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变化来得太快,也太乱。
王路至今没理清楚,自己打底该拿谢玲怎么办。
陈薇有天找了个谢玲不在的场合,把两人为了救他的命冒死杀进卫生院的事说了,王路出了一身冷汗,真是――两个傻女子啊。
却又是沉甸甸的感动。
余下的,就是恐慌了。
王路明白陈薇说这一翻话的目的――这是真心拿谢玲当一家人了。
但是,这一家人不好当啊。
王路看yy小说时,也特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过三妻六妾的“性福”生活,现在能把谢玲推倒那是巴不得。
陈薇默许,谢玲默认,王路要是再装傻,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可问题是,推倒后怎么办?
别的不说,如果王比安看到谢玲姐姐和爸爸睡在同一张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王路想也不敢想。
别以为王比安才12岁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家伙可对“小三”这个名词门儿清。
还有,陈薇。
陈薇对谢玲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她难道真的甘心把自己的老公亲手送――虽然说王路也不是什么值钱货,放以前,扔大街买一送一都没哪个大姑娘会要。欧吉桑,你有毛病?
这世界的确有某些“伟大”的女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在外劈腿,还在家当贤妻良母状,但这后面无一例外肯定有着各种各样不脱“名利”两字的龌龊原委。
陈薇绝不是那些“伟大”女性的一员。
现在,她感动于谢玲的牺牲,一时冲动,把王路双手推了过去。
可王路真要脱光光和谢玲了床试试
还有,最重要的是,谢玲到底、究竟,想不想和王路床。
王路人生的历程告诉他,有时候,人很难分清感情,和,爱情。
谢玲和王路的关系太复杂,但肯定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电花四射式的,王路救了谢玲两次――江里捞人、赤手搏命长刀男,谢玲也救了王路两次――卫生院取药、镜子查息,两人的感情正是因为共患难而慢慢积累起来的。
人是种很奇怪的感情动物,不仅仅因为被给予会喜欢一个人,给予,也会让你对一个人不可自拔。你给予的越多,发现自己爱的也越多。
谢玲一次又一次拯救王路,也将自己的感情越陷越深。她给予,她付出,她牺牲,所以她爱。
但这真是爱吗?
该怎样处理这段感情,王路不知道,谢玲不知道,陈薇也不知道。
但王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难以回头了。
就象大学二年级时,自己向化学系的一个女生表白,事先心存侥幸:大不了以后继续做朋。
等被人拒绝后才知道――连朋也没得做了。
王路说到底是个很胆小的人,他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珍惜崖山龙王庙浓浓的亲情,也珍惜和谢玲之间的这份情感。
他很怕如果自己和谢玲了床,第二天一睁眼,所有这一切荡然无存。
这简直比自己变成丧尸还可怕
算鸟算鸟,王路施展出了身为男人最无耻的一招――王八缩头**。
装傻充愣ing。
只不过这装傻的日子也并不容易过,谢玲对王路的提防心理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前天中午,王路正在床半眯着眼睛打瞌睡,谢玲匆匆进来,坐在高低床的下铺翻手脱下了衣服,换起被汗水浸湿的xing罩来――这要放在以前,无论卧室里有没有人,谢玲都会拉床单,但现在嘛,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王比安不闯进来就行。谢玲不知道,王路并没有睡着,她一进门就醒了,如今把一幕光看得真真的。
谢玲换了衣服又出了门,从始至终都没多看躺着的王路一眼。似乎在他面前裸露身体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嗯,这倒也是实情――王路早从陈薇嘴里听过自己垂死时谢玲情急失控近似“逆推”的举动,再加杀长刀男丧尸时两人裸身相交――对方的身体,对王路和谢玲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王路心理坦然,但生理反应却少不了,有时候,该硬的还是会硬。
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王路盯着前面轻快走着的谢玲的腰身,愤愤不平:“丫的,小心惹火了你哥,把你就地正法。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路的呼吸沉重了点,细心的谢玲发现了,她扭头站住了脚:“哥,累不累。”
王路放下了肩的消防斧:“还行,你也知道,这次感染病毒只是因为昏迷卧床的时间长了点,人有些营养不良,其他都没大碍,这两三天我也试着慢跑跳绳锻练了一下,恢复得还不错。”
谢玲犹疑道:“哥,镇去不去无所谓的,你知道的,丧尸嘛就怎么回事,只要我们躲得远一点,它们又不会主动崖山。”
王路明白谢玲的好意,笑道:“那也不能躲它们一辈子啊,你放心,这次下山主要是看看镇里的情况,我不会冒失的。”
谢玲想了想,到底还是抢过了王路手里的消防斧,把砍柴刀塞给了他,嘴里道:“到地头了我再把消防斧还给你。”
王路苦笑,只得跟大步前行的谢玲。貌似自己又转职了,魔法师?还是盗贼?说n更像点,老是求主角“请把我带到某某地”然后主角――谢玲在前方大杀四方开路,王路在后面躲躲闪闪跟着,到了地头,塞给谢玲一个不值钱的“适合送给情人”的戒指当酬谢。
两人很快到了镇口,沿着中心大街走了没一会儿,前头的谢玲就站住了脚“怎么了?”王路凑过来问道。
谢玲嘘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轻声道:“前面就有丧尸了。”
王路了然,自己有段时间没下山,镇里的丧尸肯定又布满了街道,布郎运动嘛,理解理解。
想来就算是谢玲要到镇找物资,也都是翻墙爬屋,不可能一路杀进去。
王路跃跃欲试,正好手有点发痒,先杀个把傻丧尸发发利市。就当自己重生的纪念。
王路和谢玲蹲在街口,探身向前面张望着――好家伙,丧尸还真不少,三三两两地闲逛着。
王路却并不紧张,数量多又有什么用,来来来,尝尝爷爷我的钓鱼**。
杀丧尸的配件都放在谢玲肩的双肩包里,这时不等王路吩咐,谢玲已经颇有默契地打开了背包,从里面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从包里取出了一――不是王路惯用的钓鱼线,而是一辆玩具车。
一辆颜色鲜艳的玩具铲车,车头高高举着一个大铲子,后面是又宽大高的轮胎。
“这是什么?”王路大吃一惊。
“笨啊,玩具车也不认得?”谢玲也不搭理王路,继续在包里掏,又掏出了一个摇控器,依次打开玩具车和摇控车的电源,试了试按扭,玩具车滋滋响着在街面前进倒退了几下。
谢玲满意地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小袋子,打开袋子,把里面红色的液体倒在玩具车的铲斗里。
“这是什么?”王路继续象个白痴一样发问。
“笨啊,黄蟮血啊,下山前我刚刚从水桶里抓了几条活的杀了取血。”谢玲道。
王路明白了,玩具车代替了钓鱼线,黄蟮血代替了自己的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