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一提到杜天翔。
徐宏远玩味道:“若他知道咱们俩个不光喝茶,还有莺归亲手做的点心吃,不知道这恨会不会深上几分?”
萧寒笑道:“那丫头怀了个身子,还有心思做点心,可见得怡园,瑾珏阁如今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我可是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有人为了订个位置,都求到我府上来了。”
两人相视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了苦笑。
徐宏远叹息道:“所谓苦中作乐,便如今**,我一般!”
两个均没再说话,默默的喝了半盏茶,却见一青衣人影如约而置。
萧寒朝徐宏远抬了抬下巴,古里古怪道:“瞧,又一个苦中作乐的人。”
徐宏远难得露出一抹坏笑道:“这话不对,应该是说红得发紫,听说这几日沈府人多得,连老狐狸都避出去了!”
萧寒嘴角弯弯,起身道:“阿远,有客到,咱们且迎一迎去罢!”
徐宏远随即起身,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裳,含笑迎了上去。
京郊庄子上,蒋欣珊身着玫瑰红对襟长绸袄,头发高高绾起,捧着已经出怀的身子坐在炕上,脸色微微有些黄。
一中年婆子满脸堆笑道:“少奶奶,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靖王被打发到湖广两地赈灾去了,听说”
“听说什么?”蒋欣珊急道。
马婆子凑近了压低声道:“听外头人说,靖王这个时候被遣出京城,已然是不成的了,等过了年,太子之位板上钉钉是韩王的。奴婢还听说,韩王府如今连门槛都被踏平了几寸。”
蒋欣珊眼前一亮,把怀里的手炉一扔,忙道:“靖王府,平王府,还有杜家如今怎么样?”
马婆子打量主子眼色,暗下斟酌了半晌,笑道:“快过年了,门前冷清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听人说,只要韩王继承大统,只怕到时候那几家”
马婆子比划了个杀头的姿势,没有再往下说。
蒋欣珊心口莫名一跳,长长吐出一口气,从身边摸出十两碎银子,送到马婆子手上,朝她摆了摆手。
马婆子见了银子,笑得一脸褶子:“少奶奶先歇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婢帮您去做。”
屋子里没了外人,蒋欣珊从炕桌上倒了杯暖茶,一饮而尽,嗤嗤的笑出了声。
素手从蝶子里抓起一小把瓜子,吃了两颗,觉着没味,复又扔了进去。她以手支额,半掩了眼帘,静静的思虑良久。晕暗的日光,透过低矮的窗户,斜照进来。
一缕秀发慢慢的落在耳边,蒋欣珊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的光芒如那初升的娇阳。
“马婆婆,你进来!”
冬日的庄子幽深而肃杀,到处是一片萧瑟的景象,蒋欣珊房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与她身上的袄子格格不入。
马婆子一身粗布衣袄,夹杂着一股寒气,掀了帘子进来。
“少奶奶,给沈家奶奶和蒋家二爷的信,奴婢已经替你送去了,沈家奶奶说过几天便会派人往府上去。二爷收了信,让您好生保重着,他说他会想办法的。”
蒋欣珊含笑把事先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递到孙婆子手上,笑道:“拿去买酒喝吧,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孙婆子掂了掂银子,欢笑道:“奶奶若有差事,尽管使唤奴婢,奴婢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待人走后,笑意从蒋欣珊脸上一点点逝去,露出了狰狞的笑,蒋欣瑶啊蒋欣瑶,没了靠山,我看你如何猖狂。只要我走出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沈府内宅里,张馨玉懒懒的把信扔进火盆子里,低头想了片刻,不由轻轻笑出了声。
香儿从丫鬟手里接过燕窝,放在炕桌上,笑道:“奶奶,燕窝好了,趁热吃罢!”
张馨玉见信烧尽成了灰,眼中含着冷笑道:“自打我理了家,这厨房送来的吃食,一日比一日好,果然是风往哪里吹,人往哪里倒啊!”香儿陪笑道:“奶奶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这些个人鼻子都是属狗的,闻着哪里香,就往哪里钻。”
张馨玉拿起燕窝,喝了几口,笑道:“若真是条狗,就好了,你让它往东,它不敢往西,比人忠心啊!”香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愣住了。
张馨玉推了碗,道:“你,明日拿着我的帖子,给郑家少奶奶送过去。”
香儿微微一怔道:“奶奶,哪个郑家少奶奶?”
“还会有谁,不就是蒋家的三小姐吗?”
香儿忙道:“奶奶您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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