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火大,愤怒着刚想要反驳什么,可是见此,韶兰倾却一个抢先,接着悠然,复又说道:“公主之所以为公主,那乃是百姓群心效力所为。身在高处,最大的责任便是为家国,百姓们着想,而不是拿着身份到处显摆,如此,可是那些肤浅愚昧之人才会干的事,想之安然公主,极富盛名,该不会也去做那粗鄙不堪的绣花枕头,空有其表,却无实、质!”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随意,但听在慕容雅耳中,却是极其的刺耳。本来么,想她慕容雅,虽是公主,但却并非出自皇室,只不过是一介流浪孤儿,后被皇后所养,封为义女,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除了长的好看了些,基本上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要不是国家,要不是百姓,哪有她今日的风光,今日的地位?所以,她应该感恩,涕零戴德!而不是在这么作威作福,大摆公主的架子!
韶兰倾一话九曲,好几层意思。闻言,慕容雅脸色涨红,想怒而怒不出来!她非正统,这个身份,永远是她心头最大的心结!别人不说还好,今日这一捅破,就好像朝她身上砸了无数个臭鸡蛋一般,恶心的,羞辱的,臭不可闻!
心底最大的忌讳被人点出,慕容雅恨的一脸青白交加!只因这夜色所挡,才所幸没有被人看出。
深呼吸,再呼吸,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只见冷笑间,慕容雅刁刻,尖酸讽刺的反唇相讥:“呵,牙尖嘴利,舌毒妇人,我乃堂堂一国公主,才不屑与你言说。你打了大凉的皇子,还妄想用其他方法蒙混过去,告诉你,没这么容易,来人--”
一个“人”字话音未落,韶兰倾知道慕容雅这是横下心来要治她。于是微笑间,她退一步走至裴铮身边,神情淡定,从容不迫,轻描淡写的话随意说着,口中乐呵呵的;“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为裴郎打蚊子,安然公主这是凑的什么热闹?莫非也想亲手为裴郎打一只,以尽你温柔贤良之名?”
说话间满是挑衅之意,反口噎的慕容雅哑口无言。是啊,这争了这么久,人当事人却一句话未说,这可有些奇了,怪的她自作多情。
“四皇子,你怎么看?”
反首询问裴铮,眼中意味之盛!慕容雅惺惺作态,想着他裴铮既是前来求亲者,就必定会站于她那边,会为她说话,惩治这该死的贱人!
可是,沉默不语,裴铮星眸淡看,面对韶兰倾,甩了他两巴掌他的确恼火,可是却不想因此让慕容雅有了惩治她的机会,因为他的女人,他从来都是亲自亲为,不需要假手他人!
“夏来蚊多,多谢韶姑娘出手。只是下一次,可否请韶姑娘看清些再动手,不然这白白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
淡笑着出声,一副清风何若之样。看了眼韶兰倾,又对上慕容雅,裴铮眉目清朗,犹如那翩然临世的天神,俊雅如芝兰玉衬,风华绝代,气度千华。
“呵,公主,既是裴郎都这般说了,那也就证明了兰倾的清白。出来这么久,怪累人的,就此告辞,先走一步。”
不是不知道在人屋檐,与人低头的道理!但是看着慕容雅,韶兰倾就是不想向她让步!哼,公主如何?天照又如何?人善被欺,她才不要逆来顺受!
转身潇洒的走去,真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望着韶兰倾离去的背影,慕容雅咬牙,心中切齿!
“四皇子,可是喜欢那女子?”
心里受了气,自然是要从别处找平衡。对上裴铮,摆出一副幽怨模样,慕容雅低言,幽幽而道:“四皇子,雅儿是诚心公开招婿,为的就是能找一个自己爱的,且也爱自己的人。如果,四皇子已心有所属,那又何必再来这里?如此心意不诚,实令人心生寒凉。”
抱怨的,带着指责的话,幽幽的从慕容雅口中说出,带着如泣的感觉。闻言,裴铮垂眸,一眼就能看透对方的把戏。可是,他没有点出,只顺着话讲,莞尔轻然,淡淡而道:“公主多虑了,铮既是来选婿的,自然心中便只公主一人。对于韶姑娘,那只不过是旧识,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想她太过为难而已。”
算是解释了自己的所为,再者也表明了心意。说罢,裴铮往大殿中走去,回到位上。而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慕容雅艳眸微闪,接着朝刚才韶兰倾所去方向露出了个幽毒的目光,神情微冷。