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大吃一惊:“我、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好看的小说:!我没有伤着你们吧?”
陈薇连忙道:“那倒没有,我推你一下,你就醒了。”
王路使劲挠头:“见鬼,我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陈薇忙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肯定是白天太累太紧张了。”
她迟疑了一下:“老公,你是不是很饿啊?”
王路大惊:“你怎么知道?”自己一直感觉饿的事儿,可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
陈薇跺了跺脚:“你要是饿着,就和我说啊,我多煮点饭就是了,虽说山上粮食供应紧张,可也不能让你饿肚子啊-好看的小说:。反正过几天你就要和老封下山弄粮食了。现在这些米不吃掉还留着下崽啊。”
王路苦笑:“这几天我已经吃得够多了,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像头猪一样只知道吃了。虽然周春雨、封海齐都没说什么,可这毕竟是我们大家的保命粮,我多吃一口,就有人少吃一口。再说,我也看不得你老是省下饭给我吃。我这是在你嘴里而夺食啊。”
陈薇柔声道:“这算得什么。我总还是吃了几口饭的,又饿不死人。”
王路叹了口气,知道劝陈薇也是白搭,当务之急,是赶紧从山下弄粮食,他一转念:“对了,你怎么看出我饿着肚子。”
陈薇轻声道:“昨儿夜间,你看我和梨头的眼神,就像看一大盆香喷喷的红烧肉一样,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她突然有些失笑,推了王路一把:“你在梦里到底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看你做梦时脸上都是一幅馋相。”
王路生硬地笑了几声。心头却是一阵发寒,真是见鬼了,自己难道真饿到这个地步了?
撑不下去了。
必须下山。
这就下山。
早饭过后,王路把封海齐拉到了浸泡在油里的藤索前:“老封,你看看,这藤索现在能用不?”
封海齐其实对藤条制作的进度了如指掌,他迟疑着道:“能阴干一下就更好了。”
王路盯着封海齐道:“那就是说,不阴干也一样能用喽。”
封海齐不知道王路为什么这样急切。但他知道,王路肯定有原因,他犹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能用。”
王路捶了一下手掌:“今天我们就下山-好看的小说:!”
封海齐大惊:“这不行。悬崖下的灌木都还没有清理,怎么下得去?就是勉强下去了,粮袋吊上来时。也会被灌木丛卡住了。”
王路一挥手:“一边下人,一边用斧头砍。”
王路真是晕了头了,这样一路从悬崖吊下来,一路砍柴,再要清除下面盘山公路上的丧尸,是嫌自己还不累还不够危险是怎么的。
然而,封海齐却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
王路招集来陈薇、谢玲等人。宣布自己近乎鲁莽的决定时,出乎意料地,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谢玲道:“要我们做什么?”
“拉住我们。别让我们掉下去。”王路正色道。
王路和在场的成年人,都知道有样东西叫滑轮,如果借助滑轮拉动藤索,肯定更省力更方便,但现在,崖山上连个轮子都没有,更不好说什么滑轮了。
只能用人力,来固定藤索。
藤索已经联结起来了。陈薇和谢玲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并不能用藤丝编织成一根完整的藤索。藤索最终是由封海齐用专门的水手将长短不一的藤条联接起来的,不过封海齐保证。书迷群2这种水手结越扯越结,就算是让大象来拔河,藤索被拨断了,这水手结也不会松开。
陈薇将信将疑,让王比安、谢玲和周春雨拔河一样试了试结头的牢固性,确认了藤索和结头一样安全才作罢。
众人来到龙王庙前的平台,站在平台边缘,王路低头下看,悬崖下就是盘山公路,透过雨丝,依稀能看到公路上蹒跚的黑点,那是丧尸。
王路走到封海齐身边:“你先下,尽量帮我清除悬崖上的灌木丛,到了崖底后,用对讲机呼叫,上面自然会收回绳子,再放我下来。我下悬崖的这段时间,丧尸肯定会扑过来,你要帮我守住。我下了盘山公路后,你要护着我到江边,江边应该还搁浅着一条竹筏。我上了竹筏后,一个人会去鄞江镇,老封你守住悬崖下的藤条,等我回来。”
王路这些话,简单说得毫无人情味,旁边从陈薇到谢玲、周春雨听了,个个都脸色发白――这就是叫封海齐活生生拿命拼啊,不说清除灌木丛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光在悬崖下的盘山公路上要守住藤索降落点,就是千难万难。
盘山公路可没有前山山道那样有地利优势,封海齐除了背靠绝壁,三面皆敌。
封海齐神色如常,他接过对讲机问了一句:“这对讲机还有电吗?”
王路点点头:“这是山上惟一的一对有电的对讲机了。”他犹疑了一下:“老封,你到下面先试探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呼叫一下,我们再把你拉上来。”
封海齐笑笑:“小王,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进镇子里?不要我陪着?两人个拿的东西也比一个多啊。”
王路淡然道:“因为我只能让一个人安然突破镇里的重重丧尸,取回粮食。再多带一个人,我的‘戏法’就不灵了。”
封海齐没追问王路说的“戏法”是什么,他点点头,随意地道:“那行,我先下了。”
悬崖旁有棵大樟树,王路先将藤索在樟树上绕了一圈,然后,一头由陈薇、谢玲、王比安拉着,站在樟树旁,樟树环绕出来的藤索又在周春雨和自己腰间围了一圈,最后。藤索扎在了封海齐腰上。
王路和周春雨拉着藤索,站在悬崖边上,陈薇、谢玲、王比安绕过樟树拉着另一头,之间的藤索绷得紧紧的。
王路向腰插双斧的封海齐点点头-好看的小说:。封海齐只是一身牛仔衣裤,并没有穿铝片盔甲,上下悬崖需要的是足够的灵活,铝片盔甲只会徒然增加不必要的分量。其实不仅封海齐没有足够的防护,王路也是一样。穿着盔甲还带什么粮食啊。
封海齐背过身,攀着悬崖边的小杂树,爬了下去,他的腿、胸、肩膀一一消失在悬崖边。只一眨眼,他的发顶也隐没在王路和周春雨的视线中。
王路深吸一口气,握紧藤索。对周春雨低喝道:“站稳了。”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藤索的尽头传来重重的一沉――封海齐已经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正悬空在悬崖下。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王路和周春雨两人的脚步还是向前踉跄了一下,借着事先在地上砸入的木桩反蹬,才稳住身形。
王路使劲拉住藤索,能感受到藤索在晃动。他对着樟树那一头的陈薇等女人孩子嚷嚷道:“放藤索!慢一点!”
陈薇、谢玲和王比安慢慢放开手里的藤索,藤索在樟树干上滑动着――树干上包着一层垫着厚衣服的塑料,以免树干磨坏藤索――又经过王路和周春雨的腰慢慢放了下去。
在悬崖边上,垫着陈薇能找到的所有厚衣服、线毯。上面也一样铺了块塑料布,以免藤索被粗糙的山石割坏。
“停!”悬崖下传来封海齐的声音。
王路和周春雨立刻停止放藤索,封海齐的喊声又传来:“这儿石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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