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磊用手摸了下鼻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要能把媳妇追到手,抱回家,马屁精就马屁精喽,他就当成赞美听好了。
陈礼之看了下妹妹和上官磊二人的衣服,眉头皱了皱,突然转过身对陈明之说道:“二哥,把你校服脱下来,给小妹换上,如果一会回村,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和上官磊在路上看见一只兔子,本来想抓,但没想到兔子太狡猾,非但没抓到,还滚下山坡跌了一跤,就把衣服给弄破了。”
陈慧之立即拍手道:“三弟,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呀对呀,二弟,你快把衣服脱下来。”
陈明之二话没说,直接把自己的校服和陈悦之的校服对调了,索性现在是冬天里面衣服穿的多,就这样换也没啥。
这也幸亏大家穿的都是校服,要不然陈明之的衣服,陈悦之可没法穿。
果然,当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瞧见几个大婶站在路旁边,一边磕瓜子一边说事,看见他们几个过来,就打招呼,瞧见衣服破了,就问起来,一听说是抓兔子抓的,顿时又都笑起来。
“那野兔子可机灵着呢,上次我家男人上山,也看见一只灰兔子,寻思着好久没吃肉了,逮回家给我们娘俩开开荤,谁曾想那兔子鬼的很,到处钻山窝 子,眨眼就不见了,不过我家男人也没深追,毕竟深山老林子里的。谁晓得有没有野猪啥危险呢,你们小孩子家家呀不懂,下次可得当心点。”
几个人都一起谢过那婶子的关心。继续往家走。
陈礼之又若有所思的盯着小妹看了一眼,关切里也有试探,陈悦之立即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讨好的朝他笑了笑,他这才满是宠爱和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却是狠狠瞪了一眼上官磊。
不管小妹怎么样,反正都是上官磊的错。
陈悦之一回到家,书包还没放稳,董远就寻了过来。非要拉她到后山,说是有事。
上官磊的目光落在董远的手上,那只手拉着陈悦之的衣袖。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爽,但也无可奈何,本来想跟着过去听听他们说啥。但是陈悦之却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犀利的盯了他一眼,他立即就转身跑去李清霞面前凑趣了。
第一世时陈悦之和董远有一个秘密小花园,两个人还在里面搭了秋千架子,经常在里面玩,现在两个人就是站在此处。
说是小花园,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处小山谷,里面杂七杂八的生长了些小野花,现在又是隆冬。野花早就开败了,尽剩下下残枝枯叶。而小时候用树藤做成的秋千,经过风吹雨打,也都裂了,根本经不起人坐。
“董远,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还得帮我妈干活呢。”陈悦之也不跟他绕弯了,直接说道。
董远听见她这么生疏的称呼,心里很是郁闷,便道:“你以前不是叫我阿远哥哥吗,现在怎么直接喊我名字了?”
“你如果没事,我就走了。”要不是看在董大海为人尚不错的份上,她都不想来的。
董远虽然前世有苦衷,可是她的悲剧他也是助推手,她面对他时心情真的很复杂,没办法做到平静如水,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亲热。
“别走,我有事,我真有事。”董远赶紧跑到她前面,双手撑开,想要拦住她的路,满脸急切的说道。
“有事说事,你没看见我妈忙的脚不沾地儿吗?”陈悦之的语气已经微微带了些不耐烦。
大概是和上官磊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直爽的风格,突然遇上这么一个吞吞吐吐的风格,她有点受不了,她懒得去猜别人在想什么。
“对不起,阿悦,我你”董远嘴唇嚅动了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什么我呀你呀,你倒底有什么事?”
“阿悦,你怎么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董远满脸受伤,眼中满是问责,好像陈悦之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我怎么样对你了,你想让我怎么样对你?把你当成少爷卑躬屈膝的求着你吗?哭喊着挽留你吗?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还不是照样走了吗?当我跑到你家门口,只能看见一把锁的时候,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当初先离开的人是你。”
陈悦之本来不想提那些事的,但是董远非要拿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来,她看了就来气,忍不住就问出了前世一直想要问出的话来。
他难道忘记了,他走之前,她整夜的痛哭,哭的眼睛都肿了,苦苦的哀求他能留下来吗?
其实她当时真的不明白,董大海一家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亲戚,为什么就会认为上海遍地是黄金,什么都没有稳定,就敢把孩子一起带过去。
其实董家在村里还有两个大儿子,还有爷爷奶奶,董远留在家里,完全饿不死,为什么一定要去上海?
陈悦之问一句,董远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并且往后倒退一步,直到完全没有退路。
“阿悦,我,我知道错了,我,我不是回来了吗?”董远认为陈悦之越是这样激动,越是说明她在乎自己的,所以他原本的失落倒变成了希望。
“泼出去的水能再收回吗?碎掉的镜子可以重圆吗?”陈悦之冷冷的说了这两句,其实她更想说被毁掉的人生能够还原吗?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董远的脸一下子像失了所有的血色,嘴唇也哆索起来,阿悦,阿悦这是什么意思?
陈悦之觉得与其让董远这样继续乱想下去,还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董远。当初根本就不是你爸妈非要你去上海的,而是你自己要去的对吧?你当初就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何必还来说这些没用的话。”
董远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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