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忠心撇开那些个之乎者也的文字,化作通俗的言语便是:
姑父啊,你做皇帝是不是做蠢了,用脚趾头想想,你家侄儿我也不是这样背信弃义的人啊。之所以往那府里去,不过是想看看那老娘们到底想做什么。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再者说,我与二哥,十六那是拜把子的兄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大腿抱得好好的,非要作死的去换另一条大腿抱抱,你当我的脑袋和你一样被门夹过了?
小爷我有勇有谋有胆量,这样的人才,你还好意思怀疑,简直白瞎了你做皇帝的眼睛。
皇帝姑父听了我的表白,相当相当的满意,他笑眯眯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并赏了我一面旌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一四个字:仁心仁术。
我拿着这面旌旗威风凛凛的走出皇宫,回到家就把这玩艺扔进了碳盆里。
什么玩艺,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还不如送点银子给小爷花来得实在。
操蛋!
感情的问题,便有些复杂了。
用某个女人的话说,就是a喜欢b,b不喜欢a,喜欢c,可c呢,对b毫无感觉,他尚不明白自己喜欢谁,因为他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影子。之所以称为影子,是他看不分明。
很不好意思,小爷便是那个c。
话说某个高门的大家小姐。因一次意外得病,看中了替他上门问诊的太医,哪知这个小姐原是订了婚的。未婚夫还是个相貌英俊的才子。才子不甘心被人撬了墙角,于是找到太医质问。
太医也不说话,把才子请去了怡红院,把相好的女人叫到了跟前,问那才子。
“谁美?”
才子道:“这个姑娘美!”
太医问:“谁身材好?”
才子上下看了看:“这个姑娘身材好。”
太医又问:“技术上,谁更高人一筹!”
才子未曾停顿道:“这还用问?”
太医总结发言:“这不就行了。老子连这样的美人也不过是玩玩,怎么会脑子发热。抢你的女人!”
才子想了想道:“万一,你想换换口味,也说不定!”
太医无奈。只得把怡红院曾跟他相好过的姑娘一一叫了过来,正色道:“瞧瞧,这些口味够不够你挑?”
才子不由分说,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到太医手里。抱住其中一个,笑道:“那正好,我也想尝尝!”
所以说,对付一个把爱情看得死去活来的男子,你只有让他尝遍人间各种绝色,等他尝遍了,他就会觉得,原来爱情。不过如此。
后来这对佳人还是非常恩爱的,共同跨进了婚姻的殿堂。值得称道的是,才子在新婚半年后,就常常出没在怡红院中,偶尔还与太医喝酒猜拳,称兄道弟,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只是这位游戏花丛的太医,如何也没料到,待他把人间绝色都尝遍了的时候,爱情会突然降临到他的头上。
所以说,出来混,迟早都是会还的。
有的人早些,有的人晚些!
有的人还一阵子,而有的人——却要还一辈子!
此为后话!
十六,阿远不在京,小寒与我心里闲得能长出草,身体却忙得像陀螺一样连轴转,连上个茅厕都得一路小跑。
小寒兵马司的工作还算轻松,累的是暗下替二哥打理的那一切。而我身处在皇宫,这个天底下最复杂,最无情的地方,连走路都得留心背后射来的冷箭。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
快过年,阿远南边的事情办得妥当,说要回京城。他的信刚到,十六也捎信来说要回来,小爷虽然不齿这二人狼狈为奸的行为,但是心里还是高兴。
十六回京,其实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他过年后便要成亲了,娶的是兵部尚书施杰的小女儿施如眉。
施杰这人,小爷很熟悉,是只狡猾的狐狸,不拉帮拉派,只忠于皇帝一人。这只小狐狸肯把女儿嫁给十六,我们几个估摸着,定是皇帝许了他什么好处。
兵部尚书,手握兵部重权,此人若能归二哥所用,二哥简直如虎添翼。所以二哥对十六这门亲事,非常重视。可以这么说,二哥能不能翻身,就看这门亲事能不能成。
彼时十六与阿远的事情,二哥早已知之甚清。二哥不闻不问,只装作不知道,甚至常常把阿远唤到跟前,有说有笑,态度热络的像跟自家兄弟一样。
二哥这一招其实挺狠的。他若对阿远横鼻子竖眼睛的,以十六的脾气,早就动怒了。正因为二哥对阿远十分的友好,所以十六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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