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别开了视线,冷冷地又补充道:“文菁,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依靠这刀鞘吗?你应该知道,就算刀鞘不存在,我一样有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文菁的心跌到谷底,凉飕飕的是了,她真是犯傻了,怎么忘记了他是有财有势的翁岳天呢,只要他想,她在进入他视线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难以逃脱了,除非他“玩够”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何与他斗?不是她愿不愿意答应的问题,而是她根本没有选择,这场拉锯战从一开始就分清楚了谁胜谁负。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翁岳天都会是她的主宰!
这种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凌迟着她的骄傲,一片一片剥落的,是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好,我答应当你的地相情人。第三个条件是什么?”文菁别无选择,挣扎已经毫无意义。这刀鞘不仅是她的心结,是她的软肋,更是关系到父亲的宝库,如果被翁岳天拿去卖了,她这辈子恐怕是到死都不会瞑目了。
翁岳天抬起头,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惑人的姿态,侧脸轻扬,完美脸部轮廓说不出的迷人,却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痛和忧郁。
“第三个条件,以后再说,现在你只需要当好我的情人就行,记住,是地下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伤人的字句,他并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预期中报复的快/感。即使狠狠地羞辱她,狠狠强了她,除了与她紧密契合的时刻是快乐的,他得到的痛苦,一点都不比她少
文菁倔强地扬起小脸,学着他的口吻说:“我会记住的。地下情人,无非就是要隐瞒我和你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我也很赞成,我也不想别人知道。”
“你”翁岳天一时语塞,他之所以强调“地下”这个词,目的并非是害怕泄露出去,只不过是他想看看她什么反应,会不会露出异样的表情,谁知道她竟然说,她也不想被人知道,那口气活像是当他的情人很丢脸
“不错,这几年,你总算是有点进步,知道反驳我了,很好。”翁岳天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瞪着文菁,一副黑沉的面孔,眸底翻卷着怒色。
“做你的情人时限是多久?你先说清楚。”文菁心里在思忖着,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希望他早点“玩够”
“时限?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一天。等我腻了的时候,我会放你走,还你刀鞘。”翁岳天这到是真话,他没有考虑过时限的问题,他不会愿意去深究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出于报复还是想要以此来抓住点什么哪怕是她讨厌他,只要他视线里有她,那就好了
“你无赖!”文菁现在才感觉自己骂人的词汇累计得太少了。
文菁气得涨红的小脸,粉嘟嘟的,红肿的嘴唇撅着,这副生气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可爱得紧,让他更加忍不住想要刺激她,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他才会感觉到这空气里有一点点的生机,不再是气死沉沉。不管怎样,她总算是答应了,虽然过程让她很受罪,但结果就是她会留在他身边了。
过会心她。这样,真好他仿佛又感到自己有那么一丝人味儿了,因为他在这个时候,轻轻地勾了勾薄唇,那浅浅的的弧度,若有若无,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五年来,最最真心的笑
文菁心里憋闷着一股火,吃了那么多亏,这一次,她不能傻得太彻底了,她想到了一些自己认为很重要的问题。文菁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大着胆子说:
“翁岳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那些给大款当情人的可都是有好处拿的,我给你当情人也要先填饱我的肚子,拍下了刀鞘之后,我只有一千多块钱了,现在只剩下几百块。你你要我当你的情人,那我要我要我要薪水!薪水按天计算,每天最少你要付给我”文菁说到这里一下顿住,对啊,自己该说多少钱呢?一百块?会不会太少?
文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过翁岳天身上,他可是大总裁啊,一身都是名牌呢,他不缺钱的。
翁岳天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她,额头上青筋暗跳她想得到是美,还想他每天付薪水,不是不行,只是看她犹豫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该开口要多少钱吧,真是个笨蛋!难道她不知道他现在穷得只剩下钱吗?
他突然有个预感,将她留在身边,是对是错?为什么每次他想要惩罚她折磨她,结果被气到的都是他自己?五年来他自认为心如止水,一颗心淬炼得百毒不侵了,但是她才一回来就能让他“中毒”
文菁伸出两根手指在翁岳天面前比划,还不等她开口,翁岳天已经先她一步说:“两千吗?你的意思是每天付给你两千薪水?可以。”
呃两千?每天两千?文菁一下懵了,其实她的意思是两百块看翁岳天一口就应下“两千”真是财大气粗啊。实际上是文菁还没有学会狮子大开口,像翁岳天这种大财主,每天付给她两千块,简直是等于九牛一毛。
翁岳天见文菁虽然没说话,但眼底掩饰不住一抹“松口气”的神色,瞧她那样儿,一定是挺意外,觉得两千挺多的,指不定还觉得他是犯傻了才会给她每天两千块。
他不动声色,佯装不知,沉着脸又补充道:“身为情人,你必须服从,从明天开始,你要在这里上班,随时听候我的吩咐,还有,你要住在我指定的地方,方便我随时去那里过夜,当然了,我想要的时候,不论白天黑夜,你都要给。”他就是这样,太过深沉,太过隐晦,太虐自己的心。文菁在感情方面本来就迟钝,她根本听不出来他如此冷冽霸道的话语中,包含了强烈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说他是在恐惧,他害怕再次失去她,才会这么煞费苦心,偏偏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流露出情绪。
文菁在听见最后那一句时,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是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吗?呵呵是了,她已经是他的情人了,不就是意味着会被他像今天这样粗暴地索取吗?
“要我来这里上班?又想把我关在办公室里当猪养吗?”文菁想起了曾经她在这间办公室里当他的私人助理。
“这次你没那么好命了,我会在外边工作间给你安排一个位置。最近公司要跟启汉集团合作开发一个项目,人手不够,你到时候跑跑腿。”
“你说什么?启汉?启汉?!”文菁惊了,还有第二个启汉吗?
“你是说我父亲的我父亲生前的公司,启汉?”文菁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嗯,魏榛失踪之后,是魏婕当总裁,这次的项目是两家公司首次合作,她也投入了不少精力。”翁岳天说得漫不经心,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文菁苍白的脸。
文菁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喘粗气,震惊,心痛,惶恐纷乱的情绪在割据着她的大脑如果她也参与这次项目,是不是就有机会接近魏婕?想要揭露魏婕当年的罪行,接近她,是必然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的魏婕既然当上总裁,想必势力非常强大,如果不对她加以了解,还谈什么对付她呢?
文菁眸光一亮,干脆地答道:“好,我来你公司上班。毕竟魏婕跟我是姐妹,合作起来也许容易一些。”文菁在说“姐妹”那两个字时,比挖心还痛
“你走吧,亚森在楼下等你,他会安排住的地方,明天开始,准时来公司上班。”翁岳天垂下眼帘,不再看文菁一眼。
文菁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他早就吩咐好亚森了,他对自己的手段太有把握,难道就没想过她万一不答应呢?他凭什么那么笃定呢?
凭什么,就凭他是翁岳天
文菁恋恋不舍地拿起刀鞘又是一阵轻柔的抚摸,那温柔向往的神色,水汪汪的眼眸里,似是看情人一般的柔情,让人不禁会产生一种错觉能够当她手里那把刀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很不情愿地放下刀鞘,转过身,走到门口,手才刚搭在门柄上,身后传来翁岳天意味不明的问话:“你会不会去买避/孕药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复杂的心情里有一丝莫名的期待期待着她狠狠地骂他
然而,他失望了,文菁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一定会的。”
“砰——”她关上门离开了。
“哗啦啦”一阵响,翁岳天办公桌上的东西,除了电脑和烟灰缸,其他的几乎都被他掀翻在地
她就这么怕怀上他的孩子吗?她的回答,他应该高兴才对,至少那样不会有比不要的麻烦,可他就是该死地气得想揍人!
文菁,你怎么可以这么洒脱呢?
翁岳天莫名其妙地被刺激到了,更气恼的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文菁在走出这里的时候,每一个见到她的员工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目送她。
她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现在她出来了,原先她腿上的丝袜没有了,只看见光溜溜的小腿她进去的时间差不多快3个小时了
文菁低头疾走,大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令她再次感到深深的羞耻不用脑袋想都该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了。从此以后,她就是翁岳天的情人,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不管是当一天还是多久“情人”这头衔都足够让那个她伤痛一生。
亚森见到文菁时,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因为他知道,文菁的出现,会让少爷不再像个冰冷的机器了,至少有情绪了。亚森还知道,只有文菁才能做到而可惜的是,文菁和翁岳天却不知这点,亦或是明知,却迟迟没有觉悟。
“文小姐好。”亚森很礼貌地朝文菁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得很真诚。
“亚森,我们去哪里?”文菁对亚森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老实友好,个这样的人谈话没压力。
“文小姐一会儿就知道了。”亚森为文菁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又有风度,宛如绅士。
文菁恍恍惚惚地坐进车子,她不知道翁岳天究竟是要讲她安排在哪里住,更不知道他会隔三差五地来一次还是每天都来住所呢?(已更一万字,还有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