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夫,您看清芜的身体如何?可有法子让他先醒来?”其实只要清芜过来,大约伤势也能自个慢慢的恢复,他相信明思能有办法,可这个风随心竟然又跑了过来,他突然想知道这个风大夫会想个什么办法。
风大夫没说话,从玉童手里接过银针,快速扎在清芜干枯的半边躯体上,不一会拔出仔细观察,然后才稳重道:“清芜城主外邪侵体,这半边残躯必须尽快补充生机灵力,否则时间一久便会伤及灵蕴。至于能不能清醒,只要足够的生气输入,那老夫自然有法子让城主醒过来。”
“当真如此?”林老面上一喜“那如此,风大夫立刻开方子,我去将风大夫所需的灵药找来,好早些将城主救醒了,才能主持如今这乱局啊!”“莫急莫急!”风大夫轻轻摇头,眼角闪过一丝不屑“既然林老还来了这位小道友,想必小道友医术不低,清芜城主身份特殊,哪能依我一人之言便下药诊治?便让风某也听听这位小道友的看诊结果,大家讨论讨论才妥当。”
风大夫是冲着明思身边的付独行说话,因为在他看来,付独行的年纪说是医术高明他勉强能接受,是压根没想过那个站得最近的小姑娘会是林老请来看诊的人。
付独行大方的送上自己的白眼,这个风大夫和那个叫玉童的小屁孩他十分的不喜欢,这会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于是叉着腰扬着头学玉童的样子“我跟我家主人学医许久,医术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超越了,而且我也是个有格调的人,是不会跟那些没见识的赤脚大夫一起看诊的。”
“你这个狂徒!竟然这样跟我主人说话?”“你个小屁孩子,再说话没饭吃!”
明思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在下唐明思,是林老门下的一个学生而已,方才风大夫来之前我曾仔细探查过,也觉得清芜是外邪侵体,半躯生气缺损严重!”
“切,什么人啊!肯定是现学现卖我家主人的话,就凭你这年纪能会个什么?”玉童插话。
“玉童,你先出去等着吧!”风大夫终于出言将多话的小童撵了出去,回过头道:“既然唐大夫也是我这般看法,那不如各自准备灵药,看看唐大夫准备的灵药方子又是不是跟我的方子一样呢?”
“那倒不必,风大夫既然能看出病症,想来有法子治好清芜,那便由风大夫诊治便好;明思倒是希望能在一旁看着风大夫诊治,算是长一长见识,风大夫不会不肯吧?”明思可没心思跟他再比一回药方再比一回配药,干脆直接了当,如果风大夫出的药治不好,她便再治也行。
风大夫怔了怔,随即有些得志意满了“那也行,你即是林老门下的学生,也够资格瞧上一瞧。”
明思微囧,这个风大夫很是傲气,就是旁观一下也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这个面子卖得真是高调;她看了看林老,发现林老脸色发红,大约也是跟着憋得厉害的缘故,也真是苦了林老了。
风大夫开始配药了,扔给林老一张单子,明思上前看了看,都是要些珍贵百年灵药,又多是水木属性,心想这风随心倒是还有几分靠谱;也亏了林老底子厚,竟还真的拿齐了那上面的十多味灵药;十多味百的灵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唐家的灵室里,百年的灵药也不过多上一倍而已,那可是唐家整个家族的底子呀!
将灵药调和成膏药这一步,风随心是选择单独调制,其实还叫了自家的那个玉童从旁学习,还小心的布置下了一个阵法隔绝神识探查,不过这又怎么逃得过明思的阴阳宝镜?
调制花了一个时辰,风大夫拿着用玉盒装好的满满一盒子药泥过来了,还吩咐玉童将药泥敷到清芜的残躯之上;那药泥不亏是百年灵药调制而出,蕴含着极大的能量,贴上干枯的肌肤就被吸收,枯黑的皮肤渐渐撑成饱满的玉色。
涂抹药泥的成效是立见的,手臂、身躯、脸颊、腿部、脚颊!但凡是干枯的地方在覆上一层药泥之后,都渐渐的吸收灵力生气,恢复了玉样的肌色。
涂抹是细致活,玉童做得额头生汗,因此一做完这事情,便立刻瘫坐在地喘气,却还忘不了得意:“我就说我家主人医术冠绝,你看这药一涂上去,城主的病就好了!谁的医术能有我家主人的医术高?”
“小屁孩子,先喘回气再得意不行么?”付独行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孩子说话非常讨厌,但刷药的时候却是极为认真细致,看得出来他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