾及王路的到来,他压在谢玲身上,呵呵地嘶吼着,张着大嘴,咔咔地隔空咬着。
王路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谢玲咬着牙,横着手上的弩顶住长刀男凶猛地扑击,又挣扎出一句:“小心,它是丧尸!”
长刀男,被谢玲射了一箭,从四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断了肋骨,被王路亲身剁下它的右小腿,最后被斧头砸断了右胳膊。
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后。
变成了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