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没开口,谁也不敢擅自做主拉她起来。
“这孩子是我那亡夫已故的外甥,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奴婢与亡夫生活,如今奴婢被族人赶出来,连同这孩子也没了着落,还请夫人发发善心,一并收留了他。我们娘俩只求有口饱饭,别无他想。夫人成全。”麦冬一边说,一边拉着那半大小子跪下来。
沈如初对此很不满意,这个麦冬倒是很会自作主张,一看也是个有想法的女人,留在家里做事恐怕要生是非的,要想个法子放出去。
眼下这情形,她是左右为难,收了那孩子,家里又多张吃饭的嘴;不收吧,显得她没有善心,更是于心不忍。
“你们先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沈如初问道。
麦冬急忙道:“回夫人,他今年十二岁了,从小在乡下长大小名很难听,唤二宝子,还请夫人给赏个名字。”
沈如初看了那孩子一眼,身量不好,比同龄人还显得弱小一点,瘦巴巴的,皮肤却很白,透着点黄,想了想,道:“就叫秦皮吧。”
神农本草经有云:秦皮,俗云是樊槻皮,而水渍以和墨书,色不脱,微青。且亦殊薄,恐不必耳。俗方惟以疗目。唐本草:秦皮,树似檀;叶细,皮有白点而不粗错。取皮水渍,便碧色,书纸看背,青色者是。俗见味苦,名为苦树。亦用皮,疗眼有效。以叶似檀,故名石檀也。本草纲目:秦皮,其木小而岑高,故因以为名。人讹为桪木,又讹为秦木。或云本出秦地,故得秦名也。
她才落话音就见麦冬万分欣喜。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赐了名字,那就是留下来了,麦冬自以为小计谋得逞了,却不知道是沈如初故意不去揭露。
沈如初道“松月,带他们下去,安排个住处,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活,派一点力所能及的活儿给他们。”沈如初吩咐道。她没多问,恐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肯定早已统一的话数,何况这孩子若真是无家可归,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他继续流浪街头。
她安排了麦冬、秦皮二人,便去了院子里浇花。
这些花花草草长势喜人,看着很舒心。
“怎么不多睡会?”沈如初正在给花儿浇水,夏天了,天气燥热。这浇水就尤为必要。她隐隐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见文旭站在那里。
沈如初笑道:“睡醒了呗!”
文旭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笑道:“晚上不在家吃了,出去和几个朋友喝酒。”
沈如初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水瓢,道:“和谁一道吃饭?”
文旭笑了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刘力俊他们。刘力俊最近要成亲,我和石磊赶着去帮忙,自然少不得要讨杯酒喝。”
沈如初点点头。笑道:“去吧,别贪杯。”
虽说文旭不在,但麦冬和秦皮才来,做点好吃的表示一下欢迎倒也有必要,所以,晚饭仍旧是四菜一汤。
看着秦皮将最后一点汤水一滴不剩地全吞下去,沈如初顿生恻隐之心,这孩子要多久没吃过饱饭了,急忙道:“红袖去厨房看看,还有馒头包子什么的,给秦皮热几个过来。”
秦皮胆怯地看着沈如初,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神里却很感激,沈如初叹了口气,道:“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太多撑坏了。”
吃完晚饭,沈如初趁着文旭不在,做了一次面膜,纯天然的花瓣面膜,放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有股清香味。
一直等到辰时还不见文旭回来,沈如初也只好让人给文旭留个门自己先睡了。
睡梦中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沈如初皱眉:“喝这么多?现在什么时辰了?”
文旭眼神迷离地一笑,舌头有些大,道:“是有些高了,他们不放我走。要不是我死活要回来,他们还拉着我去喝花酒。”
沈如初就是再傻也知道这花酒是什么东西,心中便对石磊、刘力俊等人有看法,好歹几人都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明知道自己是文旭的妻子,还拉着文旭去喝花酒,这到底安得什么心?
“快去洗洗睡吧。”沈如初语气不是很好。
文旭嬉笑着欺身过来,凑到沈如初身边,扳过她的身子,笑道:“我们今晚可要好好亲热一番,听说男人只要全力以赴就能生儿子!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嘴巴也是又亲又吻,沈如初却受不了那股酒肉气,不悦道:“你再不去洗漱,以后连这个屋子就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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