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你还不清楚?”郭潇的眼睛瞄着那些手持凶剑之人:“天水帮表面上是帮我父亲做事,其实幕后还是万岁说了算。你在此时将他们或杀或剐,冲动的结果只能是自食恶果。”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郭潇听罢冷笑:“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也可以当着我的面儿将这些人都杀了。不过你要想想卓家今后该怎么办。”
卓家确实大不如前。
先帝在的时候,还会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对卓家照拂,但从先帝去后,卓家这种先天的优势就在逐步减少。
说来说去,都因为卓家在一开始就没能站好队伍。
郭潇的威胁不能不让卓青云谨慎。
“我可以不追究这些人,但我要见到安师傅。”
“没问题。”郭潇命心腹将被困在屋中的安师傅救了出来。
此时的安师傅浑身带伤,几乎看不到一寸好肉。可即便是这样伤痕累累,年迈的安师傅也愣是没吭一声。此情此景,叫许多人深深折服。
被一同解救出来的还有安师傅家人。
天水帮虽然混账,将安师傅折磨的不成人样,但对安师傅的家人倒也没下狠手。卓青云吩咐何笑言将人带出去,反身冲院中的郭潇一拱手:“改日再到世子府上去叨扰。”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天水帮众人眼看着锦衣卫来了又去,知道逃过一劫,脸上纷纷露出喜色。唯有少帮主觑着郭潇,心中忐忑不安。
果然,就见大门紧锁后,郭潇脸色阴沉进了正房。
水粉担心的一扯少帮主袖口:“这人就是帮主夫人口里念叨的主公?”
少帮主轻轻摇头:“不是他,是他父亲。不过这些年都是此人在帮忙打理,我听母亲说,他喜怒不定,心狠手辣,不是个好像与的。”
二人惴惴的跟了进去。正房中,郭潇端坐上首位,见了少帮主和水粉进来,再也忍不住气恼,狠狠拍了桌面:“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天水帮交到你手上,迟早要灭门。”
少帮主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水粉先忍不住,呛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们暴漏了身份,可好歹也没落了下风。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说不定早把那个姓卓的小白脸打趴下了呢!”
郭潇瞪着水粉冷笑:“我多管闲事?没有我,你们这些人都要死在卓青云的手上。你以为卓青云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善类?显然得罪了他的人都没好果子吃。你们究竟哪里得罪了他,又为什么捉了人不放?”
水粉见少帮主不肯说,忙娇声道:“捉那姓安的是为查出胭脂下落。”她不失时机的添油加醋,将胭脂怎样违抗命令,跟随闵家去须眉山的事都说了出来。
郭潇惊的从官帽椅上站了起来:“你划伤了四姑娘的脸?”
水粉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退:“是,是我做的又如何!”
郭潇难掩怒气,脚步一点一点逼近。
京城里没有秘密,何况郭家与闵家一向亲密。郭潇乍一听说闵芳菲逃婚的消息时,根本不相信。在他心底深处,对于闵芳菲始终有一种朦胧的情愫在其中。
“你知不知道闵芳菲是什么人?她是闵婕妤的亲妹妹,你竟一点分寸没有,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下毒手!”
水粉轻哼:“我管她是什么身份。难道还比六皇子要贵重?我连皇上的兄弟都敢”
“杀”字还未出口,郭潇的长剑便已经逼到眼前。
水粉大惊,急忙用袖口中的小剑去挡,可不防备之下,脖子还是被化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少帮主忙出来劝:“世子息怒,小姑娘说话没有分寸,惹您不高兴了。”
郭潇的剑尖上还滴着血珠儿,他的怒火并未削减,反而更炽烈:“再叫我听见你乱说一个字,便叫你和天水帮那些死去的孤魂野鬼作伴!同样,六皇子若查到你和郡王府的关系,我也会叫你生不如死。”
水粉武功虽高,可心里明白,她斗不过这些世家门阀。平南郡王世子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
水粉害怕的躲在少帮主身后,闷头不愿出声。
“世子,这丫头就是嘴皮子凶狠些,骨子里并不坏。”
郭潇嗤笑:“骨子里不坏,那闵四姑娘为何会出事?我实话告诉了你,找不到闵芳菲,卓青云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再来找你们麻烦。趁着事情没有闹大之前,你赶紧给人给我寻出来!”
少帮主狐疑道:“敢问世子,那姓卓的为何不肯善罢甘休?我去富春的时候悄悄打听过,与闵家四小姐有婚约的,绝不是这个卓青云!难道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