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错误,我也不会送她去做鳏夫的填房。”
大太太冷笑:“四丫头托生的不好?难道大丫头就好?一样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去的,甚至她那个娘更低贱!不过就是个”
大老爷断声厉喝:“祸从口出,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一提到你她,你心里就疼。”大太太偏要说,偏要戳大老爷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不是你没本事,是那个女人太厉害,她从没将你放在眼里,如今,人家做的是天子的女人,是娘娘,哪里还记得你这个曾经的枕边恩客?亏你还将郭霭当成亲兄弟,他和那个女人将你耍的团团转,要不是平南郡王府,你以为那个贱女人能进宫?”
大太太得了失心疯似的狂笑:“自送了闵芳华进京,我就心心念念盼着,皇上怎么看中了她才好呢!到时候她们母女俩贱皮子,伺候同一个男人才有趣!”
大老爷喃喃不止:“疯了。疯了,真是彻底的疯了。”
闵朝宗只敢嘀咕,却不敢对妻子动粗,因为妻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将他置于死地。
等大太太笑够了,才渐渐收起疯癫之色:“老爷刚刚说的人选我不答应。四丫头虽然可以嫁人,但不能嫁的如此不堪。我替四丫头相中了晖南秀才佟鹤轩。老爷找个时间看看,早些定下这件事。”
大老爷听着这名字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妹妹原本给侄女定下的那家人就姓佟!
“荒谬,我闵朝宗的女儿,怎么能捡人家不要的婚事!”
大太太用鄙夷的目光瞧着丈夫:“那也好过嫁给一个足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
大老爷腮边的短须上下颤动:“那员外不过三十出头,我还怕人家觉得四丫头名声不好呢,你反而嫌弃起对方来,可见多么无知。”
大太太神色淡定:“老爷不用再提。我是笃定主意不会讲芳菲嫁去什么蓥华山的。”
“若我非要不可呢?”大老爷威胁道:“难道你还想告发当年的事情?哼,好啊,你不在乎芳华的名节,那就看你在意不在意儿子的前程。”
“老爷不用威胁我。”大太太冷笑:“我只要不出席四丫头的婚礼,外面的人自然明白闵家大太太不满这桩婚事,外面人再知道对方的年纪,出身,背后必然议论你。老爷都不嫌丢人。我这个做太太的,还怕什么!”
大老爷暗恨。自己怎么就贪上了这么个刁钻的女人。
“那依你,怎么办?”
大太太淡淡一笑:“佟鹤轩是晖南秀才,秋闱前必要回乡赴考。据妾身所知,佟鹤轩才华横溢,这次必定中举,将来会试。殿试,谁敢保证老爷不能有个进士出身的女婿?”
大老爷狐疑的盯着妻子,大太太的表现太不正常了,明明这件事中,最恨四丫头的非她莫属。怎么反过来,为四丫头出面的还是她?
难道,大太太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重罚闵芳菲?
算了算了,嫁给谁无所谓,只要远远的打发了就好。
大老爷释然道:“就依你,不过,丑话放在前面,我是不会给那孽障出一分嫁妆的。今后好歹别再麻烦咱们家,那我就阿弥陀佛了。”
闵朝宗进内室去换洗,晚上见了老太太,一并说起此事。老太太略有几分不满,觉得大太太这是诚心给她添堵,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错。
至少外孙女的婚事能掰扯的干干净净,那佟家的穷小子也不会再来纠缠粟乔丫头。
老太太笑道:“我已经托了官媒去费家给二丫头提亲,既然都是喜事,索性一并去了佟家。眼下佟家没有主婚的长辈,那样的穷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你把他邀约到家中,让他开开眼,见见我们闵家的气派。”
这话正合大老爷心意,闵朝宗当即答应下来,晚上回去就叫人下了请帖。
到了三月十五这日,正是个会客、宴请的吉日。闵家不但请了佟鹤轩,还下拜帖,请费家太太和费子健。
费子健欢欢喜喜,穿了一身簇簇新的淡紫色袍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率领家丁,身后护着费家太太的车马,兴冲冲往闵府来。
原来,当初官媒去提亲,费家太太并没告诉儿子,闵家预备许配的是二姑娘,而非四姑娘。所以费子健一听闵家来了媒人,还只当自己心想事成,要娶四姑娘为妻。
费家太太性子沉闷,为人稍显刻板,最不喜欢脱跳的女孩儿。按费家太太的初衷,怎么也该给儿子娶闵家的大小姐才般配,可惜,听说闵芳华已经进宫预备选秀。
所以,费家太太就偷偷盼着,若是能叫那位大姑娘落选,仍旧打回原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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