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紫英闷了半晌,才轻声问:“姑娘,你既已下定决心留在山中。那,那我呢?”
芳菲释然一笑:“原来是为这个担心,我还好奇你这两日怎么总是不言不语。傻丫头,我早为你和靖童想好了出路。等大少爷的腿稍好后,你们就随着安师傅回往通州,接上靖童进京。太太那里我已经写下一封书信,今后你仍旧回到太太身边当差。靖童和文鸢跟随我多年,我也不亏待,请大太太在京城寻个可靠的人家,发还她们卖身契,出府去享福。”
“姑娘不怨我?”
“怨你什么?这山中岁月清苦,有我一人在此足矣,何必又拉扯上你们?”芳菲弯腰捞起地上的竹竿:“山中才三日,世上已三年!世事无常,或许避难在此对我和鹤轩大哥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紫英不解,好奇的看向芳菲:“姑娘这话把我弄糊涂了。”
芳菲低头浅笑:“我只是闵家小小庶女,都遭此一难,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层出不穷?”
“姑娘以为胭脂的话是真?”紫英狐疑的摇头:“我怎么瞧着那女人说话就不老实!平南郡王府与咱们家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关系,要说平南郡王是幕后主使,我不愿相信!”
芳菲招呼紫英抬起长竿,轻声道:“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
在这件事上,芳菲不愿多说,因为胭脂的话里还有许多疑点,而这件事经她一说,也更显得扑朔迷离。
如果只是简单的陷害,闵家可以顺着天水帮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可万一胭脂说的都是真话,那平南郡王府的目的又在何处呢?
害的闵云泽不能科举,郭家会得到什么利益?
另外,闵云凯与这件事有没有牵连?当日要杀闵云凯的人又是谁?
芳菲已经感到了浓浓的危险之意,最可怕的是,她们对这种可怕背后的来源却只是朦胧的猜测。
俩小姑娘抬着一篮子大黄杏进了山神庙,小道士正往外走,忽见她们俩,忙抢步上前。低头往篮子里探看,见是大黄杏,好不嫌弃:“这一定是庙后摘的!我告诉你,这杏儿酸的倒牙,每年都结果子,掉在地上烂了,连鸟儿都不肯吃。”
芳菲笑道:“看着颜色倒好,果然像师兄说的,一尝浑身都跟着酸的哆嗦。不过我摘这杏儿是为酿酒,用我的独门秘方,越酸味道越醇厚。”
老道士不知几时从后面踱步走了出来,恰好听见芳菲这话。就瞧他眼睛“蹭”的放亮,高声道:“丫头,你说的 都是真的?”
芳菲莞尔:“徒儿见师傅平常只吃烧刀子,那酒虽烈,但伤脾胃。徒儿善制果酒,酸杏,山葡萄,野青梅果子发酵出来的酒,味道虽然清浅,但回味更久。”
老道士早被芳菲说的垂涎三尺,可惜这酒总不能一日就酿出来。只是经此事后,老道士越发坚定的相信自己收了个好徒弟。
为了满足自己的酒瘾,老道士把镖局里那些人都赶了出去摘野果,一个下午的功夫,山神庙后院空场上堆满了酸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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