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福气?”徐婉清扑哧一笑,从昨日来的郁色便减淡了许多。
亦萱见着,很是松了口气。
从前她们也有来徐府住的日子,不过因着只歇息一两日,所以都是住在客房。这次大舅母将她们安排在汍澜院,想必也知道她们这次要呆很长时间吧!
唉,亦萱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徐婉清又绕着屋子观察了一番,眸中尽是怀念。突然,她的视线落到堂屋内的半的梨花木刻海棠花木椅上,唇边立刻绽放出一抹柔软的笑容。
于是走上前,轻轻抚摸椅身,喃喃道:“这椅子还是当年我从祖母屋里顺来的,当年这种梨花木制成的圈椅特别贵,我多番撒娇耍赖祖母才肯把这椅子让给我。我记得我当时跟宝贝似的护着,谁都不让坐,甚至还在椅背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说着便绕到了椅子背后,素白修长的手指摸过椅背,那里果然有一块凹陷,虽然经岁月腐蚀,但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到用簪花小楷刻着的“婉清”二字,稚嫩可爱。
胡嬷嬷看了,也不由欣慰地笑了笑。“想当年小姐还没有这梨花木圈椅高,如今小小姐也长得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徐婉清的手顿了顿,指尖似乎传来了微微的刺痛,她敛下眼睫,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想当年,只有世秋才坐过这把梨花木椅。那时候他也才是十几岁的孩子,淘气得厉害,见我宝贝这椅子,便偏要坐一坐,我记得我当时哭了许久,直到他将我眼馋许久的墨玉镇纸送给我我才罢休。”
胡嬷嬷见她又想这些伤心事了,忙上前打断她道:“小姐莫要再胡思乱想了,昨晚上想必一夜未睡吧,先进屋子休息片刻吧,晚上等大舅爷回来,咱们还要去见他呢!”
徐婉清心里虽然痛得厉害,但也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于是便揉了揉太阳穴,道:“恩,我倒的确是有些乏了。”
说着,便在胡嬷嬷的搀扶下走入了里屋,还不忘叮嘱亦萱道:“元娘,你若觉得无聊便去找你姐姐妹妹们玩耍,但切记莫要胡闹闯祸。”
亦萱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到徐婉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她才招来冬青,对她说:“我要去找大舅母,你陪我一起去吧!”
“姑娘要干什么?”冬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刚她们才跟陆氏分别,有什么事刚刚不能说吗?
亦萱揉了揉自己越来越发胀的手肘,蹙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对冬青道:“昨晚上手似乎摔断了,我要去看大夫。”
“姑娘!”冬青惊呼一声,看着亦萱强忍着痛楚的模样,一阵不可思议。
姑娘平日里最喜欢撒娇,一点小磕小碰地都要大呼小叫地让人担心,这回摔断了手这么严重,她竟能忍这么久?
亦萱看着冬青瞪得大大的眼睛,咬唇道:“我只是不想母亲担心,好了,别这样看着我,也不是很痛,你若是再耽误时间,我就真要痛死了。”
冬青回过神来,立刻严肃地点了点头,将尚未做完的事情交代给了丹青,便急急忙忙地带着亦萱去找陆氏,那样子恨不得立刻飞到陆氏那儿去。
到了陆氏那儿,听闻了前因后果,急得赶紧替她找来了大夫,当看到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肿胀不堪的一片青紫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这该有多疼啊,你倒也忍得住,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东西!”
大夫正掰着亦萱的手臂,仔细检查她到底哪里受了伤。
亦萱痛得直皱眉“嘶”了一声后,脸色急剧惨白。
“元娘怎么了?”陆氏吓坏了,责备的话便说不出口,忙上前检查亦萱的伤势。
“我没事,舅母不用担心。”亦萱回头冲陆氏扯出一抹笑容,不过因为面色苍白,这笑容不仅没有安慰了陆氏,反倒叫她瞧着万分心酸。
她又想起了徐婉清和赵世秋的事情,不免猜测亦萱定是不想让徐婉清额外担忧才会隐瞒了下来,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你这孩子,折腾些什么东西!我看这手废了你才会开心!”
亦萱吐了吐舌头,装作十分后悔的样子道:“对不起嘛大舅母,我也没料到会这样的,只是恰好啊!”突然间惨叫一声,额上顿时冷汗涔涔。
随后就听到从初进门就一直很镇定的大夫云淡风轻地道:“姑娘不过是骨折,现下已经好了,这几日不要搬重物,干重活,休养几日便会无事。”
努力爬粉红新书榜,努力爬新书销售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