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月喘气道:“夫人,一大批军人在安阳城中心摆了一个**场,里面、里面绑了两个人,就是咱们之前游湖时见到的,那个小姐,哦,就是畅春楼的那个;还有一个杀气冷冽的年轻男人,都在那里五花大绑呢。”
沈如初听了这话,有些怪松月的莽失,道:“安阳城本来就是个军城,军人说了算,兵痞当家,他们想绑架几个人,或者让一些人掉脑袋,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是马征明抓到了凶手,想要公开正法,又或者当众宣泄仇恨,折磨那些人一番,也很正常的。”
“不是啊,夫人”松月仍旧气喘吁吁。
沈如初叹了一口气,道:“千雪也被绑在法场上了?你看得真切?”
松月点点头,道:“嗯,奴婢看得真切,一定是那个姑娘绝对不会错的。她浑身是血,好像、好像快要死的样子听说是要被凌迟呀已经围了很多人。”她一边说话,一边牙齿打颤。
沈如初又是一惊,凌迟在古代并不少见,但是若是要自己亲眼所见,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少让她毛骨悚然。要是凌迟其他人,她肯定当做没有听见,但千雪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些情分在。
她正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因为她实在是帮不上她什么,过去了也只能是围观,白白看着她受苦,万一刺激到肚子里的孩子,那真是得不偿失了。然而,松月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能不去了,就听松月道:“奴婢看见三爷也在。”
“哪个三爷?唐天瑞?”沈如初道,唐天瑞本来就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即便在也不足为奇。
松月连忙摇头,道:“不是啊,是燕飞三爷。”
沈如初心头一惊,道:“你真的看见我哥哥了?他在那里做什么?”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沈燕飞了,一来彼此都很忙,二来沈燕飞也随着战事的推进而不停调动,甚至前段时间听说他又要到前线去打仗,只是日子还没定。
松月仍旧喘着粗气,急忙点点头,道:“奴婢肯定是看见三爷了。”
沈如初吸了一口气,道:“让老宋备马。”
松月想也没想,道:“哎,奴婢马上就去。”走了几步又发现不对头,道:“夫人,那个场面会很血腥,奴婢都不敢看,夫人您现在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人又多,万一挤到、碰到,总归是不好的。”
沈如初扬扬手,不肯再多言。这个情况下,她没办法不去,有时她也怪自己多管闲事的性子,但是沈燕飞是自己的亲哥哥,那能算是闲事吗?现在千雪被马征明抓起来,多数和马文俊被杀事件有关,联想到千雪的神秘身份,她基本上坐实了北夷细作的身份,刺杀马文俊主要是从另一方面打击马征明——事实上,她也完全取到了这样的效果。
沈燕飞和千雪之间的关系,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沈燕飞突然不顾一切跑去了法场,万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后果不堪设想。
沈如初坐在马车上,还在梳理千雪和马征明之间的关系,当她想明白千雪是细作之后,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至于马征明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实则是要出口恶气,但这种做法实在不明智,只能说痛失儿子的悲恸让他疯狂而愚钝。
离法场还有几十丈远,就看那里人头攒动,外围是成群结队守护的士兵,一个个全副武装,警惕戒备的样子;法场四周围着很多老百姓,在那里看热闹。至于法场边上,仍旧齐整地站了一圈士兵。
法场高出平地一丈的样子,所以众人都是仰头朝上看。
马征明端坐在案台中间,身后跟着几个威风凛凛又杀气腾腾的年轻将军。
沈如初遥遥坐在马车里,抬头望去时,差点将其中一个年轻将军误认为是文旭——想念一个人,走到哪里都会思念;看谁都会觉得像他。
法场中心有两个柱子,上面用铁链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披头散发,显然是被人用过了重刑,沈如初看不真切,不确定那个女人便是千雪,但看身形确实有几分相似。
“老宋、松月,你们过去找找人,看见了三爷,把他叫过来;万一他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死命给我拖着。”沈如初吩咐道。
ps: 鞠躬感谢奈流觞 送的平安符;鞠躬感谢撄锋 送的三个平安符;鞠躬感谢0拈香一朵0送的两个平安符;鞠躬感谢灭凤送的评价票。兜兜最近身体不好,又特别忙——就是累病的好么?连带着牙痛,半夜半夜地睡不着。勉强送上一章,还请亲们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