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点都没有。
有好几次,谢玲的努力似乎生了效,然而,一等王路趴在她的身上,想进入时,那话儿就软了。
被子和床单蜷曲在一起,激情,正在慢慢冷却,浑身的汗凉了后,沾在身上,湿搭搭的,不知有多难受。
王路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突然道:“算了。”
谢玲还在努力,王路伸手阻止了她:“算了。今天,有点累。”
谢玲停止了动作,她不知该什么好,半晌,她滑进王路怀里,拽过他的手,让王路搂着自己,轻声道:“过几天,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试试。”
王路半晌才嗯了一声。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谢玲挣脱王路的手臂坐了起来:“我去洗个澡。”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王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突然,他站了起来,光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正在淋浴的谢玲啊了一声,王路已经扑了过去,从背后将她搂在怀里,就在花洒的水流中,粗暴地向她凶猛冲击着。
谢玲闭上了眼,任水洒地自己脸上,喃喃道:“别急,心弄伤自己。”
王路胡乱冲刺了几下,猛地大叫一声,在瓷砖墙上重重砸了一拳,带着满身水珠,冲出了卫生间。
谢玲扬声想叫住他,却又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王路。
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碰到这种事,都是无法言语的耻辱。
王路,果然像陈薇猜测的那样,不举了。
然而,这并不是谢玲和陈薇最害怕的地方,男人的不举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实在不行,吃颗蓝色药丸也行。谢玲和陈薇害怕的是,王路不举的源头,来自这生化末世最可怕的魔鬼--生化病毒。
王路身体的变化,一直在陈薇和谢玲的关注中。
王路的异能是“自己尸”在他发动异能时,全身和丧尸一样,是没有感觉的,同样,在异能状态下,王路也同样是不举的,没有感觉,那话儿怎么硬得起来。
早在崖山时,陈薇就曾经和谢玲提起过,王路有段时间性需求很强烈。能够持久不射。
男人常常得意于自己的持久坚硬,但陈薇却认为这事发生在王路身上并不什么好事,两人结婚多年,王路性生活节奏可谓尽在陈薇掌握之中,每次有多长时间,用什么样的花样能让他爽,那根本是了如指掌。
所以王路的超长时间,陈薇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明王路的不正常。
感觉的迟钝,也会造成持久不射。
有些民族。是实施男性割礼的,割礼的用处之一,就是使男性器官感觉更迟钝,以便在性生活时,可以给女性以更长时间的快感。
王路自然没有经过割礼,他的持久耐战,只明他的感觉迟钝了。
换句话,他的感觉正在渐渐消失。
直到今天。王路的不举,明他的感应--最起码,他的性器官感觉系统,已经接近于无了。
男人的身体里,有两块奇特的自律肌,分别是性器官和心脏。男人开玩笑时。喜欢“头指挥大头”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那“头”自有主张“大头”是指挥不了的。同样不听“大头”指挥的,还有心脏。心脏跳得的快慢与否,根本不是大脑能指挥干涉的。
如果王路的性器官机能正在异化,那么他的心脏呢。
他的心脏,是不是还正常?
谢玲站在淋浴喷头下,虽然淋着温水,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二度感染生化病毒,从来没有离开过的王路的身子,它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蚕食着王路的身体,直到有一天,将她的男人,变成--智尸!
谢玲用力抹了下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温温液体,关水,出门。擦身,穿衣,风一样向田头跑去。
陈薇正带着黄冬华、郑佳彦等孩子们在田头劳动,郑佳彦突然道:“陈老师,谢玲姐姐来了。”
陈薇抬起头,只见谢玲在机耕路上一路狂奔而来,沿路上,对出声和她打招呼的人理也不理。
陈薇握着锄头的手一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样的结果,如果谢玲告诉她,王路一切安好,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男人,分了一半给眼前的女人,可如果谢玲告诉她,王路并没有占有自己,那么,自己将面临更恐怖的局面。相比之下,和谢玲分享自己的男人,简直称得上人生最大的幸运。
谢玲跑得越近,陈薇的心越沉,看谢玲的矫健步伐,根本不像一个刚经人事的女人。
谢玲气喘吁吁跑到陈薇面前,还没有开口,已经先摇了摇头,陈薇眼睛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她使劲握着倒柱的锄把,才稳住了身子。
陈薇闭了闭眼,又睁开,对一旁诧异的郑佳彦道:“郑佳彦,陈老师想到旁边休息一下,你管好同学们。”
郑佳彦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同学们到旁边的田块里,给明显有事要的陈薇和谢玲腾出了空间。
陈薇走到田埂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示意谢玲坐下,她抬起眼,看着远处的山峦,这才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谢玲握着手,细细地,毫无保留的,将王路和自己在床上的一应细节都了出来,甚至连自己享受到的**,也绝无隐瞒。因为她知道,这事关王路的生死大事,与女儿家私情无关。
陈薇认真听着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性生活,谢玲非常坦率,并没有对自己遮掩任何事情。
其实男人的性生活,就像他的生活习惯一样,有一定的模式,王路在谢玲身上施展的手段,所谓“十八摸”陈薇是再熟悉没有,从谢玲的述中,可以判定,王路当时的确是欲火焚身。而谢玲的“帮他一下”也的确帮得很到位,就是换了陈薇自己,也只不过这几招。换在以往,这几下绝招一出,王路必定**,然而,王路却没有反应。
果然,有问题。
有大问题。
谢玲已经汇报完毕了。
两个女人,两个共同拥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坐在田头,长久无语。
好一会儿,陈薇道:“情况还不算太坏,不管怎么,王路还是有强烈的**的,这和丧尸的完全没感觉,还是不一样。他只是那个话儿有点问题。”
谢玲不知该怎么接口“不算坏”?怎么样才算坏?等王路彻底失去感觉?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没有任何措施能阻止王路身上虽然悄无声息却没有停滞的变化。
谢玲半晌才道:“要不,让哥和别的人再试试看”
陈薇像挨了针扎一样的差点跳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谢玲也知道自己这提议有点荒唐,王路并不是个浪荡子,谢玲知道,他对自己是有着爱的,
王路如果面对着自己也不举,换了别人来,搞什么有性无爱,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
陈薇喃喃道:“你,王路自己知不知道身上的变化?”
谢玲苦笑道:“他、他老是瞒着我们很多东西,就连异能,也是隐瞒了好久后才告诉我们的。”
陈薇叹了口气:“他啊,就是这样,自以为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扛起所有的事,不想让我们知道了徒然心烦。”
谢玲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
陈薇叹了口气:“是啊,这个笨蛋,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难道还会眼睁睁袖手看着不成?”
“我们是一家子,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