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不认识。偏三小姐缠着不放,钱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让她去问禁了足的周姨娘。
钱嬷嬷暗暗抬眼朝老太太看了一眼,心里头五味杂陈。
老太太见蒋欣瑶一脸平静,却不说话,怒道:“碧姨娘,徐思振这人,你可见过?”
碧若吓得腿一软,强撑着赶紧回话道:“奴婢不曾见过。”
“可曾听说过?”
“奴婢不曾听说过。”
老太太目光森森看向蒋欣瑶,艰难的吐了口气,咬牙道:“四丫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人到底是谁?”
蒋欣瑶轻轻一笑,拢了拢手上的玉镯,道:“老太太,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太多,反道不美。既然三姐姐对我的事这么好奇,想必她是打探清楚了的,倒不如让三姐姐帮老太太解解惑。”
蒋欣珊正瞪大了眼睛看好戏呢,冷不丁的却见蒋欣瑶把事情轻轻巧巧的推了过来。
周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杖朝地上一顿,怒道:“三丫头,你说。”
蒋欣珊稳了稳心绪,忙道:“老太太,孙女只知道这人与四妹妹在瑾珏阁见面,心下好奇,这才着人打听了一番。”
蒋欣瑶冷笑道:“三姐姐连人家的小名都打听到了,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蒋欣珊哪里料到蒋欣瑶会把皮球踢到她身上,一时慌了神,只得谎称道:“老太太,孙女实在不知道,孙女只想让老太太认认那个与四妹妹在瑾珏阁见面的人!”
开玩笑,连父亲都是背着人偷偷摸摸的打听,这人是谁,哪里是她能说出口的?
老太太凝视着蒋欣瑶的眼睛,许久才道:“四丫头,你若再不说,那就别怪祖母动了家法。”
蒋欣瑶心下一声叹息,家法都拿出来了,好大的阵仗。
蒋欣瑶冷笑一声道:“家法,老太太难不成忘了我如今都已是嫁出去的人了?要动家法,也是萧家的家法。”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案几,伸手指着顾氏怒吼道:“好,好,好,我动不了你,可我动得了她!”
在一阵惊呼声中,蒋欣瑶心中的怒火被瞬间点起,果然是用母亲拿捏她。这些年了,你除了用孩子拿捏母亲,用母亲拿捏父亲,你何曾真真正正的把母亲当成儿媳来看?何曾真真正正的把我当成你亲孙女看?
罢,罢,罢,老太太,既然你非要问个明白,今日我定随了你的意!只怕你听了禁不住!
长长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欣瑶感觉不到疼痛,她长叹一声口气,冷笑道:“一个故人,一个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一个祖父生前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我要找到的人,老太太,孙女这么说,您可满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屏气凝神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周老太太脸色惨白的吓人,浑身不住的颤抖,眼中欲射出利箭来,狠狠道:“他还活着?”
蒋欣瑶笑道:“不仅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前科探花,翰林院侍书,庆王府的孙女婿。”
蒋宏建,蒋宏生兄弟俩一听这话均跌落在座椅上,脸色极其难看。
陈氏听得稀里糊涂,尚未缓过神来。
顾氏看着老太太,眼里似有嘲讽。
周老太太咬牙切齿问道:“你与他在瑾珏阁见面,这么说来,瑾珏阁是他的?”
蒋欣瑶转过脸,对着蒋宏建郑重其事道:“正是他的,也是徐家的,跟蒋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周老太太颤悠悠的起身,钱嬷嬷赶紧上前扶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站了起来。
老太太走到蒋欣瑶跟前,一把推开钱嬷嬷,恶狠狠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蒋欣瑶摇了摇头,并不回话。
“说,那个贱人在哪里?”老太太吼得歇斯底里。
老太太一口一个贱人让蒋欣瑶心头火大,那个弥留之际仍顾全着蒋家,听她说起昔日与祖父相处的点点滴滴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慈祥老太太浮现在她眼前。
她突然冷冷道:“老太太,死者为大,请您口下留德!”
老太太一愣,似疯似颠道:“死了?哈哈哈哈,她居然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徐锦心这个贱人,终于死在我前头了。”
“没错,老太太,徐祖母早你一步与祖父团聚了!”
老太太笑意僵硬在脸上,缓缓的低下头,颤声道:“你叫她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