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听了安师傅这话,心里闪过狂喜。
她刚刚那样逼问,无非就是想在少帮主面前讨好,做个样子。谁在乎胭脂的生死呢?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最好死在外面才好。要不是少帮主一心惦念,自己根本不屑过问。
水粉甚至要为那位闵四小姐暗暗鼓掌拍手。
她和胭脂一样,从小收养在帮主夫人身边,因为爱慕少帮主,所以一直以来都将堂姐胭脂视为心腹大患,眼中钉,肉中刺。
少帮主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双眼,以为胭脂处处都好,其实根本不及自己的一半。
水粉练就的功夫会抑制生长发育,虽然只比胭脂小了几岁,可看起来就始终像个孩子一样。少帮主从没将她放在心上,水粉为此愤愤不平,也对胭脂恨之极深。
两个月前,水粉在通州就察觉到了胭脂的鬼祟行踪。猜到她是放心不下那个叫闵云泽的情郎,水粉略施小计,就叫看守胭脂的人失去了戒备心,一路放了胭脂去须眉山。
须眉山果然险阻重重,胭脂入山没多久就失去了行踪。
当时少帮主急的要命,带了天水帮二十几个兄弟上山,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一行在山里绕来绕去,总是在原地打转。
眼看着粮草断绝,幸而是帮主夫人亲自来寻,才没叫少帮主等饿死在须眉山上。
水粉趁机在帮主夫人面前说了胭脂不少坏话,猜得出,帮主夫人是真的在生气。
一晃过了这么久,就在水粉以为少帮主早死心的时候,他忽然趁着夜色,率领一干心腹偷袭了德昌镖局安师傅的小院。
这位安师傅正是护送闵云泽等人上山的镖师。少帮主一心以为,从安师傅口中绝对能打探出胭脂的下落。
这才是水粉最担心的。
万一问出结果,按照少帮主的性子,一定会将胭脂救出。
届时自己前番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所以,水粉在下手拷问的时候,下的都是死手。
“安师傅。你的话可真叫我们寒心。胭脂姐姐要是死了,你和那位四姑娘都要偿命!”水粉假惺惺摔着鞭子,其实却是拿眼睛偷瞄少帮主。
就见那位少帮主满脸惨白,眼神失魂落魄:“你们果然如此心狠手辣,杀害了胭脂?”
安师傅冷笑:“我们心狠手辣?这位公子说话真是可笑,是谁先害了闵大少爷断腿残疾?又是谁一剑毁了四姑娘的脸蛋?你们自己作孽,这会儿又怪别人报复?难道天底下的好事都叫你们占去了,天底下的道理都是为你们而设的?”
少帮主脸色渐渐沉下来,凝视着安师傅:“各为其主。我见安师傅也是明白人,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我请安师傅帮一忙,带我上山去见那位闵四姑娘。见了人,我自然放你全家。”
安师傅笑着摇头:“这位公子实在小瞧了安某。我安某十几岁行走江湖,早知道有还债的一日,一家子人也都明白,所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收了闵家的银子,若为活命就将雇主供出去。哼,这有违行道上的规矩。”
少帮主目色阴冷:“如此说来。安师傅是不愿意和我们走一趟了?”
安师傅淡笑而不语。
水粉找了个粗如莲藕的铁棒站在一旁:“少帮主,这样的老骨头犯不着和他讲道理,把刑具都用上,谅他不敢不招。”
眼见水粉这狠戾的丫头要上刑具,安师傅将头一撇,面露不屑。
少帮主却止住了水粉的动作。“你随我出来。”
水粉心有不甘的将铁棍丢在地上,转身追了出去。
“少帮主,你干嘛不叫我用刑?那老骨头用刑之后一定能招供。难道咱们不救胭脂姐姐了?”
“你先别急。”
水粉一听这话,急的要哭的模样:“我怎么不急?胭脂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除了少帮主和帮主夫人。就只胭脂姐姐最疼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自己活着也没趣儿。”
少帮主面色稍缓,出言安抚道:“我知道你和胭脂感情深厚。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绝不叫胭脂出事。”
少帮主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水粉更大的危机感。
水粉试探道:“少帮主决心怎么做?”
“我瞧得出,安师傅是个重义气的人。既然硬的不行,咱们换软的。”少帮主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他们和安师傅夜半过招,拼的就是人多速度快,过了今晚,恐怕德昌镖局那边就会发现不对劲儿。若是告到官府追查下去,事情闹大,母亲一定会知道自己擅自出来救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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