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夫君是个什么德性,有几斤几两,她又不是不知道。好在父亲把银钱都交到了她手上,明面上她又是得了大头的,关起门来过日子,小日子过得清静。”
“再者说,二哥和三姐到底是亲兄妹,亲妹子被逐出了府,二哥二嫂面上也不大好看,远远避开了反倒是好事。”
李妈妈茅塞顿开道:“怪道二太太说养几日也就好了,连个大夫都没请。”
欣瑶会心一笑道:“母亲才是这府里最聪明的。”
李妈妈扶着欣瑶坐下,笑道:“二太太聪明,大奶奶更聪明,妈妈我就没见过比奶奶还聪明的人。”
欣瑶捂嘴轻笑道:“从小到大,妈妈这话可说了不止百遍了,我再笨,也给你念叨聪明了。”
说罢,欣瑶顿了顿,道:“这家分的,甚合我心!”
“可不是吗?”
微云喜道:“等老太太去了南边,府里就清静了,二太太这回可算是省心了。那两位掀不起风浪来,既无儿女傍身,也没娘家可依靠,一言一行还不得得看二太太的脸色行事?”
李妈妈笑道:“亏得红姨娘还三天两头的在老太太跟前奉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欣瑶却道:“我只是奇怪这柳姨娘,红姨娘跟着父亲也有些年头了,怎的肚子连个动静也没有?”
李妈妈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低声道:“大奶奶,老奴听说二老爷到两位姨娘房里,都算着日子呢。”
蒋欣瑶过来之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恍然大悟道:“父亲居然还用这一招,怪不得!罢了,这也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快说说,徐府那里,一切可都妥当?”
李妈妈失笑道:“大奶奶放心,一切稳妥。”
“分家了?”
蒋欣珊猛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鬟。
“蒋家真的分家了?”
青衣小丫鬟忙点头道:“回奶奶,真的分了。奴婢打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分的?”
小丫鬟摇头道:“回奶奶,怎么分的,奴婢打听不出来。”
蒋欣珊厌弃的挥了挥手,倚在贵妃塌上看着窗户,静静的发呆。
九月初五,夜。
杜天翔,徐宏远不约而同的来了萧府,给老太爷请过安后,便去了萧寒的书房。
欣瑶在书房等候多时,见人来,笑道:“大爷走后,你们可是府里头一拨客人,竟使得我这个小小的书房蓬筚生辉啊!”自打今上责令萧指挥使限期破案,并萧太太禁足一事后,本来就冷清的萧府越发的清静起来,平日里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
徐宏远上前怜爱的摸了摸欣瑶的头发,心疼道:“身子可好了些,想吃什么,打发人来怡园,让莺归帮你做。这丫头听说你又伤着了,急得直掉眼泪,前几日送来的那些个补品,都是她张罗的。”
欣瑶心头一暖,连连称自己已大好。
杜天翔打量欣瑶的脸色,上前右手一伸。
欣瑶知道他是职业病犯了,乖乖的伸出手,放在几上。
杜天翔诊了半天,点头道:“祖父用药果然老道,表嫂恢复得很好,再过一个月,就能好得七七八八。”
徐宏远笑道:“府里清静是再好不过的事,正好关起门过日子,也无须应酬这个应酬那个。瑶儿这身子也需静养才是。”
蒋欣瑶捂着帕子笑道:“新郎官这几日想必是忙坏了,才会有这番感叹。”
徐宏远苦笑道:“我一个闲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哪有什么忙的?都是他们在打点。”
欣瑶打量徐宏远,一身半新不新的灰色长衫,眼睛下一抹青色清晰可现,几日不见,竟是清瘦了许多,心知必是担忧十六的缘故。
她忙令丫鬟上了茶水,瓜果,点心,笑道:“好好的不在徐府忙活,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
杜天翔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捏起一颗深紫的葡萄送到嘴里,吐了籽,扔在一旁侍候的微云手里,笑道:“他啊,非说要来看看你,还把我拖了来!”
微云看着手心里的葡萄籽,背过脸翻了个白眼。
欣瑶打趣道:“小叔叔,虽然侄女我身子不好,可新婚贺礼还是备着的,也不必小叔叔亲自上门要啊!淡月,快把东西拿来!”
徐宏远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的身子,又怕以后抽不出空来看你,这才大半夜的把天翔拖过来。”
淡月扔了葡萄籽,从书桌案头上拿出一叠银票,送到徐宏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