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这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她立即哭着跳了起来,在地上打滚撒泼。付大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也没有料到自己怎么突然就干了这样大胆的事儿。
但是既然都干了,也回不了头了,一会等平静下来,他还不是要受田玉香的折磨,索性赚个够,想到这里,他又跟上前去,拿起鸡毛掸子。将这些年所受的憋屈一股脑儿的全出在田玉香身上了。
还有刚才借电话时,被人闲嫌弃。被人鄙视,被人骂不要脸,这些都是这嘴贱的婆娘造成的,想想他付大民平时在村里,好歹也是个老好人形象,现在全都被她给毁了,他因她受了气,不打她打谁。
田玉香被打的鬼哭狼嚎的,刚开始还以为付大民不敢,没想到这人真跟鬼上身一样,真打呀,好疼好疼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田玉香被打的分不出人形后,开始退缩,开始求饶了,付大民也打得累了,直接把鸡毛掸子一丢,心里莫名痛快许多,并且多出一股男人豪气来。
“你这嘴贱的娘们,还赖在地上不起来干什么,鸡毛掸子能打死人吗?赶紧起来,推板车出来,带儿子去镇上医院看病!”
付大民一声怒吼,田玉香吓的浑身一哆索,也顾不上身上遍体的疼,赶紧点头哈腰的朝后院跑去。
夫妻俩用板车将付清拖到了金林镇上的医院里,大夫给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付清却是全身都不能碰,而且说一会像火烤,一会像刀割肉,反正就是疼,痛入骨髓的疼哪。
镇上医院的大夫也为难了,病人明明全身都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身体也挺好的,但却总说痛,他还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
镇上医院也没有办法,便给付大民夫妻俩建议,让他们带孩子到市里去瞧瞧,兴许大医院,条件好一点,人医术也高明一点呢。
市里医院,那么高大上的地方,夫妻俩从来都没有去过,想想都害怕,但是看儿子疼成那样儿,只是一夜而已,就好像瘦的成皮包骨头了,哪里能不担心,只得咬了牙带孩子 搭车子,赶往市区医院。
先不去管付家人如何,只说李正直说第二天要请全村人吃饭,而第二天正好是国庆节,原本他们全家是打算,去镇上给大姨夫家的粮油店开张庆贺的。
如此一来,也就去不成了。李正直吩咐李卫国走一趟,跟周明把这事说一下,相信周明是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陈悦之听了外公的话,特别高兴,她原本还在想,明天要找个什么借口,不让二哥三哥去镇上玩呢。
因为第一世时,三哥就是在国庆节这天出了车祸而死的呀。
李正直又怕小孩子家家的喜欢热闹,便问陈家姐妹几个,要不要去镇上看开业,去玩。
陈悦之生怕哥哥们想去,就立即抢话道:“明天这么忙,要请全村人的酒,光靠舅妈和妈妈他们几个怎么忙得过来,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哪里有让客人忙而自己家人跑去玩的道理,反正大姨夫家,我们以后随时都可以去的嘛。二哥,三哥,你们说是吧?”
陈礼之倒是点头,觉得妹妹说的对,但是陈明之有些不舍的说道:“我好久前就听大姨说,开业那天要请龙灯队来呢,还有舞狮子的人,到时候还会撒糖果,可热闹了。”
这样一番描述下来,原本就有些想去玩的能文能武兄弟,立即就安静不下来了,嚷嚷着要去玩。
一般的情况下,农村里的人只能在过年元宵节的时候,才能看到舞龙灯,那也是农村里最热闹的时候,是孩子一年一度最大的盛会。
陈悦之还想再劝几句,但是李正直却已经拍板了:“那就去吧,反正开业是早上,吃酒是晚上,又不耽误事儿。悦之呀,你把你大姐也带去,正好出去转转,散散心,省得整天闷在家里,把人都闷出病来了。”
“噢,可以去看龙灯喽。”陈明之一见外公都发话了,小妹好像也默认的样子,不由兴奋的欢呼起来。
陈礼之注意到了小妹的反应,将陈悦之拉到旁边问道:“悦之,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明天去镇上有什么不对吗?”
陈悦之心里苦涩的看着三哥,明天是三哥的劫难日 啊,这么好的三哥,她怎么舍得让他有事。
只是她很害怕,她重生了,那么有些事,会不会变了轨道,比如明天明明可以不用去的,但是二哥却一定要去看。
会不会她拦住了三哥,但是命运的车轮,却落在了二哥的身上?
陈礼之觉得妹妹的眼神好奇怪,怎么说呢,有种很同情他很不舍他的感觉,可是自己有哪里值得他同情吗?
陈悦之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一件事,明天阻止三哥去镇上。
而她会陪大姐二哥一起去。
但是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和理由。
“三哥,明天恐怕要辛苦你在家里了。”
“悦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陈礼之虽然是属于安静的个性,但骨子里也是爱热闹的,只是不像陈明之那般任性罢了。
“我们家明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你觉得爷爷奶奶会没有反应吗?三哥你脑子转得快,人又灵活,你留在家里策应,假如爷奶真做什么过份的事儿,你就赶紧给我们通风报信。”陈悦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点了。
“应该没事吧,外公外婆都在这儿呢。”陈礼之咬了咬唇,他心里也是有些想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去看龙灯的。
而且外公那么厉害,外婆更是吵嘴每次都赢奶,奶应该不敢来吧,并且还有那么多村里的人在,他们怎么敢随意撒泼呢?
“我的好三哥,到时候万一奶奶以教训她自家的媳妇名义,来欺负妈妈,你让外公一个大男人如何跟一个老太太吵呀,当然是你这个小孩子好说话啦,说对了,他们没话反驳,说错了,外公还能救场呀。”陈悦之极力游说起来。
陈礼之认真想了想,觉得小妹说的有道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