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已经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好似随时随地都会咽气。
不过亦萱还是觉得她没死已经是福大命大了,真是应了一句话——贱人命硬!
“姑娘?怎么办?她好像根本动不了?”几个丫鬟想上前搀扶起王丽盈,却发现根本拖不动她。
亦萱皱眉,不晓得王丽盈是装死还是真的动弹不得。她上前,毫不留情地用脚踢了踢她,没好气道:“装什么死?三天没吃喝死不了人!给我起来!”
可是王丽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只蜷缩着身子不断地发抖,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呓语。
亦萱眉头蹙的更紧了,吩咐瑞珠道:“去听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瑞珠蹲下身凑在她嘴边听了半响,才道:“是宴哥儿,她一直在叫小少爷的名字。”
“自作自受!”亦萱没有半分同情,只是道:“找几个小厮来将她扛出去,再去请大夫来帮她看一看,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要审也审不出什么东西!”
王丽盈死是一定的,可是却不能这样死!她要王丽盈在清醒的状态下尝一尝被逼到绝境的痛苦和绝望!就这么让她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还有赵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亦萱知道还有王赋安这个未知的威胁存在,所以只有找到更多对王丽盈不利的证据,才可以真正叫她永无翻僧日。
因为王丽盈半死不活的样子,赵世秋的怒火无从发泄,只好转移到了赵亦柔身上,根本连面都没见,就叫人将赵亦柔也关进了柴房,更加不准人去送吃食给她。
据说赵亦柔在柴房哭闹了整整一夜,却因为无人搭理也偃旗息鼓,不再胡闹。
对于赵世秋这样的行为亦萱心里很痛快,因为赵世秋经常护着赵亦柔的缘故,导致亦萱和徐婉清甚至是祖母都并不敢真的对赵亦柔怎么样,毕竟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若不是因为碍着父亲,其实当日暴乱的时候亦萱就想将赵亦柔一道关入柴房的。带着犯下滔天大罪的赵亦柔一起躲到勇毅公府的别院去,那心情别提有多郁卒了!
大夫来了,说王丽盈是悲伤过度再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导致身体虚脱才会如此。开了药方,养了两三日,在王丽盈稍微好转的时候,赵世秋便亲自审问王丽盈了。
这日,外面的大雪依旧飘飞,看上去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可赵府的前厅却是一片哭闹之声。
赵世秋坐在上首,愤怒地盯着跪在下面的王丽盈和赵亦柔,声音冷然道:“宴哥儿的死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自己说要怎么办!”
赵亦柔立刻跪下来,哭的求饶道:“爹爹!爹爹!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爹爹我错了,求求您原谅我,求求您了!”
赵世秋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原谅你?因为你的贪生怕死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弟弟,以后谁知道是不是会因为你的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害了整个赵府?!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还有何用?!”
赵亦柔顿时褪尽血色,身子瑟瑟发抖。
“不关柔儿的事儿!宴哥儿的死只是意外!如果不是徐婉清不合时宜,在那个时候跟柔儿怄气,宴哥儿又怎么会死?!”一直垂头沉默的王丽盈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渗人。
她又哭又笑道:“世秋!偏心也不是像你这样的偏法!我的儿子死了!难道你还想要我的女儿死吗?!是!这件事柔儿的确有错,但徐婉清难道就没有错?!你们赵府难道就没有错?!我儿子死了我比谁都心痛,可你们凭什么将他的死全都怪到我们母女头上!我不服!”
“你!”赵世秋被王丽盈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王丽盈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亦萱在旁看着冷笑不已,扬声道:“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叫恶人先告状?!王丽盈,你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动乱的时候找上门来将贼寇招来,哪来后面那许多事儿!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你不肯放我进府拖延了那么长时间,贼寇又怎么会来!”王丽盈凶恶地瞪着亦萱,仿佛亦萱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宴哥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宴哥儿是被你们赵府的人害死了!想要我们母女做替罪羔羊,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如愿的!如果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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