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顺不知道昭仪娘娘的娘家堂表姊妹究竟有几个,可却知道其中最赫赫有名的便是这位四小姐。
金顺干嘛往闵府去寻李氏,原因不言而喻,就为把这个据说是刚刚回京的四小姐请到宫里小住。
只要心思用的巧妙,小住自然就能变成常住。
临行前,素茶私底下告诉过金顺,千万别小瞧了这位庶出的四小姐,论手段,论心机,娘娘有的时候也不是她的对手。
正因为有素茶的劝告,所以金顺一得知眼前做了公子扮相的人其实就是闵四小姐时,他不由得心生一把冷汗。
这个女人不会借机败坏昭仪娘娘的名声吧?
金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刚刚她是怎么说的?话里话外可不都是在讥讽,在有所指?
金顺不敢掉以轻心,忙道:“奴才真不是尊驾就是四姑娘,不然给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金顺知道多说无益,连忙转移话题,手指着水粉铺子的掌柜,低声咒骂起来:“要说奴才都是受了这厮的蒙骗,四姑娘千万不要信以为真,昭仪娘娘心心念念都是等着四姑娘回来,这不,才打发了奴才去闵家请大太太进宫,只为商量四姑娘的事儿。”
芳菲轻笑:“商量我的事儿?我有什么值得昭仪娘娘费心呢?”
金顺一脸的不敢苟同:“四姑娘千万别说这种话,传到我们昭仪娘娘的耳朵里,只会叫娘娘心凉。为四姑娘这些年不回京,昭仪娘娘不知道求了皇上多少次。喏,一听说您回来,立即要求皇后。想请四姑娘去宫中小住呢!”
一旁的卓青云听见,忙看向芳菲。
这宫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是个太平地方,四姑娘去不得。
只是卓青云虽然着急,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出来,只有盼着四姑娘自己能明白。立即掐断了这小太监歹毒的念头。
芳菲收起长虹剑,此长剑乃是一年前,江湖一位长辈去须眉山做客,见她手中没有得意的兵器,便将随身所配赠与了她。客人去后,道长将芳菲叫到跟前,细细说了这长虹剑的来历,芳菲才知,客人竟乃是前朝皇室遗孤。只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些人历经几代,被迫不能在朝廷面前出现,也就做了闲云野鹤,江湖豪客。
长虹剑是身轻如燕,但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宝器。
明月阁的花三娘是识货之人。见了此物也是爱不释手。若非她的病还要闵芳菲去医,不好意思开口。否则非要弄到手里才肯甘心。
水粉铺子掌柜就吃亏在这一柄长虹剑下,他的贪心终招来祸患。折的那根肋骨是被花三娘一脚踢断的,再见长虹剑,掌柜的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芳菲没有立即回应金顺的讨好,反而看向地上还跌坐着的掌柜。她俯身,只用一只手便拎起了对方的领子。吓得那掌柜的以为闵芳菲还要动手,连求饶都忘了喊,只死死闭着眼睛。
“肋骨没断,我开个方子,每日吃三副。另外再去明月阁取金疮药,不出五天就好。”
那掌柜的惊的立即瞪圆眼睛,也不知道该叫芳菲是“公子”还是“姑娘”只干巴巴道:“多,多谢。”
“劝掌柜的一句话,贪心些不要紧,只是不该损人利己,要知道,天理昭昭,总有报应的一日。”
几句话说的那掌柜越发无地自容,却不忘收下芳菲开出来的药方。
金顺亦步亦趋跟在闵芳菲身后,见她要去的方向并非金安街闵家大宅,忙笑道:“四姑娘,这府里的大太太可知道你已经回来?有桩事儿姑娘或许还不可知,如今府上正忙着和钦安殿大学士周祖之周阁老的孙女议亲。四姑娘若在这个时候回去帮忙,想必大太太一定十分欢喜。”
芳菲扭头看了看金顺,轻笑:“你这个小太监,知道的倒是多。”
“谢四姑娘夸赞。”金顺自以为得了好话,忙不迭道:“奴才还不都是为了昭仪娘娘嘛!大公子与娘娘是同母一出的兄妹,娘娘不能出宫帮着操持张罗,心里愧疚着呢!四姑娘与娘娘好歹也是亲姐妹,若四姑娘把这差事揽过去,娘娘是最信赖不过的。”
“好,那你就回去禀明了你们昭仪娘娘,只说大少爷的婚事不烦她操心,我自有主张。”
金顺明明是求着闵芳菲办差,可一听对方这般理直气壮的口吻,不禁又有几分不满。他低眉顺眼的瞧了瞧卓青云,这才拜别闵芳菲。
卓青云心里有些话想要叮嘱,奈何锦衣卫那边已经派了人来催他,卓青云无奈,只好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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