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华前往牡丹阁,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兰素。
娇容在媚夫人的楼阁门口躬身道:“我刚刚和夫人说公主来了,夫人立刻就说想见公主,请进。”
进了厅堂娇容说:“公主,夫人不方便下楼,您上去见她吧。”龙逍遥自是不方便上去,一时站在楼梯处犹豫不决起来。秋叶和春华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苏雪。
娇容微笑道:“公主,让您的婢女留在厅堂等候吧,夫人连我也不让上去呢。”
苏雪见娇容还站在厅堂门口,而她每次见媚夫人,随行之人的确都是在外边或厅堂等候,媚夫人自己也不会留人在身旁侍候。“你们就在这儿等我吧。”她心想若发现什么异状,只要自己喊一声,以龙逍遥他们的身手,马上就会到。
上了楼婢女拉开门:“公主,夫人在内室等您。”
苏雪进了屋,走到那扇珠帘前,便听到媚夫人轻咳两声:“公主请进,我身染顽疾,不能向公主见礼,还望见谅。”
来到内室,苏雪坐在桌旁,隐约看到媚夫人坐在床榻内,身影映在纱帘上,心里不禁想她到底身体出什么问题?如此情形是因为见不得风,还是怕人看到她现在的病容。“夫人,龙公子也在,要不要我请他来替夫人看看?”
“咳,多谢公主关心,我这毛病是旧疾,看过不少名医,都无方根治,只能静心调养。”
苏雪听出她的拒绝之意,估计她是身患隐疾不愿让人知道,于是说:“原来如此,希夫人早日康复。”
媚夫人道:“公主,我特意让人准备了银耳莲子羹,请公主尝尝。”
苏雪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壶和小碗,她盛了半碗:“夫人可要喝些,我拿给你。”
“不、不,我现在正在服药,许多东西吃不得。”
苏雪微笑着把碗放下:“夫人,有件事我觉得你大概弄错了,上次夫人说碧玫是皇后娘娘的人,可据我了解,她却是替贵西王府办事的。”
媚夫人的语气平淡地道:“是么?这样说来我是上了她的当。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再管,她是谁的人都无所谓,何况就算是贵西王,我也一样开罪不起啊。”
听她这样说,苏雪一时无言以对,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讲,的确惹不起那些王公贵族。她用小勺搅动着碗里的银耳羹,发出轻声脆响。
过了片刻媚夫人道:“公主近来可好?事情都进展的顺利么?”
苏雪说:“夫人指的是我的生意?还是?”
媚夫人道:“什么都好,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出门儿,很想听公主说说话。”
苏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何尝不想像以前一样,和媚夫人聊聊心中的疑惑,但现在竟不知要说点什么,迟疑了片刻:“鸣泉谷马上要开业了,真希望夫人到时能去看看。”
媚夫人叹道:“这么快,公主做事可真是雷厉风行。”
苏雪笑了下:“在我眼里夫人才真是了不起呢。”
“公主这是在安慰我吧?银耳羹可还合公主的胃口么?”
苏雪盛了一勺便往嘴边送:“只顾着说话,我还没尝。”
就在此时,忽然媚夫人颤声道:“公主不要喝!”紧接着痛苦地“啊!”了一声。
苏雪手一抖,勺子掉到碗中“叮”地一响,而她再看向床榻,却发现不知何时里边多了一个人。她转身便往外跑,却被一条软鞭缠住了手腕。
转回头她看到碧玫站在自己身后,媚夫人伏在床边,鲜血从她白晰的手臂流淌下来,她惊呼一声:“夫人!”
碧玫握着鞭子的手一绕,把苏雪拉到她的身前,她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抵住苏雪的咽喉:“公主!乖乖把这碗银耳羹喝了吧,不要浪费了我的心意呀。”
苏雪心急如焚,她很担心媚夫人伤势,也因为脖子上的匕首紧张得血液上涌!可是她的思路却一下子清晰了,原来都是碧玫和娇容捣的鬼,媚夫人竟是被她们控制了,她忽然莫名地有些高兴,又感到无比愤怒!“碧玫!你若杀了我,休、休想活着离开这儿。”
碧玫冷笑道:“能完成主人交待的事,碧玫死得其所,何况还有公主陪葬。再说我只是想请公主喝碗银耳羹,并不想要公主的命啊。”
苏雪鄙夷地看着她:“羹里放了什么?”
“上次在公主府上被公主羞辱的事,我可还没忘,而我这个人一向以牙还牙!”碧玫说着,松开鞭子收到腰间,腾出手拿起桌上的小碗递到苏雪唇边:“公主请!这里边可是放了最有趣的盅,公主喝下之后,就会变得像婴儿一样,再没有任何烦恼,也绝不会再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