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声厚重的钟响声,突然自远方缓缓传来。
“小道友,手下留情!”严肃的声音紧随钟声而来,不过几息间便见那山林间刮起一阵大风,风过之后有个青布衫戴高冠的男子踏风而来,一头长发扬着风飘散开来,有点奇妙的飘逸感觉。
这是同道!明思的手搭上了寒星链,再看方潜还傻楞楞的举着棍子,初还觉得搞笑无趣,可再一细想,登时脸色一凝!腕间的银环化作银光飞去,才见着方潜身子一震,向是卡住的画面重新流畅开来。
“方潜,你感觉怎么样?这个大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对方已经出手,看样子是比这犀角蟒更难对付的人,明思自是不敢轻视,手中的链子抽了出来,护在了还缓神的方潜身边。
青衣男子并未出手,只是仔细的检视了那变得傻楞楞的大蟒一遍,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最后才拿出块白帕子来,往那大蟒身上扔了去,白帕子跟块藏着雨的云一般,淅淅沥沥的滴着水,一下子将空气里的香粉味道洗了个干干净净。
犀角蟒洗了个囫囵澡,跟只小狗一般甩头,再看到青布衫男子时,竟温驯的像看到狗主人一样,用硕大的蛇头云蹭那件青布衫,眼神之中还有控诉与委屈的神色;如此不和谐的表现,竟然能出现在一条蟒上,真是稀奇。
“哈哈哈哈,犀角蟒!我知道你尽了力也受了委屈!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与这二位小友还有些话要说。”摸摸大蟒,青布衫并未明显表示怒色,脸上还有丝笑意。
犀角蟒不能说话,此时自不能撒泼更没法子骂人,只能扭着身子消失在林子里;明思此时却更加戒备起来。说起来也真背,不过是一株一叶草,惹了头灵兽不说,这灵兽还是有主的;眼前的男子自然要说灵药是他所有!如此说来,自己和方潜是挖了别人的灵药、揍了别人的灵兽,还可以是闯了别人的地盘?
“两位小道友”青布衫慢文斯理的转过身,望向戒备的二人。
“这位大叔,方才那大蟒可是由你豢养?看样子肯定是,方才你来时也看到了,你豢养的灵兽竟然在山中恶意攻击路人。意图劫杀我们二人顺便谋夺这株我们看中的灵药,不知道你这个灵兽可有什么要解释解释的?”为免心中所想变成事实,明思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这荒山之中的灵药,本就是无主的,这么说总是没错的。
青布衫闻言,抬眼笑看明思,脸上的愕然也是一闪而过,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小姑娘会把事情说成这个情况!“这位小道友。你说的这些情况,似乎与我知道的有所偏差啊?”
“什,什么偏差!明明就是这样!还有你刚刚,刚刚趁我对你没有防备。故意制住我,想来个出奇不意?唉哟,这破棍子差点把我的腰都给压榻了!”本是炼体士用的武器,他用时全然是借修为辅助。所以这死沉的棍子重量哪是被制住修为的人能举起来的呢?
青布衫笑得更欢了“吾名秦先斗,方才实在是救命要紧。才不得不对小道友用了敲铃镇灵之法,是先斗无礼了!”
“秦先斗,青鲜豆?”明思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念起来十分的怪异,又用灵眼仔细看了一遍,实在没发现眼前这人与青豆能有几分关系“那个鲜豆大叔,既然是你豢养的灵物,为何不好好锁在洞府,要放出来到处乱跑?幸亏遇到的是我们二人,要是遇上凡人之士,就算你这大蟒不咬别人,也把别人吓死了!”
“小道友误会,我那灵蟒只是被我放在些处看守一株将熟的灵药一叶草,并非乱跑!不知小道友可是将那株一叶草完好的挖下?”青布衫依旧是笑意挂脸上,虽然眼前灵草的位置有明显挖过的痕迹,也依旧在问明思。
明思想了想,却是点头承认了“不错,一叶草已经被我整根挖下!怎么,这位鲜豆大叔是打算要将灵药抢回去?”明思把玉盒拿出来晃了一眼,本还担心这个鲜豆会趁机抢药,但是转念一想,方才方潜对这个鲜豆都无反抗之力,万一对方真有此意,她就算反抗也是没有作用的吧?
“抢回去?小道友这话从何说起?我虽将灵兽守于此灵药处,却也只是担心被人误伤误采,并没有独占之心,如果小道友不曾来此,在一叶草成熟落叶之际,在下才会来将叶片收走;不过如今既然道友发现了灵药,又熟识药性将根植挖走,我以后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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