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不想看见这残忍的一幕。
她慢慢后退,看着付清道:“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你们走吧。”
随着陈慧之的话音一落,付清的手就停住了,他奇怪的看向自己的身体,再用惊恐惧怕的目光看向陈慧之。
然后连滚带爬的朝后面跑去。仿佛后面有鬼追一样:“爸,妈。我们快走。”
付大民看着刚才还不停喊痒的儿子,现在居然跑的那么飞快,也好像明白了啥,用同样惊恐的目光看向陈慧之,立即拉着婆娘就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立即拿小石子砸他们,并且起哄道:“快跑呀,后面有鬼追来了。”
“哈哈,看田玉香以后还敢乱嚼舌头根子,今天真是太解气了。”许多村民都纷纷嚷道。
田玉香那张臭嘴,这十里八乡的,谁没有被她说过呀,而且吵架也是一把手,许多人和她吵过架,受过她的气呢。
不过也有人小声议论道:“难道真有鬼神之说,怎么他们家一道歉,一磕头,那付清就不痒了呢?”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看也许是正好痒了而已。”
“咦,那可说不定,这种事呀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你们不知道崔有全吧,他这几天过的更惨,手还老实,想要摸人家鸡窝里的蛋,结果被打的半死呢。”
陈悦之心情愉快的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或许让他们误会认为是有鬼神存在的,更好,正好可以借此震摄下那些心恨不轨的人。
她赶紧追上前去,想要安慰大姐,没想到大姐的恢复能力还不错,强颜欢笑道:“阿悦,我没事,今天我终于敢大胆的说话了,感觉特别好,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只要忍气吞气,把事糊过去就行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有不满的时候,就要说出来,否则别人就会一直把你当软柿子捏,你就永远没好日子过了。”
“大姐,你终于想通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就是这样,我们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嗯,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起来,谁都不敢来欺负我们。”姐妹俩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昨晚吃酒还剩下许多好菜,李清霞都收拾好了,自己家只留一小部分,其它的给陈太康那里送一份,昨天过来帮忙的村民家里送一份,让李正直再带三份走。
昨天办酒的时候,陈维原本想要跟老婆申请,要不要喊陈太康过来一起吃。
李清霞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答应了,结果当真出人意料,陈太康居然拒绝了,说他们心意到了就行,人他们就不去了。
身为亲爷奶,忙都没帮,话都没有帮说上一句,有什么脸面去吃酒?
这真让李清霞吃惊呢,回来的路上,夫妻俩个面面相觑了很久,都在想,难道这次中风,真让老头子明事理了?
陈维心里很开心,因为陈太康对他说话很和霭,长这么大,头一回,把他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以前那些矛盾,那次折磨,那些伤痕,瞬间都被抚平了,觉得他爸是真的变好了,他以后理应要多孝顺才是。
当然啦,这个孝顺是指在孩子和媳妇同意的情况下的。
李清霞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陈太康真的变好了,不再胡搅蛮缠,做些不靠谱的事情了,她自然也不会真的做的那么绝情了,以后该有的孝顺,还是不会短缺的。
陈悦之让大姐和二哥三哥在家里温书,自己跟着外公一起去镇上,结果陈明之死活要跟着。
“二哥,你干嘛呢?”
“妹妹,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镇上车子太多了,我可以保护你的。”陈明之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陈悦之生怕他嚷出来,吓着了妈妈,赶紧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道:
“二哥,前天的事儿只是意外,那天街上人多,正好那人的车子刹车又坏了,才有了那样的意外,难道还天天有人车子坏了呀。没事,再说这不是有外公嘛,你呀就安心在家里,和三哥一起帮着大姐把功课复习下。等放假过了,大姐可要和我们一起上学了呢。”
“可是我”陈明之还是想跟着去,他这两天晚上一直做噩梦,一会梦见妹妹被车撞死了,一会又梦见三弟被车撞死了,那撞人的司机还跑掉了。
把他都吓醒了,再不敢睡了,所以这阵子他就跟惊弓之鸟似的,不管谁说要去镇上,他都想跟着去。
“明之呀,你妹妹上镇里那是有正经事,又不是玩儿,你跟着添什么乱,赶紧做作业去。”李清霞在前院那里一声吼,陈明之只得有些哀怨的答应下来。
“那妹妹你一定要小心些呀,尽量靠马路两边走,不要往中间去,若是过马路,也要看看两头都没有车子才能走,知道吗?一定要小心呀。”陈明之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担心的浑身直哆索,郑重的不得了,一遍又一遍的交待起来,把陈悦之说的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这点事都不知道嘛。
借拍二哥肩膀的机会,她往二哥身体里输送了些草木精华,让它理顺安抚下二哥紧张的情绪,陈悦之这才拿上之前晾干的金银花,朝着爸妈挥挥手,跟着外公李正直走了。
李清霞奇怪的看着二儿子,平时不是最讨厌悦之这个妹妹嘛,自从昨天回来后就古里古怪的。
看来,她得审审他。
“明之,你过来!”李清霞拿起鸡毛掸子,就拍了拍桌面,朝着陈明之严厉的看过去。
陈明之本来就紧张,虽然刚才被安抚了下,但是老妈那犀利的眼神一盯他,他立即就乱了方寸,心头也跳的厉害了,额头立即就冒了虚汗。
“说,国庆节那天,在镇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悦之的腿会受伤,为什么你刚才古里古怪的,不说我可真揍你呀?”李清霞说罢,就假装把鸡毛掸子抬了起来,作出要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