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当近几年兵,手上有些功夫,他才不会腆着脸跑来求他呢。
“马大哥。好久不见,我就是你这个兄弟嘴里所说的恶人呀。”陈悦之笑嘻嘻的说道,并且招呼哥姐们过来。
“丫头别开玩笑了,我妈妈要不是吃了你做的板栗饼。也不可能治好吃什么吐什么的毛病。恐怕早就活生生饿死了,你可算是救了她老人家一条命,也是我马立忠的恩人,怎么可能是恶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 误会?”
王刚听马立忠这样一说,心里也很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居然是现在正流行的板栗饼的创始人。再看马立忠那热情劲,心里恨意翻滚。看来今天这仇是报不了了。
他下意识的腿就要往外道上迈,想要趁机溜走,本来他想恶人先告状,让马立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自己卖命出头,收拾一下这贱丫头。
但没想到人家居然认识,如果 让这臭丫头告诉了马立忠真实情况,马立忠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他腿还没有迈出去一条,就听见咚的一下,哎哟一声,他已经趴到了前方摆菜的石台子上,顿时下巴磕的血流如注。
陈礼之阴森森的抛着手里的石子玩:“你想往哪儿溜,刚才不是说的很起劲吗,说我们欺行霸市,说我们侮辱马大哥,怎么现在不说了?”
马立忠原也是道上混的人,哪里不懂这其中的猫腻,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王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刚捧着下巴,疼的直抽气,眼珠子来回直转,知道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便一股脑将责任都推到庄强的头上,并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
“大哥,我糊涂了,一味相信了庄强的话,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骗了我,害的我误会了他们。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哥,你就原谅我吧。”王刚满脸求饶的表情。
“够了,我早就金盆洗手不混这行了,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若是旁人,与我不相干我也懒得管,但是悦丫头是我的恩人,你居然敢欺负她,还敢在她身上泼脏水,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你说吧,这件事怎么办?”马立忠冷冷的喝道,王刚立即吓的浑身一哆索。
马立忠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的,他对敌人狠,但对自己更狠。
因为现在是冬天,马立忠是戴着一层薄皮手套的,所以只有王刚才知道,马立忠其实一年四季都戴手套的,因为他的右小拇指短了一截,当年他为了摆脱这一切,当一个普通人,他自己用刀子切掉了一截小手指,疼的额头都冒冷汗,也没吭一声疼。
王刚立即朝着陈悦之的方向跪了下去,又是磕头又是自扇耳光,还哭的满 脸是泪,求着陈悦之原谅他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她是大哥的恩人,还得罪了她,让她大人不计小人过,把她当个屁给放了吧。
王刚先前就磕了下巴,破了油皮,血还没止,现在又打又哭 ,脸上早就血糊糊的不忍直视,陈悦之看他受的教训也差不多了,再说总要卖马立忠一个面子,便摆摆手,让他滚蛋。
不过那只是表面上而已,在王刚含着嫉恨的眼神从他们身旁经过时,陈悦之的手指仿若不经意般一弹,一股黑色的雾气,便缠绕上了王刚的衣袖,迅速钻了进去。
马立忠将陈家四兄妹请进了他家,老太太听见动静,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听见马立忠介绍,陈悦之正是当初卖那板栗饼的人,立即眼睛大亮,热情的不行,一直握着陈悦之的手不肯放开。
“多亏你了孩子,要不是你家的板栗饼,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埋到黄土里喽。”马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就抹了眼泪。
马立忠立即描述起当日的情形,说她妈妈也是因为担心他会跟那些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日夜焦心,所以最开始只是茶饭不思,但到后来严重起来,竟然吃什么 吐什么,原本好好一个老太太不足半月就瘦的不成人形。
这也算是一段善缘了,当初陈悦之兄妹几个,初来菜市场卖饼,前去交摊位费,若是马立忠刁难了他们,他们定然不会送饼,那老太太恐怕也要多受些罪。
陈悦之反握她的手腕,趁机帮她把了下脉,发现身体还不错,目光扫过桌上的盘子,发现还有没有吃完的酥饼,不过是葱油味的,想必和天天食用这些酥饼有关。
马立忠见老太太拉着陈悦之话家常,便将陈明之和陈礼之喊到一旁,悄声询问事情经过,当听完之后,脸上也积蓄了不少的怒气,只是总归还是叹了口气。
“现在公交车都是私人的,的确不好管理,谁不想多赚些钱呢,但是庄强这样做,却是太过份了,长此以往,肯定要引起大家的怨恨,若是闹大了,传到京城的大人物耳朵里,恐怕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马立忠皱着眉头说道。
陈悦之在这边听见,不由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没想到马立忠还真的有些政-治头脑呢。
她记得自己的前世大约是距此五年后吧,二千年的时候,金林镇上的确掀起过一场轰轰烈烈打黑车的活动,也是自那以后,由金林县牵头,成立了公交公司,私人车变成了公家车,司机和售票员变成了打卡上班的工作人员。
这样的举措,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客人与公交车司机的矛盾,但是很快又有人发现,有公交车司机利用公司的车子出去拉私客,或是赚外快。
直到二零零六年的时候,大部分公路得到修建,金林镇这个落后的小镇,才设立起了站牌制度,并且开始分派专门的路线,各行其职,并且测算好距离远近的时间,除非大雨大雾天气,否则公交车司机必须按时抵达,超过最大预定时间范围,就会被罚款。
当然啦,半中间没油或是车子坏了这样的事,也要及时跟公司汇报,并且还要安排别的车子将客人送走,否则一切后果由司机本人承担。
“依马大哥看,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我们有没有相对比较好的办法来约束呢?”陈悦之认真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