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瑶刚感叹了一句太过小心了。
李妈妈便跌足叹道:“哎哟,我的个大奶奶啊,这高门大户里,那些个阴私手段多不胜数,防不胜防,当心着些,总是好的!万一有了差错,这东院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还不够大爷打发的。”
欣瑶无奈,只得任由她们折腾,心里却颇有几分动容,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在意她的。
回头再说萧寒跟着萧亭出了院门,萧亭挥了挥手,跟着的下人四下散去。
萧亭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孙儿啊,你媳妇怀了身子,这房里不是一天两天啊,你身边也没个旁人,憋坏了可不好!”萧寒原本以为祖父把他拉来,是有了什么顶要紧的事,哪料想居然说的是这个,当即笑道:“祖父,您看呢?”
老太爷见四下无人,轻咳一声道:“什么你看我看的,祖父知道你把她放在心尖上,只是男人这点子德性,你祖父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是舍不得她受委屈,祖父院里有几个丫鬟,我看姿色尚可,你暗中收了,祖父帮你瞒着。”
萧寒一把搂过老太爷,低声道:“祖父,当初祖母怀了身子时,你是如何打发的?”
萧亭摸了摸胡子,一脸回忆道:“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时在太医院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来心思想这些?再说,我和你祖母的感情,哪里是你们能比,我们那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萧寒接过话道,
萧亭胡子一翘,眼睛一瞪,佯怒道:“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
萧寒嘿嘿一笑道:“我与她,除了不是青梅竹马外,哪点比不上祖父与祖母?当年祖父能挺过来,如今孙儿我也能。再说,寿辰将近,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孙儿肩负重任,不敢有一丝分心。”
萧亭想了想,孙儿说的却是不错,又道:“收不收的,你自己作主。从今儿开始,你就搬到书房里睡。”
“这是作什?她刚怀了身子,夜里正需要人看着,这会搬到书房睡,你让她怎么想?再说,我离了她,睡不着!你老人家放心,我有分寸!”
萧亭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也就这点能耐,罢了,你的事,我也懒得管。总之,前三个月,想都别想。”
说罢,背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萧寒望着老太爷的背影,沉思许久,转身去了书房,从书架顶部,取了下三本落了灰的医书。
欣瑶刚喝完药,歪在炕上正捂着被子发汗,见男人去而复回,笑道:“祖父找你什么事?”
屋里的丫鬟见大爷来了,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萧寒从背后掏出三本医书,放在几上,笑道:“能有什么事?说让你有空多瞧瞧,省得将来孩子跟他老子一样,对医药一窍不通。闹出像昨儿个那样的笑话。”
欣瑶拿过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含笑不语。
萧寒挤了半个屁股在炕上,正色道:“瑶瑶,我”
欣瑶用手指轻轻按住男人的嘴唇,柔声道:“萧家世医之家,祖父一生医术,冠盖京华,若没有个传承的人,实在是可惜之至。你放心,我保证在孩子落地之前,把这三本书都看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没有效果,只看老天爷厚待不厚待萧家,毕竟,这孩子的一双父母,都是朽木。尤其是孩子的爹。”
欣瑶顿了顿,半天没有说下去。
“我怎么了?”
欣瑶捂着嘴直笑道:“孩子的爹,堪称朽木中的朽木,连个话都听不出来!”
萧寒脸上一僵,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把女人搂在怀里,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过是半日的时间,蒋家大奶奶有了身孕的事各府皆知。
第二日,靖王府,平王府,杜家,徐府均有礼到。除了平王府的礼稍轻外,其余三家都备了重礼。
在别院养伤的萧静娴听说此事后,痛快的哭了一回,打发杜天翔送了两支上好的百年老参到萧府。
第三日,京城的沈府,郑府,冯府均有礼到,连瑾珏阁,怡园都派人送了东西来。
偏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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