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笑得那个腻歪,心思全部表露在了脸上,楞谁看了都会觉得艳福不浅;可是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厌弃地像是前面不是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两坨狗屎,连看都不看一眼,掩住鼻子闪得老远。
策马跑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脸讨好“媳妇,怎么样?为夫是不是很神勇,很威武?你今晚回去怎么奖励为夫?”
旁边还围了一大圈的人,乍见英雄下马,变成了这副拜倒在媳妇裙子之下没出息的窝囊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集体在风中凌乱了!
只有紫幽晓得他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让那些烂桃花赶紧知难而退,不要来纠缠他。
本来被他最后一句颇具深意的话,弄得很羞恼,却又不忍拂他的好意,只好配合他演戏。故意做出一脸柔情似水,温柔娴淑,把自己都麻的直起鸡皮疙瘩的模样,拿起帕子,替上官凌然擦了擦那干爽的没出过一滴汗的额头,甜糯地笑道:“夫君辛苦了!为了我,你竟然不顾性命地去和乌维立单于决斗,我我感到很幸福!很自豪!”
说完,还揉了揉眼角,似乎感动的流泪了,其实是自己被自己恶心着了,一个劲想吐。
忍不住在那腹黑:tnnd!这群烂黄蜂,为了你们不来采取我家这朵妖孽相公的罂粟花蜜,我容易么,我!
上官凌然顺势眨着他那双勾魂的邪魅长眸,深情款款对着紫幽放电“媳妇,为了你,什么都值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我的眼里,我的心底,永远只有你,别人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麻死了!紫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四面八方那些瞠目结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丽娟、婵娟、各种娟,以及她们那黯然神伤的小神情,紫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脸皮和妖孽一样,变得厚实多了。搁以前,打死她也不会配合妖孽当众表演这种鹣鲽情深的戏码。
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周围那诡异、尴尬的气氛,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大国,就应该有大国的风范。既然已经打败了乌维立单于,留他一条命,不赶尽杀绝是对的。希望他牢记你的恩德,不要再幻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管是自己,还是天下,乌维立那个畜生,他都不配拥有!
上官凌然听她话中暗含警告,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回头一看,只见脸色黑中透白的乌维立单于,正四腿拉叉地躺在担架上,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比他刚刚射向上官凌然的箭,还要凛厉!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含着淡淡笑意的瞳眸望着眼前脸色极为难看的男子,视线落在他血糊流淋的下身之处,笑的欲发讽刺“哟!乌维立单于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好好治伤,说不定日后还不至于就不好用,我也就碰到了你一点点,并没想把你变成真的太监。”
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阵呛咳,牵动腰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深蓝的瞳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哼,世子深藏不露,手段卑劣,若论卑鄙,我当然无法与你相比!”
意思就是说,上官凌然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真相,他才会大意而输,上官凌然以欺骗赢得胜利,手段卑劣。
其实你若是痛痛快快认输,倒也让人钦佩,最起码证明你还有男人的风度,输得起;可是现在却一味地强词夺理,反而失了风范,更让人瞧不起!
紫幽鄙视地摇了摇头笑了“乌维立单于,你这么输不起,当初就不该口出狂言。本国师对你这种毫无男人气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吗?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因为你不但身体残缺,心灵更是污损的厉害!而且,决斗也好,比试也罢,就好比上战场一样。乌维立单于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典故?真要说起手段卑鄙,你们的人,在场下冲着本国师的夫君,暗射毒针,手段岂不更为让人不齿?”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笑容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一冷,
“胡说八道!”乌维立惊叫起来,可是声音过大,震动伤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担架上,费劲地耍赖,死不承认“话不可以乱说,谁暗算世子了,你有证据吗?”
上官凌然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了掌心乌洛雅射出的四根毒针。连嘲带骂地笑道:“果然够不要脸,阴损缺德,卑鄙无耻,下流**!这是哪个贱人射出来暗害本世子的?有种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乌洛雅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恼的发狂,可愣是不敢站出来,要做那个缩头乌龟!
紫幽走到乌洛雅跟前,讥讽地冷笑一声“乌洛雅公主,你说这卑鄙无耻的事情是谁干的?”
乌洛雅先是沉浸在乌维立单于这个禽兽又活下来的懊恼之中,后又被上官凌然一阵臭骂,如今又被紫幽的逼问,也知道这事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慕紫幽夫妻,还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射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上官灵罗可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可是人家现在是匈奴的公主,还是先礼后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冲上去动手的欲/望,淡淡的一笑“那乌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看?”
上官灵罗没想到她把暗器隐藏在袖子里,也能被慕紫幽发现,做贼的人,总是会心虚的,急的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要我撸起衣袖,将女孩家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你想羞辱于我吗?”
上官灵罗情急之下,不仅把大燕的礼仪规矩都搬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围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别说看下手腕,就连上身都可以暴露;而且,一个匈奴公主,会讲汉语不说,还说出了帝都腔,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大伙盯着乌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藏在心里的疑问,几乎都暴露在了脸上,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吗?怎么看,怎么像。
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乌洛雅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冲着紫幽愤愤地狡辩道:“入乡随俗,你们怎么能侮辱我这个匈奴的公主呢?你愿意当众露出手腕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匈奴的公主,私带暗器于身上,混迹于我国皇上及贵人、大臣之间,并在世子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的时候,对我国安王世子暗下毒手。来人,给我搜身!”
上官凌然闻言,马上朝着站在身后的羽林卫一挥手。
说实在的,那天乌维立单于在大殿上,嚣张忘形,口出污言秽语的德行,早就惹恼了许许多多的大燕人。
这些羽林卫听说乌维立不要脸地想从世子手里,把国师夺走,气的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紫幽在他们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个沙漠秃鹫(乌维的大漠苍鹰,被将士们理解成了秃鹫。)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们都觉得配不上国师,直到今天,才觉得两人一个腹黑邪恶,一个貌美嚣张,真乃绝配!
此刻一见世子和国师叫他们搜查乌洛雅,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管你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抓你,留着你干嘛?
上前立即反绑了乌洛雅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内侧,发现一个类似小弩弓的机关设置!
紫幽上前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根淬了毒的银针,和刚才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根针一模一样!
“如此,你还要狡辩吗?”上官凌然俯视着被羽林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乌洛雅。
这无耻的女人,头上那顶插了野鸡毛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只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加上麻药劲已过,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厉害,说实在样子很狼狈。
一边眨巴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大声喊道:“我看到你要对我的哥哥乌维立单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吗?再说,你不是没有受伤吗?那你这个泱泱大国的安王世子,还追究什么?应该继续大度,放过我才是嘛。如此对待我一个女人,一个异国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骂你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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