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仕却道:“我也不是为自己拿的。”
“哦?”傅媛虽猜出沈从仕是为谁要的,但却故作不知,望了望只管喝茶的梅子昱道“那你快快实说,是为谁要的?不然我必是不肯的。”
沈从仕拿傅媛没有办法,便道:“你在这里为难我,以后是要还的。”
“我倒是不怕梅贞妹妹为难我,就怕你没东西带回去交差,才要为难。”傅媛笑啐了一口“我就说呢,你怎么就想起来让我弹琴了,还要叫梅君题诗,想是今日出门就得了妹妹的“懿旨”要讨梅君手笔吧。”
沈梅贞是沈从仕的胞妹,也是当今有名的才女,最是欣赏梅子昱的诗词。
沈从仕被她说的没办法,就只好对着梅子昱道:“这是梅君写的,子昱你说,这张花笺我拿得还是拿不得?”
梅子昱放下手中白玉瓷盅,笑了:“这还是要看媛卿的意思。”
沈从仕一时词穷,只好堆笑向傅媛讨饶,傅媛便道:“这个容易,今日你喝过了我,这梅大才子的笺子就是你的。”
一时之间打趣的打趣,敬酒的敬酒,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欢愉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也聊得差不多了,加上今日香姑娘又不在,谢怀靖和崔度宜便先行回府。而傅媛因为心情大好,则还要接着喝酒,沈从仕便让人换了一张四人座的小桌,重新开了一席。
沈从仕又道:“只饮酒也没什么乐趣,不如来行诗令取乐。”
傅媛微醉的头就摇的和拨浪鼓似得:“你就不能饶了我,我就想喝个畅快,明明知道我最烦作诗题词了,你就偏喜欢拿这些来膈应我。”
说着自顾自的就又喝下好几盅。
沈从仕见状,连忙对林靖书道:“她这是有些喝醉了,你多拦着她点,不然就要喝多了。”
但傅媛却把这话听到了耳中,就扯着沈从仕道:“你个狭促鬼,我今日将这笺子让给了你,你不好酒好菜的谢我,却还要叫人拦着我喝酒。”
说着又推了推林靖书:“你可不要听他的。”
然后拿起杯子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梅子昱面前,眼神有些朦胧的对着梅子昱敬酒:“梅君,以后我必要介绍我梅贞妹妹给你认识的,有你陪她对诗,她就不会再逼着我写诗题词了。”
在座的三人听了都不由大笑,梅子昱起身回敬了一杯,便对另外二人道:“看着光景是真的要醉了,我们也就此散了吧。”
梅子昱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傅媛身子一软,醉倒在地。
几人先帮着林靖书将傅媛送到了马车上,沈从仕看着倒在车中熟睡的傅媛,便给林靖书拱手道:“我这妹子,有劳贤弟费心了,她虽做事不羁些,但心中还是有分寸的,只望贤弟平日里多多担待。”
林靖书又歉推寒叙了几句,才与傅媛同坐马车回了林府。傅媛被林靖书带回府后,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阵,脑子似有些清醒,但又睁不开眼,只听到有人模糊的说话声,但马上又睡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就梦到了自己在景王府时的情景。
直睡到第二日末正时候才醒来,想到自己的梦境心中便有些空,扶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叫了琴香与焌儿进来伺候自己盥洗穿衣。
琴香和焌儿二人见她醒了,头一句话就是夸赞林靖书的,无非是昨晚她喝醉了,林靖书如何细心照料之类,但傅媛的心中还想着昨晚的梦,情绪不高,洗漱完用了点饭,就一个人闷在书房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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