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热闹。
欣瑶也不害怕,翻翻白眼心道,许你光明正大放火,还不许我偷偷摸摸点个灯啊!
这时,场中心起了变化。女人的两个孩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抱着女人哭喊着叫娘。
欣瑶的心一下子痛楚起来。她急忙抓住蒋老爷的肩膀,不停拉扯着衣服。
蒋振回过头,正想喝斥,入眼一双焦急,哀伤的眸子,泪珠盈眶。
他心里恨恨的骂了声娘,终是接过小孙女,在蒋福耳边说了几句。
蒋福弓着腰,哧溜几下,从人群中钻到族中几个长辈面前,头交头低声谈论起来。
欣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她讨好的搂住老爷子的脖子,笑得有些痞赖。
蒋振无声的接纳了她小小的马屁,心里暗想,下次再不能纵着她。
片刻功夫,族长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各位都静一静。我们几个老的商量了下,虽说这许氏不守妇道,她这两个孩子着实可怜。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放这孤儿寡母一条生路。只是这庄子再容不得你们,另寻别处过活吧。”
农妇娘俩一听毛都炸了起来。这不等于没事吗?坐在地上顿足捶胸,仰天长嚎。
族长冷笑几声,大声道:“你们不服?若不服,可就得细细问问你家男人了!”
男女之事向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娘俩虽大字不识,却也深知这个理。两人抽噎了几下,再不吱声,只嘲着女子狠狠啐上几口唾沫。
几个胆大的妇人给这两人松了绳索。围观的人见无热闹可寻,嘻嘻哈哈都准备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许氏摇摇晃晃站立起来,甩开众人,冲到刚刚站稳的男子面前,狠狠的撞向他,男子失了平衡,颇然跌倒在地。
许氏声泪俱下:“呸,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可是我**的你?你欺我孤儿寡母,家中无男人,强占我的身子,如今倒说是我**的你,哈哈哈”凄惨的笑声似悲似狂。
“不过是为了几口吃食,不过是为了几口吃食啊可怜我一双小儿啊老天爷你无眼你无眼啊”说罢,奋力往前一扑。
蒋欣瑶听到许氏狂笑就感觉不好,那笑声如泣如诉,听得欣瑶神魂俱散,待看到她纵身扑石,失声惊叫道:“不要!”
许氏以头触石,伏倒在地,鲜血涓涓流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周围一片寂静。片刻,传来了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蒋欣瑶目光呆滞,泪如雨下。
她似乎看到了有一只黑手从背后伸过来。
她似乎听到了她撞向大卡车的一瞬间,女儿也是这样凄声大哭,声嘶力竭,哭得她的心碎成一片片。
她似乎感觉到了女儿肥肥的小手触摸着自己的脸,轻声叫着妈妈,妈妈,醒醒,快醒醒!
蒋振听到孙女的叫声,早已惊心不已,正待开口相问,只觉得怀中的孙女痴痴傻傻,精神恍惚,忙叫了人来。
众人一看,小姐眼睛都直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返回庄子。到了庄上,马车早已备好,也不敢耽误,急急启程。一路紧赶慢赶,将将在日落前回了宅子。
李妈妈听了音讯,眼巴巴的候在大门口,一看小姐痴傻的样子,抱起小姐放声痛哭。
蒋振听闻,厉声说道:“哭什么?还不快抱进去!”
须臾,大夫急匆匆赶来。扶脉半天,只闭目不语。良久,唤蒋老爷到外间详谈。
“从脉像看,沉细软绵,轻寻无板,倒也无大碍。只悲郁积中,得好生调理些时日。先吃几贴药看看。”
大夫开了方子,交待如何煎熬,拿了诊金,由蒋福送至大门。
蒋振若有所思的看着脸色苍白,沉沉睡去的孙女,嘱咐了几句便起身而去。
入夜,蒋振唤来蒋全,让他派人回府打探一下四小姐在府里的境况,蒋全应声而退。
李妈妈趁小姐熟睡之际,把冬梅拉到外间细细询问。她听说小姐开口叫喊,喜得直掉眼泪;担心小姐受了惊吓,愁得又掉眼泪。是夜,两人轮流守在床边,一刻不敢离开。
蒋欣瑶像做了个梦,梦见她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梦见自己变成了小孩,被人推倒在墙角,满头满脸都是血;梦见有人恐吓她,让她不要乱说话;又梦见沈氏浑身是血,飘到她跟前,默默流泪。
蒋欣瑶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笨女人,就这点破事也值得你寻死,不就是给人强睡了吗?早干什么去了?你若一开始就拼命反抗,他如何得手?现在倒好,为了个破名声,为了个畜生,竟一头撞死。你是死了,解脱了,两个孩子怎么办,你要两个孩子怎么活你配做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