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才不会觉得奇怪。
顾廷睿将信叠好,塞进了信封里。他又看了看桌角被揉掉的那封情信,想了想,终于还是展开抹平,将它叠好,放入了衣袖中。
不是不愿意告诉萱儿他的心意,而是这些话,不应该在信中诉说,他会当面告诉她。
萱儿,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慕容轩。
如果可以,早就在当初第一次救你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牢牢握住,对你说一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亦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最近经常打喷嚏,也没有感染伤寒啊!”亦萱揉了揉发红的鼻头,奇怪地说道。
瑞珠在一旁调笑道:“谁说只有伤寒才会打喷嚏,定是啊,有人在想你!”
“月娘?”亦萱眼底一片柔和“我很快便会回去的,到那时,谁也不能将我们母女分开。”
瑞珠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为她家姑娘的不解风情。
“奴婢说的是将军!”
亦萱看着瑞珠暧昧的眼神,脸颊微微烧红了起来。她瞪了瑞珠一眼,也不矜持,打趣道:“那将军这几日恐怕也要以为自己着了伤寒。”
瑞珠捂着嘴“哧哧”地笑,心里面感慨,看来姑娘是真的放下慕容少爷了,真好!
她希望姑娘永远都能这么开心!永远没有烦恼!永远,跟将军站在一起!
“很快便能见到将军了,到那时你们二人再互相对着打喷嚏吧!哈哈哈!”瑞珠笑得在马车上直打滚。
亦萱赠送了个白眼给她,没有再回话,而是将视线移到车窗外,望着外面陌生的景色发起怔来。
马上就要见到顾廷睿了,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那种期待却又害怕的感觉甚至要比慕容轩当年从西北回京的时候更加强烈。
近一个月来,她已经很少梦见慕容轩了,亦不会在梦中哭醒。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满心满脑全是顾廷睿的音容笑貌,他的冷毅、他的柔情、他的理解、他的呵护,没有一样是不让她心动的。
在她最最难受的光阴,陪她走过痛苦彷徨的人是他,不是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
她,没有办法不爱上他。
纵然,她一时间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忘记慕容轩,但为了顾廷睿,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忘了他,再见面,心,亦不会有任何波动。
顾廷睿,如果见到了你,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要和你,走过今后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看繁花落尽,和你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刑珏刚出了屋子,就碰到了在门外徘徊的廖勇,他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近日来,他也听到了很多关于廖勇被弃用的传闻,他和廖勇都是跟着将军五六年的兄弟了,自然知道那些传闻都不属实,但会有这种传闻,肯定也是廖勇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了。
廖勇一向心思粗,从不会传言观色,常常得罪了人,等人气都生过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日,却是想明白,所以要来跟将军道歉了?
想到这儿,刑珏不由无奈失笑。
廖勇不知道刑珏在笑什么,只是焦急地问道:“将军可还在?”
刑珏点头“刚刚讨论完治理河北水患的问题,正在屋子内给夫人写家书呢!”
提到夫人,廖勇脸色变了变“将军对夫人可真是一往情深啊!”可不?刑珏不置可否,将军在战场上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永远都是一副冷毅的样子,狭长的眼眸朝你一望,任谁见了都会腿软。可偏偏,这样的将军在夫人面前却从来都是一副温柔情深的模样,跟战场上的他判若两人。
知道归知道,但刑珏却很奇怪廖勇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刑珏,出事了。”廖勇在刑珏还没有将疑惑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抢先说道。
刑珏吓了好一跳,以为是亦萱出了什么事,忙道:“夫人怎么了?”
“不是夫人,是秀娥姑娘。便是经常来给我们送早点的那个清秀的小丫头。”
“她?”刑珏对这个总是安安静静、一脸柔顺的女子有些印象,他曾经听妻子说过,这姑娘对将军有不正当的心思,于是多多留意了几分,见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没有当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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