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一般。
陈老夫人和季重慎什么话都不能说了。他们有心离开,却因回头陆柄常嬷嬷等人还要过来而不能走,只得在此枯坐等候。
莫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陆柄带着两名女官过来,只见他脸色极为沉重,将两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递给季无忧,沉声说道:“回郡主,这是库中所失财物清单。”
季无忧接过来细细看了一回,只气的小脸涨红双唇直颤。在前世的记忆中,这单子上有一半以上的东西都在慈萱堂出现过,还有一些曾出现季绣云和季弄云的嫁妆单子上,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些都是大房的财产,还曾暗自伤心没了爹娘连份象样的体面嫁妆都没有人帮着准备。现在看来所有那些给祖母和二房争来体面的财物原来竟都是属于她和弟弟的。
“竟然被偷了这么多东西?我记得这个青铜螭首方尊个头极大,据说得有上百斤,宁嬷嬷将这么大的东西带出府,难道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还有那个半人高的紫金百花薰笼,平时移动起来少说也得三四个人抬着,怎么宁嬷嬷一个人就都偷走了?若然真是宁嬷嬷做的,那我们府里岂不成了无人之地,由人随意进出了?”季无忧随意点了两样,便让陈老夫人和季重慎身上冒了冷汗。
当时她们只挑值钱的东西搬,全然没有想到这些问题。或者说在她们眼中季无忧和季无忌根本不足为虑,两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忧姐儿,你这么说是不相信祖母与二叔了?”陈老夫人愤怒的喝问。
季无忧微微躬身,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当日爹爹曾教导过无忧,不懂便要勇于提问,孙女儿如今有不解之处,自当如实提出。还有,二叔说宁嬷嬷被抓回受刑不过死去,那么宁嬷嬷的尸身何在呢?无忧倒要问问宁嬷嬷,当日先父先母待她不薄,她如何这般冷酷无情,为了些许财物便将这些年的情义全都抛了。”
陈老夫人哪里说得出宁嬷嬷的下落。她在用刑逼问宁嬷嬷大房的财产帐册和库房钥匙未果之后,的确是下了命令将宁嬷嬷活活打死的。可是宁嬷嬷在府中多年,对人素来和蔼厚道,府中受过她恩惠的人很有几个。宁嬷嬷一被抓起来关进柴房,受过宁嬷嬷恩惠的两个家丁便趁夜偷偷将宁嬷嬷送出靖国公府,让她自己逃命去了。
陆柄在一旁看着,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他已经看明白了,心中深恨陈老夫人母子欺人太甚,只冷冷道:“郡主所言极是,咱家也深以为奇怪,如此怪事真是难得一闻,不如说与圣上听听,也让圣上知道世间还有此等奇事。”
陈老夫人和季重慎一听这话立刻慌了,母子两人立刻叫道:“不要!”
陆柄眼角一挑,颇带威势的看着陈老夫人和季重慎母子,沉声道:“老夫人,季二老爷何意?”
陈老夫人忙道:“让陆总管见笑了,我们府上出了这种事情,真真是丢死人了,如何敢污了圣听?既然已经有了单子,便照价算银子,丢了多少便由我们补上好了。便是自家吃些亏,也不能伤了我们府里的名声啊,求总管大人体谅些吧。”
陆柄还想说话,却见季无忧悄悄给了他一个眼色,陆柄便没有张口,只是沉沉的看着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不得不向季无忧问道:“忧姐儿,那单子上头的东西得合多少银子?”
季无忧摇摇头道:“孙女儿不懂经济,确实不知能合多少银子,从前听爹爹说陆总管最有眼力,不如您给掌个眼?”
陆柄立刻说道:“回郡主,咱家刚刚合了一下,少说也得值二十万两白银!”
陆柄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柳氏便“啊”的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