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抬起手,覆在她抚在自己面上的小手上,语气十分认真道:“今天的事,我也很生气,甚至这份怒意比你还要深。正因为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才会对老头子那样说。让你嫁给我,我是想要你过的更好。”
屋外梅花的花香伴随着屋里水仙的清香,混成了一种让人宁静的幽香,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口偷偷的溜到了屋中,似一地洒碎的银星。
上官凌然的大掌,温暖而干燥,熨烫的人从里到外,渐渐地暖和过来。
紫幽柔和的凝望着他,在男人醉人的眸光之中,堵在胸口的那股寒气,慢慢地淡去了许多。
她望着男子的凤眸,眨了眨蝶翅一般卷翘的长睫,瞳眸里映出他清晰的容颜,对视了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问道:“你不觉得你父王和苏庶妃之间有些奇怪吗?我总觉得你父王,怕不是单单地为了安抚讨好皇上,才对苏庶妃如此纵容。槊”
见她眉宇舒展,上官凌然稍稍放了点心。自己坐到了椅上后,将她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坐下,大手把玩着她如玉的手指,和她紧紧地交缠,低声答道:“我早就怀疑了,可是却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苏庶妃父亲原来只是湖北四品巡道员,现在才做到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那时候还是外官,没打探出来老头子和他有过接触。”
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集中到了紫幽的手指上,不以为意的答道。
紫幽被他揉的很舒服,微微眯了眼,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滑软的布料下透出带着竹叶香的温度,她望着窗边一簇簇盛放的白梅花,纯白的色泽在阳光下照射下,几近透明柩。
紫幽沉思一会,对上官凌然说道:“是不是要进宫谢恩?我一会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还有,我估计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不一定会安安稳稳迎娶徐雅莞,看,肯定还要有戏。”
刚才上官离染一直都叫着不要徐雅莞为妻。他不想要娶徐雅莞为妻,可苏庶妃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而那眼神里藏着一抹深藏的冷意和杀意。
以苏庶妃想要给上官离染谋世子之位来看,一房有实力的儿媳就是必须的,徐雅莞显然是不符合这个条件的。
而苏庶妃也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改变初衷的人,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主。她必然还留了后手,会是什么后手呢?紫幽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怪只怪徐雅莞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把未来想的太美好,以为赢得了安王的认可,苏庶妃答应了就万事大吉,殊不知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在通往贪欲权之路中所遇到的障碍,都会毫不留情地拔除的干干净净。
只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要对付徐雅莞,可是和他们毫无关系。这一切,是徐雅莞咎本书名+小说领域看由自取,对这个女人,紫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她不去对付觊觎上官凌然的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绝对不会好心到去提醒她,或者救她的。能不能在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手下活下来,就看徐雅莞自己的能耐了。
紫幽凤眸微眯,美瞳里带着一抹狐狸般的狡猾,靠在上官凌然的怀里,轻声的笑道:“宁侧妃这个人对母妃怎么样?老头子对她比对你母妃,两人那个更亲近一些?”
她挽着的发髻微微松散,鬓角的青丝。撩过上官凌然的脸侧,让上官凌然感到一阵酥痒。
他嘴角微翘,取下她的发簪,任三千青丝散落下来,手指在她细柔的发丝里穿过,低声回道:“老头子对宁侧妃的态度,倒很像是为了应付皇上。他对母妃则一直很冷淡,冷淡到给我的感觉像是厌弃,我始终弄不懂为什么。按说母妃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不比苏庶妃差,可是”
紫幽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任发丝像一匹墨色的绸缎从上官凌然的指缝里轻轻流淌滑过。
启唇朱唇,轻声问道:“母妃喜欢你父王吗?”
“母妃喜欢你父王吗?”
上官凌然手指玩弄着紫幽的发丝,狭眸里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应该是喜欢的?不然她也不会痛苦了。你不知道,每一次我被老头子责罚,母妃都要伤心难过。可是纵使母妃再气愤,也都是隐忍,一直以来,她很少去和父王理论争执。看着她难过,我那时就发誓,我爱的女人,将来绝不会让她这样痛苦!”
紫幽瞧见他狭长的眸子里有一种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伤心,不是那种没有感觉的伤心,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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