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用土包子的眼神看江尚云:“这算什么,你还没吃过陈悦之家的菜饭吧,她妈妈做的菜绝对不比古代宫廷里的御厨差,而且就算只是红薯粥。也是别样的甜美有味道,可好吃了。”
尤其是那次去打板栗。他们喝的松针露水,简直不要太美妙噢。
这话说的江尚云眼睛大亮,连忙看向陈悦之,求证真假。
陈悦之斯文的吃着面,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他就是鸡鸭鱼肉吃多了,偶尔吃回清粥野菜,自然是觉得好了。”
江尚云觉得陈悦之是在谦虚,就眼前这普通的一碗面,就可以证明上官磊所说不差呀。
女儿的手艺已经这样好了,那做为师傅的陈妈妈,手艺肯定是更好呀。
嗯,看来哪天,得去陈家拜访拜访,只是得找个什么借口呢?
对了,上次陈悦之爷爷中风,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了,他正好以此为借口,去看看,顺便,蹭饭。
本来陈悦之煮的就是三个人的足份面,结果这两个家伙太夸张了,居然把另外半份干面,也给煮了,关键是还全部吃完,这才摸着肚皮躺在椅子上感叹:吃饱喝足,人生实在是太美妙了。
吃完晚饭,接下来就是住宿的问题了,原本江尚云是打算自己和上官磊睡药房的这间小床,让陈悦之住自己的单身宿舍。
“你们忘记啦,我大姨家就在镇上,我去她家住,你们俩就住这儿吧。上官磊,你明天起早一点,我们还得赶去学校呢。”
“悦之,你成绩那么好,少上一天课也没事的啦,不如明天我们去市里玩呀?”上官磊眼睛眨眨建议起来。
他想带陈悦之去看看他的妈妈沈女士,顺便介绍下二人认识。
陈悦之这么好,沈女士一定会喜欢的。
“去去去,自己不务正业,还要拖我下水,就因为成绩好,才要更加努力学习,如果一旦懈怠,到时候就不好了,要知道现在整个流桐 中学的希望,都在我们身上哪。”陈悦之狠狠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我去上课还不成嘛。哪,我先送你去大姨家。”上官磊和陈悦之跟江尚云打了招呼,就朝外走去。
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了,街面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两个人肩并着肩,慢慢走着,陈悦之有些话,想了想还是说了:“上官磊!”
上官磊转过身站定,在柔和的路灯下温柔的看向她,眼里仿佛蕴含了一汪星子,点点碎碎,很是美丽 动人。
他微微一笑,笑容比夜空的星辰还要耀眼:“怎么了?”
“上官磊,你就继续这样吧,不要求上进,也不要变得优秀起来,就继续待在金林吧,京城就别回去了。”
她原本想问关于毒会是谁下的问题,但是因为上官磊自己一直没有提,所以她也不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
只是她莫名有些担忧,这个毒如此古怪,连军区总医院那样高的医学水平都检查不出来,在上官磊身上潜伏了十几年,由此可见,下毒之人心思的缜密,更有可能是强大的存在。
就算她现在帮上官磊解了毒,但如果他回去了,面对那未知的危机,谁知道会不会再次中毒呢?
权利虽然重要,但是也要有命来享受。
上官磊虽然有些无赖,有些油嘴滑舌,但是本质不坏,她不想看到他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她突然有些明白,或许上官磊故意这样不求上进,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吧。
上官家将他放逐至这里,本身就是一种考验和警告,如果他逆流而上,变得优秀,那就迟早会被召回去,如果他堕落,烂泥扶不上墙,那么最终会被放弃。
放弃,表面上看来,好像很不好,但事实上,只要远离那个权利争斗的中心,也就是远离危险,保得了性命呀。
上官磊的心内很受震动,他没想到陈悦之会这么说,心底原本的坚硬,正慢慢松动融化,有一丝春意的嫩芽悄悄绽放。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复陈悦之,说他会留下来吗,只是为苟且一条命,这样的话,他不甘心 。
他一定要查出这毒是谁下的,这个人除了对他下毒,是不是还会对别人下毒,他倒底有什么目地?他一定要弄明白。
虽然他很讨厌上官英雄,也埋怨沈瑕女士,更是不理解上官老爷子的冷淡,但是他们终究是他的亲人。
他没有办法割舍得下。他也不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的人。
可他假如告诉陈悦之,自己会回去,她一定会为自己担心吧?就算她现在还不喜欢他,但是没关系,他们至少是朋友,她已经开始为自己担心了呢,说明他又成功迈进一步啦。
终有一天,他会打败陈悦之心里存在的那个青梅竹马,成为与她并肩,不可替代的唯一。
“谢谢你。”上官磊微笑道。
陈悦之心里微叹一声,在上官磊犹豫的时候,她就猜到答案了,上官磊不会放弃这件事,他不会任由别人摆布他的人生,他的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风险和危机。
只是他们毕竟只是普通朋友,她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他放弃。
她已经尽了她做朋友的本份,至于其它的事情,只能靠他自己。
不过看在这家伙曾经帮了陈家,又开导过她心结的份上,那她自然是义无反顾的行使朋友的本份,好好的帮他了。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上官磊虽然也在笑,但是心里却苦涩,谁要和你当一辈子朋友呀,我要当你男朋友,以后当你丈夫,未来当你一辈子的依靠。
两个人正静静对视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宁静。
“哟,这两个小妞长的不错呀,走,陪哥几个喝两杯去。”前方拐角处,渐渐有七八小痞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他们全都是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着吊儿朗当,或是嘴边叼着烟,或是不停的将手里的刀抛过来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