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恭喜恭喜,倾倾你重属自由。怎么样?现在有何去处?不如和我一起吧?我这儿的宽广,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说的诚然,又似邀请,好像有些真诚在里面,半真半假,又真假难分。韶兰倾见之,淡淡一笑,那掩饰不住的讥讽充斥着其中,浓浓的,满是散开。
“谢了,不必。”
“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断了你的后路啊。怎么说慕容熙也在这儿,你就不怕”知道慕容雅对裴铮的重要性,韶兰倾开口,口中嘲弄。
见此,裴铮微怔,但随即笑开,浅雅俊致:“其实也不完全一定,说不准哪一天,我会为你而放弃一切”
身子欺近,眼中似乎有着什么。韶兰倾见状,不禁莞尔,话语中有的不止是嘲讽,还一丝丝的不以为然“是么?我可真不想看到那一天。”
不会觉得对方的话是真的,因为他裴铮,给人的感觉太不真实了,所以她也就只当听听,一笑了之。
“唉,倾倾对我可真是无情。亏我还心心念念想着我们的赌约呢?”一把收起扇子,看不出是假是真。
见之,韶兰倾不理,始终撇笑着唇边往前走去“不过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如今,我没兴趣了,而裴世子你请自便。”
已经彻底不属于这里了,那就再没有纠缠的必要。三七在等她,而她,也想快点到达。
“韶兰倾,为什么!”
手臂,一把被人拽住,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是裴铮,也不是慕容熙,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风亦辰,韶兰倾开口,一字一句“男女有别,王爷请放手!”
“为什么?”面对韶兰倾的清默,风亦辰不顾,只径自的问着他所问的。
“什么为什么?王爷指的是什么?”不知道风亦辰的意思是不是她为什么要当着众人大殿休夫?韶兰倾挣脱手,淡淡问着。
“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一字一句,犹如深海般压沉,看着面前,风亦辰只收紧拳头,紧放于侧。
嗯?
居然问的是这个?她还以为,他只会怪她离开的方式,而绝非离开的理由。
“这样,不是正合您心意吗,王爷?韶兰倾知道,自圣上宣布赐婚的那一刻起,您无时无刻不在厌恶我,唾弃我。如今,我遂了王爷的心愿,远远的滚开,您不是应该笑逐颜开,欢喜雀跃不是吗?怎么还跑来问我原因?”
淡淡的微笑,客气漠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交集,不是夫妻,也不是朋友,只有疏离在其中,萦绕其间。
“我该笑逐颜开?我该欢喜雀跃?韶兰倾,难道在你心中,你就只有这种想法吗?”心,有一丝丝的痛,像是翘了一层皮被人无情的掀开。风亦辰握紧拳头,忍着那满满的不适,目不转睛,直直瞪着!
他不介意她当众那样羞辱他,因为虚名,他从来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的是,在他已经三分四次对她软化,想要和她握手言和之际,她却还是当初的想法,一味的逃离,一味的看不清!
他要的,是她留在他身边!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爱她,但是--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会很宽心很宽心,不是吗?
“不是这种想法?那会是什么?我可记得,王爷你当初把我当成太子的探子,可是一直想将我驱出王府呢。不过现在好了,我主动请离,你就不必再有什么担忧了。哦,还有,若是你以后,想与太子较量,争权夺利一番的话,那我的离去不正合时宜?听说天照公主慕容雅月余就要招婿,以王爷你这般丰神俊朗,清雅俊秀,想必参选,也是大有可能的吧?所以你可还得谢谢我,给了你这么个绝佳的单身机会呢。”
笑的很淡定,不是她韶兰倾矫情,而是这慕容雅的身份的确被世人追逐,所以不难的,她也会联想到此。
“慕容雅?怎么你很希望我娶慕容雅吗?”听着那淡然的话,风亦辰阴沉着张脸,感觉胸口有种怒意在往上冲着,怎么也挥散不去!
“哼,慕容雅!我知道了,你定是想同他双宿双栖,但又担心他会去天照选婿,所以便让我去代替,好将那公主娶回来,以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对不对!”
修手一指裴铮,满脸怒气冲冲的说道!闻言,韶兰倾愣怔,但随即的又觉得好笑,觉得这般不着根基的言论,实在是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风亦辰,他也太逗了吧?居然这般富有想象力?不去做编剧还着实可惜。
有些玩味,也有些好笑,带着开调侃的恶劣兴致,韶兰倾看着风亦辰,上前一步:“王爷,我以前在王府,你对我不屑一顾,可如今出来了,你却又好似满是不舍?怎么,你该不会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爱上我的吧?”
悠悠的,幽幽的,如魅一般的说出。本是一句无心话,意在调侃挖苦,可谁知闻言后,风亦辰整个人一僵,像是被说中心思般如遭电击,心神巨震,有些慌乱,忙连不跌的开口,否认而说:“你,你说什么!谁喜欢你!你少不要脸!”
一记向后,似是激动,瞪着韶兰倾,那是心思被窥透后的慌张,风亦辰恶言恶语,言不由衷,话语冰冷,毫不带情!
“不要脸?呵。”听到被骂,莞尔的笑笑,挑了挑眉,忍下怒意,韶兰倾转身,转的毫不留恋,不带半分云彩。
“好吧,既然这样,那不要脸的人走了。希望此后,永生永世,韶兰倾与王爷,不复相见!”
一句不复相见,说的斩钉截铁!面前,韶兰倾走的潇洒,而身后,风亦辰则微微的,不知遗落了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