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上官凌然在她之前将她的头钗拔了下来,手指使了一点巧劲,那梳的端整的发髻便也松散了下来,虽然没有完全掉落,但是整个珠翟冠戴在头上,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能掉落。
紫幽忙举手扶着,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松松的发髻,瞪着上官凌然,娇嗔道:“你是故意的!”
上官凌然将金凤钗“本书名+听潮阁看放在一旁的小抽屉中,下巴埋在紫幽颈窝撒娇“我不是故意的,是这金凤钗松了嘛!”
说着话,眸子里噙着一分讨好,一分赖皮,更多的则是心疼。举起手,将那顶样式繁复,精致华丽却又重量不凡的珠翟从紫幽的发上取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道:“从这里到王府起码还要将近一个时辰,既然你的发髻已经散了,那就取下来。”
紫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摸着一头掉落的青丝“这下可好了,穿着礼服,披散着一头散发,让人看见还不知怎么编排我。樯”
“担心啥?”上官凌然放好了珠翟后,又从小屉子里摸出一把犀牛角镶珍珠的梳子来,在紫幽眼前晃了晃,邪魅地笑道:“我给你梳就是了,又不是没梳过。”
紫幽凤眸里流露出一丝讶异的目光来。这家伙,连车里是都准备梳子,不会是以前假装纨绔时,经常给车上载着的红颜知己梳头?
心里这么想着,即使知道他以前是迫不得已的伪装,可心里也感到不舒服了衣。
女人心,海底针。上官凌然见上次给媳妇绾发,媳妇感到很幸福,还以为她喜欢自己替她绾发,哪里知道她这次就会生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对她的心思是一无所知,在那笑得美滋滋的,手指抚着紫幽一头乌发,长长的青丝如同绸缎一般沿着后背蜿蜒的曲线倾洒了下来,玉树堆雪,似能折射出银河的光辉,他嘴角勾起,挑眉赞道:“我媳妇的头发像丝绸,真是样样都好。”
紫幽心里更加发堵,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不是以前经常给人梳发?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头发好?有对比是不?”
“恩啦。”上官凌然竟然承认了,浑不在意地轻轻拉了拉她的发丝“你放心好了,我会梳好几种发髻,保证不比你的丫鬟们差。来,你坐好了,否则梳歪了可别怪我。”
他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戏谑“娘子大人,你且看着。”上官凌然学着酒楼中店小二的声音,拉长了声调,带着十足的谄媚,手指拿着梳子,却是十分轻柔的从发顶开始动作了起来。
梳子在头上轻轻的、柔柔的刮过,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头皮串到了四肢,紫幽感到很舒服,本来应该享受这难得的服侍,可偏偏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看这水平,上官凌然应该是经常给女人梳过发的。虽然明知他是看到自己脖子酸疼了,才故意弄歪了钗子,让她能取下沉重的珠翟,好好的休息一会。
但是,只要想到他还这样温柔地为别的女人梳过头发,她就是感到难受。
上官凌然背对着她,哪里知道她此刻的脸上清冷一片,已经没了笑意?还在那不急不缓的梳着手中的发丝。
丝般的长发,从指间滑过,上官凌然边挽着头发,边说道:“幽幽,估计刘贵妃会不高兴,看五皇子最近的表现,她可不像没有野心的。”紫幽侧头望进他那双狭长如月的眸子里,冷冷地说道:“不高兴又怎样?难道我会怕她?只要敢来侵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她那冷冽的双眸,犹如寒星,自信睿智、清丽绝俗的模样,像极了高贵的冰雪女王。
上官凌然满心的骄傲和自豪,忍不住起身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对,我们不用怕她,真要是敢来惹乎你,爷烧死她!”
紫幽本能地一闪,上官凌然只亲到了她的鬓角。
微微一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加快速度绾好头发,用夹子固定住,左右看了看,见无发丝垂落之后对紫幽说道:“好了。”
“看来以前确实没少给人绾发,速度还真快。”紫幽抬手摸了摸发髻,见光滑端正,忍不住有点冷嘲地说道。
上官凌然感觉有点怪,可又不明白怪在哪。含笑拿出面镜子举在紫幽的面前,镶嵌着紫檀木镜框的水银方镜内,女子云鬓高绾,如山尖翠翠,层层叠叠蜿蜒而上,越发衬得美人如玉,脸颊如花,虽不如诗韵绾的好看,可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确实已是很不容易了。
“怎样?为夫的手艺不错?”上官凌然似乎没有听出紫幽的冷嘲,趁她左右对镜的时候,嘴角微勾,十分得意的望着自己的作品。
“确实很不错,看来没少在红颜知己身上下功夫。”紫幽望着头顶的发髻,眼睛的笑意,完全没达眼底。
上官凌然原本欣赏着自己夫人的姣美容颜,却见紫幽星眸一片清冷,垂下长睫,索性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了。
上官凌然不由的一愣,而后狭眸里透出两道极为闪耀的光来,凑到紫幽的面前,一把拉着她的手儿“幽幽。”
紫幽如同老僧入定,没有搭理他。
若是平日里,上官凌然一拉小手便拉了过去,哪里会像今日这般,手上都使了力气了,还是半分不动?他望着紫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刚认识他的时候。
于是,邪气地笑了。啧啧小女人这醋吃的,这是气他为红颜知己绾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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