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蒋欣珊推说自己已不记得说过的话。
蒋欣瑶咬牙冷笑,想赖,这会子是不是迟了些?
蒋欣瑶目带忧伤,高声道:“你记不清楚,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你冷冷的对我说‘干什么,你就和你妈一样,是个贱人’三姐姐,我说得可对?”
屋里众人面色一惊,若有所思的把眼光投向三小姐。
蒋欣珊红着脸只得承认道:“没错,我是说了。”
“‘你这个阴险,毒辣,无耻,下贱的女人,你妈抢男人,你抢走沈大哥,你们会有报应的。’这话,你可曾说过?”
听到这,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表情各异。
陈氏早已嫌弃的把脸撇了过去。我的个娘啊,这可是闺中小姐该说的话,果然有是其母,必有其女啊。
沈氏则暗暗庆幸。幸好祖父没有同意这门亲事,若不然
蒋欣珊羞愤欲死,红着脸道:“四妹妹,当时,我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
蒋欣瑶冷笑道:“三姐姐,你左一句记不清楚,右一句不得,难道是想掩饰什么?”
“胡说,我有什么可掩饰的?”
“既然没什么可掩饰的,那三姐姐那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与沈府结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是不是也该如实的说出来!”
蒋欣珊涨红了脸,矢口否认:“是你逼我这样说的,是你逼我的。祖母,我是被她逼的,才说了这样的话来。”
蒋欣瑶看都未看她一眼,眼神幽怨的看向蒋宏生道:“父亲,如果有人这样骂你的母亲,你会如何做?”
蒋宏生深邃犀利的看了眼神色狼狈的蒋欣珊,强压怒火道:“我会打得他找不到北。”
蒋欣瑶轻轻的叹息一声。脸上尽是哀色,道:“女儿于是出手,打了三姐姐,并威胁她说。如果相安无事,我称呼她一声三姐姐,倘未再口出恶言,我定会让她后悔。三姐姐这才跌落在地上。”
蒋欣瑶脸上哀色尽现,一双美目轻沾盈光。
“父亲,祖父曾教我: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孝敬父母,女儿怎么容得下有人污我母亲如此?倘若这样。我还能无动于衷,顾及姐妹情深,我怎么对得起怀胎十月,九死一生把我生下,含辛茹苦抚我长大的母亲?我还有何脸面侍奉在母亲左右?做弟弟们的表率?
我蒋欣瑶虽是闺中女子。却也懂得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当今天子以孝治天下。三姐姐,虽然你不是母亲所生,但母亲可曾亏待你一分一毫?你这样出言污辱嫡母,眼中可有仁义孝道?可有礼仪廉耻?别说这次,但凡我听到,看到你再如此行径。我蒋欣瑶便是拼了性命,也得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顾氏早就听得泪如泉涌,捂着帕子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蒋欣瑶锐利有神的看着老太太,扑通跪下,强忍着泪道:“祖母,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得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祖母,孙女不孝,德行有失,是打是骂,全凭老太太作主,孙女绝无二话。”
沈氏心中赞道:四妹妹果真厉害,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老太太便是有心想帮,怕是也心有余而力不从啊。堂弟端的是好眼光啊!
陈氏被感动得眼泪直流,边用绣帕掖着眼角,边叹息道:“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话,就该让府里的几个爷们都听听。”
老太太一言不发,面色灰白,余光瞥见脸色铁青的蒋宏生,心中哀怨。
珊儿啊珊儿,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孝字。今儿个你可是昏了头了。这被骂之人不仅是你的嫡母,还是你父亲最爱的女人,我好不容易为你争取过来的一切,就这样被你几句话,打回原形,众目睽睽下,让我如何保你?
蒋宏生心下大失所望,脸黑如底锅,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前些日子,你祖母跟我说,三丫头一日大似一日,总不能让她顶着个庶出的名头说亲吧,让我把你记在二太太名下。二太太知晓此事后,哼都没哼一声,只说是好事一桩,早该这么办。
日前,你祖母又跟我说既然沈府求娶的是四小姐,不能因为她的原故,坏了这桩姻缘。你祖母怕委屈了你,提出需得再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并多置一份嫁妆,我想着,都是我的女儿,不能厚此薄彼,便同意了。
那个被你称之为贱人的女子,她跟我说,哪有姐姐还没说亲,就先尽着妹妹的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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