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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眼疾手快地上前拉住了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慕容轩就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甩开亦萱的手,又匆匆后退了几步,低头慌乱道:“我,我没事,我不用你管。”
看他如此反应,亦萱蹙了蹙眉,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是哪里开始别扭了。
索性她也不想去管,只微微颔首,便走到床榻边去查看会安的伤势。
见会安虽然面色发白,但神志清醒,人也挺精神的,便放了心,随后对慕容轩道:“既然会安没什么大碍了,那我便要先回府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了。至于今日遇到歹徒的事儿,还请慕容少爷回去之后不要和安宁郡主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也自会给会安一个交代,绝不会叫他白白挨了一刀。”
慕容轩已经恢复了冷静,抬头看着亦萱,眼眸晶晶发亮“你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反正我向来顽劣惯了,会安受这点伤随便找个借口便可以糊弄过去。”
“谢谢你,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你千万要保守秘密。”亦萱还是不大放心,毕竟会安的伤势在那里,慕容轩又只是个小孩子,难保会在人的询问下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她怕到时候安宁郡主震怒,惹出什么麻烦来,说不定会连累到赵府,再者这件事安宁郡主除了报官,也不会有什么法子,若真报官,王丽盈和平海说不定就会想办法防范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她抓不到王丽盈,也一定不能让平海逍遥法外,那腌臜之人,上一世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性命!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连慕容慧也不会告诉的。”慕容轩忙正了正神色,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他就差拍胸脯保证的样子,亦萱会心地笑了笑,也因此放了心。
外面的雨依旧磅礴,倾盆而下,完全没有转停的迹象,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亦萱坐在回赵府的马车上,面色沉重,素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药包,直将那药包捏得变了形。
“姑娘,您不准慕容少爷告诉公府的人,可光凭咱们赵府的人脉和力量,怎么能抓到那歹徒?”瑞珠担忧地看着亦萱,不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亦萱默了默,松开了捏紧药包的手指,随后倾身到瑞珠的耳边,悄悄道:“瑞珠,待会儿回府的时候,你先带车夫去葳廷轩的花厅,就跟他说我找他问歹徒的事情,语气尽量柔和一点,装作没什么事发生,等到他进了屋子,你就把门锁起来,不准再放他出来。”
“姑娘你要干什么?”瑞珠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亦萱。
亦萱拧眉,沉声道:“刚刚事发突然,车夫求饶说漏了嘴,那歹徒是他放进了马车。对于这样的不忠不义之辈,我没有必要仁慈!”
瑞珠被她脸上的戾气吓到,然很快就被她话语里的内容转移了注意力,这次歹徒事件,她可是受害者,差一点就死了!
此刻闻言,怒气直往心头上涌,当即咬紧了牙关,捏着拳头道:“这狗奴才!看我不剥了他皮!”
研碧虽然心软和善,但此刻也是怒火冲天,脸颊涨红了一片道:“对,一定不能放了这贪生怕死的小人!”
亦萱很满意她二人的反应,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车头,冲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车夫现下正在外面驾车,瑞珠和研碧连忙闭了嘴,不再多言。
等回到赵府,天色已经很晚了,亦萱有些害怕,不知道徐婉清会怎么责骂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才可以打消徐婉清的疑虑。
她本以为徐婉清定然会在府门口焦心地等着她,再不济也会找人等在门口,可是她发现,赵府的大门紧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整个赵府的宅子笼罩在一片大雨倾盆中,无端端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氛,叫亦萱的心紧紧一抽。
“姑娘,这雨大得厉害,前门想必没什么人守着,咱们从侧门进去吧!”雨势太大,瑞珠将伞朝亦萱那边推了推,自己的左肩则被雨淋湿。
亦萱强压下心中没由来的不安,点点头,下了台阶,朝侧门的方向走去。
雨水泥泞中,湿透了亦萱的鞋袜,身上宽大的衣衫也在寒风中吹吹荡荡,叫她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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