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狠辣。
队伍很快再度起程,一路上苏华不断凑过来,没话找话,但是都被墨书冰冷的眼神给盯回去了,他心里想要除掉墨书的念头更强烈了。
而且小绿长得又好看,娇娇嫩嫩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好听,都软到骨头里去了,从走路的姿式来看,还是个雏儿呢?
关键是异能那么厉害,如果能够抱得美人归,嘿嘿,想到这儿,苏华不禁流下了口水,目光中的贪婪越发明显。
钟军等人看见苏华这样,都和自己的朋友商量道:“如果苏老板真把小绿姑娘招过来,并且成为他的女人,那我们到梅省后,就跟着苏老板干了。如果他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到时候我们就帮小绿姑娘出气,好歹也要给小绿姑娘留下一个好印象呀。”
“老大,那我们送出去的晶核,难道就不要了吗?”那可是好几千的晶核呀,虽然都是一级的,但也是他们攒了好久的家当。
“小绿姑娘是移动小店的人,如果我们帮了她,她怎么可能会亏待我们呢,就算她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如果我们因为这个原因,再返回姜氏基地,姜萧一定会让我们进城的,毕竟我们可不是普通人,又和移动小店的人交好。”钟军则是想到更长远的地方。
“老大英明!”其它的人纷纷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又走了大半路,终于来到了金林市和梅省的交界处,原本这儿有座立交桥,不过现在那桥也断了,只能从桥洞里经过了。
那座桥洞隧道大概有两千米长,如果桥洞里没有怪物,自然开车一小会儿就过去了,但现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肯定,还是先派几个人去探路的好。
一向只缩在后面当乌龟的苏华,今天居然勇敢了起来,说是要和钟军几个人一起去探路。
小绿挑挑修长的眉毛,只是嘻嘻轻笑,把玩着辫子,什么都没有说,却和墨书传音起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早就看到了,桥洞里聚集了许多丧尸,只是都是一级和才刚形成的,他们俩没啥兴趣啦。
不过这个桥洞两端却被大量的绿色植被覆盖了,连原本行车的地方都要用手扒才能走路,从外面看来,倒像天然的绿色墙壁。
“丧尸们很弱,倒是这桥洞有点古怪。”墨书看了一眼,有点兴趣阑珊的说道。
小绿随便嘟着嘴看看,无聊的说道:“不过就是一只才刚觉醒的小藤妖而已,有什么好古怪的。”
苏华说是去探路,但却从车上喊走了一个女人,还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女人脸立即就红了,羞羞答答的跟他走了。
墨书随手一挥,他和小绿的车旁便多了道朦胧的雾气禁制,外人也瞧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他指尖在空中轻轻划动,立即水波般荡漾出一些画面来,正是苏华和钟军异能小队的情况。
钟军和异能小队的人打前锋,苏华刚才在小绿面前表现的很勇敢,很大男子主义的样子,其实一过了明路,立即就把自己保护在异能小队中间了。
笑话,要不是为了给小绿留下好感,他才不会冒这样的险呢?
火系异能者手上举起火团,其中一人撩开桥洞四面不停垂蔓下来的那些藤条,悄悄的朝里面打量了下。
蔓条封的太严密,桥洞里面本来是有隧道灯的,但是末世过后,供电断绝,早就不亮了,只有漆黑一片。
两千米的距离,看着就是一片漆黑,静的不像话,钟军等人就算有火球照亮,但也不敢走得太快,大家背靠着背,慢慢往前移动。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或是坐或是躺着许多看起来像死掉的人,只是他们的背后都扎着一根尖利的藤蔓,而他们又背靠着桥洞的壁,所以谁也看不到那根血红色的藤蔓。
再往前去,不但有普通人,还有异能者,还有丧尸,他们几乎都是一个姿式,或是躺或是靠或是坐,都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般。
钟军的脚突然碰到了什么,咕咚一下倒了,那具尸体上面的蔓尖立即缩了回去,乖乖的耷拉在桥洞的墙壁上面,就像一根无害的枝条。
他们赶紧举起火球朝地上一照,吓的直接倒退好几步,前方横卧着数十具的尸体,全都恍如干尸,仿佛皮只是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一样。
钟军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烈,这里虽然没有丧尸,但是他感觉却比丧尸更可怕,他急速命令大家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半空中有数百根疼条带着尖利的刺朝着他们小队围拢过来,仿佛是要将他们扎穿的意思。
“苏老板!”钟军一声大吼。这是他们先前说好的暗号,只要钟军发现丧尸,就让苏华动手。
苏华和那个姘头原本正在桥洞门口的地方打情骂俏,听见里面的动静后,立即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抬手就朝着女人的颈窝处重重打去。
女人的笑容还停在脸上,但身体已经软瘫了下去,他快速扛起了女人的身体,心脏吓的直抽搐,但还是咬紧牙关,迈着打哆索的双腿,将那女人朝着钟军的方向抛了过去。
“接着!”
木系异能者发出一道藤蔓,快速卷住半空中抛过来的女人,再用力一扯,朝着追他们的刺蔓抛过去。
数百枝血红色的刺蔓枝一下子全都扎进了女人的身体里面,开始急速的吸收起了女人身体里面新鲜的血液来。
女人在疼痛中醒来,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不过这惨叫并没有维持多久,才几分钟,她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撤!”钟军一军手,大家异能像不要钱似的朝着后面砸去,也不管能否砸得中,总归能替他们挡一会儿,腾点时间出来。
幸亏他们进入的不深,所以十来分钟就跑到了桥洞外面。
也是奇了,一出那道蔓枝墙,到了桥洞外面,后面就没有声音了,那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