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干的。为他人做嫁衣,她也没兴趣。
琥珀色的眸子澄透莹亮,田蜜微微带笑。陪这重磅人物参观着。
阮天德似乎对银行颇感兴趣,什么都要问上一问,田蜜自是恭敬回答,但她明显感觉到,她答得越好,阮天德反而像是越不好一样。
她疑惑的看向阿潜,阿潜却只是清冷冷的站在一旁,薄唇淡抿,不附和,也不参与。
在阮天德和阿潜的辉映下,已成透明的王成和王凤仙陪着两人走着,寻着机会,王凤仙走到田蜜身边,小声问:“他来了吗?”
这声音,疲软而殷切。王凤仙的脸,也不似从前那般娇美,她上吊的凤眼恹恹的垂着,眼里几乎没什么光泽,整个人,有些病态。
然而即便如此,田蜜却奇怪的觉得,她好像反而更美了,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都是慵懒中都透出一股子迷离来,有些勾人,就像是醉枝海棠。
田蜜看着她憔悴了许多的脸庞,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来了,他早就料到了今日的情况,未免引起更大的骚动,便早早的就来寻了个清净地避着了。”
王凤仙之所以执意要来参加百信的开业大典,无非是知道如此盛事,以林微雅和田蜜的交情,他必定不会缺席。
他不愿见她,她的时间却又不多了,唯有此机会了。
最后的机会。
“我能见他吗?”王凤仙凤眼有些迷离,轻吐息问田蜜。
田蜜轻抿了抿唇。
林微雅明确的告诉过她,他并不愿意见王凤仙,此话,她也代为传达了,此番邀王凤仙出来,是因为知道她不久便要入宫,怕她被关在府中闷坏了,并非是为了撮合两人。
勉强人做人不愿意做的事,她也不愿意。
见田蜜抿唇不语,王凤仙目光低落了几分,她盈盈看着田蜜,祈求道:“甜甜不愿意帮我吗?”
我也很想帮你,可感情的事,勉强得来吗?她自认为不行,记得宣衡也说过不行。
王凤仙见她不松口,便微垂了垂头,伸手轻拉了拉田蜜衣裳,让她随着她的步子慢慢走,与前面的人走拉开一段距离。
田蜜以为她是要继续纠缠,然而没想到的是,王凤仙却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的道:“甜甜还记得吗?碧茜那事上,我曾说过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定会还你。”
耳朵痒痒的,而且莫名的,她竟觉得王凤仙的声音有些甜腻,如蜜汁一般,直往心里滑,便是她是女子,都忽然间就觉得心神不宁了。
田蜜心里忽然有些慌,她总觉得王凤仙这段时间学的,怕并非只是常规规矩,她有些担心。
而王凤仙唇边却荡起了个笑容,温热甜腻的气息,直往田蜜耳朵里钻,她道:“甜甜忙完后,记得来找我,我会备好回礼,等你来。”
田蜜心跳如鼓,有些慌张,她极力稳住心绪,保持着清明,道:“碧茜亦是我的朋友,帮她是应该的,无需谢意。”
这话,便是在拒绝贿赂了。
王凤仙低低的笑了,她朱红的唇,几乎要贴在田蜜耳朵上了,笑意蛊然的道:“倘若,是你心上人想要的东西呢?”
她心上人想要的东西?田蜜秀气的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此刻媚态十足的王凤仙。
王凤仙唇角勾着,凤眼里荡漾的是笃定的笑意。
田蜜想不到宣衡会想要王凤仙的什么东西,但想不到,并不影响她原则性的判断。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道:“他若想要,你若有,我再想其他办法便是,若要牵扯林当家的,那便罢了吧。”
王凤仙愕然,随后便是一笑,笑容里,竟有一分羡艳。
她好像一直在羡慕这小姑娘,从前羡慕她的勇气,如今又羡慕她的坦然。而这两样,她都很难做到,好不容易做到了前者,后者却是放不下了。
这么多年的追逐,如何能轻易放下?
凤眼微眯了眯,她声音逾发诱惑,近乎贴着田蜜耳朵道:“倘若,是你们在找的那本账册呢?”
王凤仙贴上来的时候,田蜜只觉得一个颤栗袭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她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很烫,就像喝了很多酒一样。
有那么很短的一段时间,田蜜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迷糊,等她听到那句清明的:“让我见他一面,账册给你。”后,她猛地抬头,眼前,只剩王凤仙的背影。
有了这桩心事,田蜜便有些心事重重,好在,也不用一直陪着他们,转了转意思意思了后,她便又回到门口接待其他客人了。
被门外的凉风一吹,田蜜摇摇头,清醒了很多,虽然脸颊还是很烫,但思维已经正常了,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些别的,比如,看着顶端标志性的日晷,想到——
百信大概是第一家装修如此豪华,却又如此亲民的地方了吧?哪怕只是为了看看日晷上的时辰,来如此地方溜达溜达,都有不少人乐意之至吧?而走熟了,一切就好说了。
想到金光闪闪的钱财,心情总能好很多。
田蜜正在心里唾弃的自己“拜金”忽然听到门外人群发出一阵喧哗声,她侧目看去,却见百信门前,她刚才还在心心念念的金子银子,豁然就放了好几箱子。
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位少年。
已经不能再用少年形容他了,应该说,是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一身沉稳气质,眉目沉着镇定。
袁华略提衣摆,拾阶而上,步伐稳重而平缓。
他看着高高台阶上那已亭亭玉立的少女,目光宽厚温和了几分,端端的走着,心无旁骛,就如同没听到四下里的话般。
“是蛇爷,蛇爷这也是来送贺礼的?”
“你傻啊,谁送贺礼能送出这个数?不对,也算是贺礼吧,把自个儿的全部家当全存放在这里,对钱庄来说,还有比这更大更中意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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