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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梅看周氏脸色不好,便点头允诺。
出了码头,江又梅和林黑壮带着两个小孩同宋望才、周氏分手,叫了辆马车直接去旺财客栈。江又梅领着两个孩子坐车里,林黑壮同车夫坐车外面。
到了客栈,要了三间房,他们娘两个一间,宋家三口一间,林黑壮一间。
歇息了片刻,江又梅见两个小屁一脸急切的样子,就起身领着他们到外面吃吃转转玩玩,明天再去办正事。让二春去跟林黑壮说一声,结果林黑壮极其尽职地表示一起去。
江又梅牵着两个孩子走前头,林黑壮在距他们两、三米的地方跟着。
省城的繁华让第二次来这里的二春依然半张着嘴东张西望,而没见过识面的小包子却抑制住内心的好奇故做见惯不惊的模样让江又梅忍俊不禁。几人边走边吃,边吃边看,玩到暮色四合肚子胀得鼓鼓的才回了旺财客栈。
他们三人是吃不下晚饭了,林黑壮吃不惯小吃下午基本没吃东西,就自己在楼下要了半斤酒两个菜。
都等到亥时末宋望才夫妇才回来。二春和小包子已经在他们的这间房睡着了。江又梅看这夫妇两个有心事,周氏明显哭过,眼睛红肿。
便问“病严重吗?别舍不得钱,银子不够从我这里拿。”
“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原来我身子底子好,这还是第一次生病,所以”周氏又不好意思地强笑了笑“让林家娘子见笑了。”
没大病就好“那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也别出去了,好好睡睡。”江又梅说。
周氏点头,同抱着二春的宋望才回了自己房,江又梅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除了周氏在客栈休息,江又梅带着几人直接去了牙行,现在万大掌柜太忙,江又梅也不好再去麻烦他。
他们来到一个牙行,牙人领着他们看了几个铺面,二百两至一千二百两不等。不说超贵的价格令小包子无法接受,连江又梅都感叹省城真是寸土寸金哪。特别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铺子,只因为在主街道上牙人就喊价二百五两银子。
小包子一听直抽冷气,实在接受不了这价格,还以为是在清河镇,又粗着嗓门冲口而出“那么贵,抢人咧。”
这个牙人本来就瞧不上这群人,虽然这群人的气质穿着都不差,但一说话就露馅,一口乡下口音土得掉渣。走了几个铺子已经让他不耐烦,再加上小包子这句话就把他的火逗了上来。忍不住沉下脸来说道“嫌贵?那就回你们乡下买呀,那里的土坯房最便宜,还跑到咱这城省来干咋呀?哼,一群乡下来的土包子,要抢也不会抢你们。没钱就早说,连这间铺子都嫌贵。”
几句话把小包子说得脸通红,气坏了。二春看到有人这样说他的小主子,不高兴了,大声说道“咋不嫌贵咧?咋不嫌贵咧?这小房子本来就又小又贵,咋就不能说?我们乡下人咋咧?我们乡下人咋咧?”
小包子也说“我们乡下咋咧?这间房子还没我们乡下的茅厕大,转个身都要人碰人。这么大点地儿,在我家也只够养头猪。”
二春又嫌弃地皱着鼻子说“养猪都不够大,没地儿放猪槽,只够养只鹅。”
两小子嘴皮子本就溜,再加上嗓音清脆又大声,刚开口就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一连串的乡音土语逗得人哈哈直笑。
牙人气坏了,早想动手打人,但又知道他们这伙人中有个黑大汉是他惹不起的,所以只有指着小包子和二春骂道“两个小土包子,人不大嘴还硬。走了,走了,算我今天倒霉,白溜了半天腿,连根毛都没赚到。”
有些城里人本就瞧不上乡下人,看到这两个乡下小娃又土又狂妄,不仅把城里人说得哑口无言,还把他们这黄金铺面扁的一文不值,就不高兴了,也跟着腔说“这两小土包子还真狂,你那乡下那么好还跑咱城里来干啥?”
有挑事的看不惯牙人的软弱,说道“你这大叔也忒没用,被个两小土包子骂成这样都算了,要是我,早两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铁塔般的独眼黑汉走到那挑事的面前,吼道“你抽抽看,你抽抽看,你不抽你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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