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来的悲悯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心情也跟着格外沉重。
“妈我来看您了,原谅女儿不孝,知道现在都没能将您和爸爸合葬在一起但是今天今天不管能不能找到宝库,我都要将您和爸爸的心愿完成等了这么多年,时机终于到了,如果能找到宝库,我会妥善处理好可如果没找到,今天的事,一定瞒不过外界那些疯狂想得到宝库的人我怕他们不死心,会来打扰您安息妈,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能顺利找到爸爸遗留下的宝库,保佑我和小元宝从今以后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不用再躲躲藏藏。”文菁恭恭敬敬地向阿芸的坟墓磕了三个头,虔诚,悲恸。多少年没有这样拜祭过母亲,她是该高兴的,是该庆幸的,如果不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一群人在坚持不断地替她隐瞒着身份,她兴许早就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了。
文菁觉得自己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母亲说,她的眼神痴了,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时不时恸哭出声,时不时又在笑,无论是哪种,都令人心碎。
翁岳天等人也都默不作声,被这悲凉的气氛感染,谁都没去劝文菁别哭,如果憋了这么多年还不能在母亲坟前痛哭一回,那是很残忍的事情。对于文菁来说,她就该狠狠地哭,狠狠地发泄一通。只是她的伤悲,让翁岳天和乾廷格外揪心,呼吸都不顺畅了,多想能将这小女人拥在怀里好好安慰怜惜一番,但碍于今天这特殊情况,翁岳天和乾廷两人愣是显示出了惊人的默契。即使心痛得要命,还是没有做出太过于亲昵的动作。
乾廷呆了好半晌,精美无匹的俊脸上,眼眶隐隐泛红,终于还是蹲下身子,一只手揽在文菁肩膀上,虽然不是抱在怀里,但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让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亚森第一个冲上去,脸色阴沉,手一抬就准备要把乾廷的手推开,在亚森心里,只有自家少爷才能碰文菁。
翁岳天猛地抓住了亚森的胳膊,眼色显得有几分痛苦,冲着亚森摇摇头,那意思是让他别冲动。亚森很不服气地咬咬牙,退到翁岳天身后,但眼神依旧锋利如刀一样刺在乾廷身上。
梁宇琛冷眼旁观,不禁暗暗叹气,翁少啊翁少,明明你那两只眼里都写着吃醋呢,还这么憋着,那该是有多难受?
多难受?除了翁岳天自己,无人可明白,无人可体会。他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高大的身躯有着不易察觉的战栗,心如刀割,却还是能挤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只是这笑,隐含着残忍的意味心痛得快死掉,却强迫自己不要发火,要保持自然的笑容,这是对他自己的残忍。vilt。
文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红肿的双眼望了望乾廷,茫然无助的神情,刺痛了乾廷的心她本该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可她的命运却十分坎坷,她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怎么能不让人痛惜呢。
男到山全。文菁吸吸鼻子,哽咽着,转头继续烧着冥币,嘴里还在低喃着,忘我地向母亲倾诉着她这些年来的苦痛。
乾廷在大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这是在鼓励她,安慰她。很快他就站到一边,与翁岳天一起默默烧着冥币,他们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各怀心事,一是为文菁以及双亲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更担心的是挖坟之后会是什么结果?翁岳天和乾廷心里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隐忧祈祷那该死的太阳国人别出现。
拜祭完之后,周围的空气都还暖呼呼的,冥币烧得很旺盛,老一辈的人会说,火烧得越旺就代表逝去的亲人很高兴。
在冥币烧起的火焰逐渐消失时,梁宇琛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梁宇琛手里拿着铁铲,亚森也拿了一把,准备着挖坟。
文菁闻声,呆了一会儿才从沉重的哀悼中醒来,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她刚才已经向母亲祷告过了,她坚信母亲在天之灵是会谅解的。13756801
没有破坏到阿芸的坟,只要能从旁边挖出一个洞,人能够下去就成。没过一会儿,蓦地听山坡下,飞刀大喊了一声:“村民来了!”
随着这一声呼唤,文菁等人纷纷抬头一看果然,山坡下出现了一群村民,手里还拿着铲子耙子之类的东西,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