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夸我慧眼明心,调了我去刑部,连升了两品,您老是没瞧见,我原本那位上峰大人也在,脸色叫一个难看!”
大夫人等早听说四房抢功的事情,却没想到四老爷不但理直气壮,而且还敢当着小姑子的面来炫耀。
就连老太爷也实在听不下去,绕着圈儿的找趁手兵器,预备揍这不肖子孙一顿。大老爷等一见,赶紧推搡了四老爷进去。大太太和芳菲也被李夫人和三夫人哄去了偏厅小坐。
大太太还没缓过气儿来,一手拉着大嫂子,一手拽着三嫂子:“两位嫂嫂,你们瞧我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吗?这件事摆明了不是四哥的主意,从小打到,他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定是四嫂在背后挑唆的。在我们与佟家婚事上她使绊子,我也不多提一句,就当息事宁人了。可这件事摆明了是他们不对!”
李夫人忙安抚:“四弟妹确实不对,可就像老太爷说的,木已成舟,难道咱们还敢去皇上跟前分辨说明?”
大太太觉得娘家的几个嫂子是吃定她不敢声张,心里忍不住涌起各种委屈。
芳菲悄悄劝走了李夫人,等偏厅里没了外人,她叫门外的松雪送来洗脸的热水,亲自挽了袖子,将热乎乎的帕子递给大太太。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芳菲歉然:“我不该当着红莲表妹的面说这件事。”
大太太并不怪小女儿,说起来,谁还能时刻防备着自家亲戚呢?大太太苦叹:“红莲像她娘,不如你红绸、红线表姐来的光明磊落。”
说到底,大太太心里还是有几分抱怨:“这件事本是个大好契机,你父亲无情无义,对咱们娘仨不闻不问。我也没道理做个圣人,一定要救他出大理寺。可是,你哥哥却缺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芳菲多少猜到了大太太当初的用意,只是她二人都不曾料到,如此好的机会就叫李红莲截了去。
芳菲笑着安慰道:“大哥哥年富力强,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大展拳脚的机会在后面呢!太太何必犯愁?倒是四舅舅仕途上始终不顺利,这不免是个好机会。”
大太太与四舅老爷虽说不是同母所生,但兄妹之情始终难以割舍。到底,大太太只是叹了口气,勉强算是接受了此事,可却将四夫人忌恨上了。
当晚,芳菲也没回暖香阁,而是歇在了大太太院中的小抱厦中。红莲心虚,根本不敢叫人去问,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到第二日天还不亮,她就梳洗打扮,叫厨房预备了十几样早点,惴惴不安的来大太太这边请罪。
大太太见了她还是以前一样和蔼可亲,然细细一察却不难发现,和婉中总有几分疏远。
“芳菲表姐呢?”红莲左顾右盼,赶紧转移话题。
大太太笑道:“她早起递了牌子进宫,这会儿也不知进没进寿康宫。”
红莲大吃一惊,害怕闵芳菲是进宫去告状,连忙吐了实情:“姑妈要怪就只拿我撒气便是,和我父亲半点关系没有。他只是听了我和母亲的主意,根本不知内情!”
大太太轻拍红莲的小手:“姑妈可不是小气的人,罢了,这件事今后谁也别提。你表姐进宫另有大事,跟你父亲升官没有半点关系。”
红莲将信将疑,用过早饭赶紧找了借口回去给四夫人通风报信。大太太心知这母女俩做贼心虚,所以也不阻拦,只是叫松雪客客气气将人送出大门。
等四夫人从女儿这里听说消息后,难免后悔自己做的太过火。
红莲却咬紧牙关不肯认错:“这也没什么,是她们自己不小心,何况,为得到那郭家的药,咱们也不是半点辛苦没有。父亲得了个正四品的官,勉强算得上两相抵消了。芳菲表姐是个聪明人,她要是死缠烂打,非揪着这件事不放”
四夫人盯着女儿的眼睛瞧:“那又怎样?”
李红莲冷笑:“我也只能不顾念大家的亲戚情分了。”李红莲自认握有杀手锏,要不是她时常逗弄闵芳菲那两只小八哥,也不会发现对方的秘密。闵家和宫里的影太嫔多年前就纠缠不清,李红莲听母亲说起过,当初姑妈险些和姑父和离,就因为外面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
李红莲有些小聪明,又善于抽丝剥茧,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她隐约猜到,这个影太嫔,可能就是当年差点毁了姑妈姻缘的女人。
只要握住这个把柄,就等于握住了闵家的脉门,以芳菲表姐那样护家的性格,到时候只能乖乖听自己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