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欣瑶看着一脸激动的蒋全,继续道:“全爷,几年后瑾珏阁绝不会是如今的规模,这人手上咱们得跟上,这事需全爷亲自掌眼我才放心。”
“小姐放心!”
欣瑶叹息一声:“全爷,石头一多,琢玉师傅肯定忙不过来,我想着不如咱们在京城也设一个琢玉点,但凡有手艺好的,愿意签了卖身契的,条件高些也无防。如今咱们只有西北一条商道,另一条商道也得事先预备着。这些事,全爷按着我的意思,一一拿个章程出来,回头等小叔叔得空了,咱们三人细细商议。”
蒋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沸腾着。他直直的跪倒在地,郑重其事的给欣瑶磕了三个头。
欣瑶叹道:“全爷这又是何必!快快请起”
蒋全起身笑道:“小姐,老奴是真心实意磕这三个头,瑾珏阁要没有小姐支撑筹谋,哪有今日的局面?”
欣瑶笑意浮在脸上,眼底却有哀色。
“祖父临终所托,时时不敢忘,一晃已快六年,想起那些与祖父日日相处的时光,如在眼前。这回小叔叔大婚,祖父,徐祖母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只要徐家有了后,我身上的担子也该卸下了!”
蒋全心头一惊,忙道:“小姐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瑾珏阁与怡园一样,没什么不同,都是小姐卸不下的担子!”
蒋全自打跟着徐宏远去了一趟江南,暗中打量小少爷行事,深知小少爷读书最好,但于生意上,连四小姐的皮毛都不如。所以蒋全如今最怕听到的,便是四小姐想卸了瑾珏阁这担子,交还给徐家的人。
欣瑶嗔看了蒋全一眼,笑道:“你跟祖父一样,都是属狐狸的。全爷去忙吧,今日晚上平王他们要来,你帮我安排个幽静,凉快的地方。”
蒋全见四小姐说出这样几句话,心下大安,遂抱拳退了出去。燕鸣,李君随后进来。
欣瑶示意他们坐,两人斜着身子坐了半张椅子。
欣瑶盯着李君看了半晌,却对着燕鸣道:“李君在你这里,可出得了师?”
燕鸣笑道:“小姐再不把他从庄子上叫来,可就失了个好帮手!”
李君忙道:“沈大哥过奖了,我要学的地方还很多!”
欣瑶点头笑道:“从今日起,你跟着全爷,三个月时间,不管全爷去哪里,你都给我跟着。等小叔叔大婚后,你到萧府找我。”
燕鸣笑意盈盈的看了李君一眼,道:“当初,小姐可是让我在全总管后头跟了三年才出的师。好好学,全总管走南闯北,一身好本事。”
李君一惊,砰砰砰三个头,磕完才道:“多谢小姐!”
欣瑶笑道:“起来吧,妈妈在外头,你们母子俩好好说说话。”
李君面露喜色,朝燕鸣行了个礼便去了外头。
燕鸣起身走到欣瑶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递到欣瑶跟前,道:“这是上回小姐让我买铺面的房契,上下两层,带个天井,跟咱们苏州府瑾珏阁的样子很像。按小姐的吩咐,这个铺子地势非常好,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四围全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就是银子谈不下来,一共花了七千两!”
欣瑶接过房契,笑道:“贵总有贵的道理。”
燕鸣道:“咱们手上的铺子都忙不过来,小姐花大价钱买这么个铺子打算做什么用?”
欣瑶干脆利落的道:“你可还记得冬梅?”
燕鸣惊道:“冬梅姐姐,嫁给了宋姨的儿子刘恒。”
欣瑶叹道:“正是,她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当初我出银子给宋姨开了个绣庄,占六成利。后来冬梅出嫁,我怕他们一家三口就指着个绣庄过日子,过得清苦,就又给了冬梅一笔钱,让她们再开几个绣庄。”
燕鸣心下一惊。心叹小姐真真是念旧,但凡忠心耿耿对她的人,小姐从来不会亏待。别说他们姐弟俩,便是几年前的冬梅,小姐也从未忘记照拂
欣瑶不知燕鸣心中所想,自顾自道:“哪成想她把原来的小绣庄给盘掉了,用这笔钱在苏州府盘了个大的铺面,买了十个绣娘。这三四年的功夫,绣庄居然在苏州府做出些名气来。上回福伯进京,她托福伯带了封信给我,又把这几年赚的银子一分不少的给我送了来。”
燕鸣回过神,笑道:“小姐是打算在京城开个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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