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心中一动。对秋蝉道:“把我的琴取过来!”
“是!”秋蝉应了一声,急忙回到屋子里面取琴。
这里是魔门在汉口的一个驻点,内里物品齐备,想要什么都能够找到,即使没有的东西,只要给驻守的弟子说一声,不到一个时辰,想要的物品必定双手奉上。姚黄离开慈航静斋后没有回魔门总坛,也没有回成都,之所以选汉口落脚,因为汉口是长江边的重要口岸,交通方便,方便帮慈航静斋报仇出气的人找到她。姚黄和祝玉妍走出慈航静斋时可看到梵清惠放了不只十只信鸽出去。
“小姐!”秋蝉带着几个小丫鬟,不但摆好了古琴,更是点燃了香炉,端来净水。
姚黄赞许地看了秋蝉一眼,在水盆中洗了手,接过秋蝉递上的绸缎擦干,坐到古琴旁。悠扬的琴声从姚黄的双手中流淌出来,笑傲烟云、醉乡酣美“瓮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韵味在琴声中表露无遗。
夕阳半隐于群山之中,姚黄望着青山绿水,掀唇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好,好一句‘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不愧是魔门数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尊主,昔日的邪帝向雨田也不及小友。”说话间,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姚黄前方。鹅冠博带,锦袍裹身,胸前随风飘摆的五缕长须,一派仙风道骨。
“中原第一人宁道奇?!” 姚黄停下拨弦的手,挑眉道。
“中原第一人算不上,小道正是宁道奇。” 宁道奇打了一个稽首“刚刚听尊主的琴声自在悠扬,不知可否告之名字?”
“醉渔唱晚。” 姚黄问“你是来替梵清惠报仇的?”
“报仇谈不上,只是想帮慈航静斋讨个公道!” 宁道奇一副公正的模样。
“公道?”姚黄嗤笑“那些丈夫的心被慈航静斋勾走的女子们,又有谁为她们讨公道?”
“至少她们的丈夫都还在身边!而且众豪杰爱慕清惠等,上他们心甘情愿,又能怪清惠等人?”
“嗤,说得梵清惠好无辜!可惜在我看来,她们就如同青楼上的花魁一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因为厌恶,姚黄毫不留口德。
“尊主怎可用如此恶毒的话污蔑慈航静斋!” 宁道奇大怒“若你不收回你的话,小道便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这是要动手的前兆。
姚黄不屑地看着宁道奇:“我很好奇,你一个道门修士为何要做佛门的走狗?不,不是佛门,用佛门形容慈航静斋,是玷污了佛门。应该问你为什么会被一群不安分的尼姑指使着,莫非你与她们其中一个有私情?”
“胡说八道!”宁道奇暴怒,也不管所谓的大宗师风范了,如雷霆一般击向姚黄。
姚黄嘴角扬起一抹笑,双手挥动,胜负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